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漱己【完结+番外】(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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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众人已齐聚于饭厅,只少了陆子昭一人。

  颜珣一一扫过众人的面容,笑道:“今日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大家若是不嫌弃,便与我一道吃些汤圆可好?”

  颜珣一贯喜怒难辨,亲近之人只萧月白一人,而今他唇角带笑,全然不顾及身份,要与众人一道吃汤圆,众人俱是受宠若惊,其中那厨娘原还奇怪为何萧月白要命她做了足有二百个汤圆,现下才了然。

  “谢过殿下。”

  “多谢殿下。”

  ……

  众人纷纷行过礼,才一一从厨娘手中接过汤圆。

  汤圆热气腾腾的,乃是猪油豆沙馅的,馅料十足,一口下去,又甜又糯的豆沙便柔柔软软地淌进了口舌之间。

  颜珣吃了一只汤圆,见厨娘将热好的吃食端来了,便招呼众人一道享用。

  这些吃食都是颜珣爱吃的,分别是梅菜酥饼、南瓜椰蓉球、萝卜丝饼、雪菜丝冬笋肉末春卷、红油抄手以及灯盏糕。

  因有萧月白、颜珣在场的缘故,众人不敢大快朵颐,只略略用了些便退下了。

  颜珣唤住骆颍,吩咐道:“骆颍,劳你明日赏些银两与他们。”

  骆颍应下,见天色渐晚,不便打扰颜珣、萧月白俩人,便也退下了。

  众人既已退下,这饭厅便只余下颜珣与萧月白,颜珣将手中的一碗汤圆吃了干净,又用尽吃食,委委屈屈地捉了萧月白一只手,摇摇晃晃着道:“先生,这些不够我吃的。”

  萧月白低首含住颜珣的耳垂,吹气道:“阿珣,你何不如剥了我的衣衫再啃咬一番?”

  “先生……”颜珣直觉得耳垂热得厉害,好似要融化于萧月白唇齿之间,心下绮念横生,连腰身都起了酥麻之意,他方要扑到萧月白怀中,却突地闻得陆子昭唤道:“公子。”

  萧月白松开颜珣的耳垂,上前一步,将颜珣遮住,才回答:“子昭,进来罢。”

  陆子昭行至萧月白面前,禀告道:“公子,那韩公子醒了。”

  行之醒了?颜珣登时双目清明,他从萧月白身后探出头来,颤着唇问道:“行之当真醒了?”

  陆子昭答道:“韩公子当真是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晚上就写了两千多,绝望。jpg

  第91章 转·其三

  颜珣顾不得有陆子昭在场, 扯过萧月白的一只手,欢欢喜喜地道:“先生,行之醒了, 行之醒了。”

  萧月白被颜珣拉着往暗室去,勉力回首朝陆子昭道:“子昭,劳烦你去请大夫过来为韩莳诊脉。”

  陆子昭应了一声, 话音尚未落地, 人却已不见踪影了。

  颜珣扯着萧月白出了饭厅,方定了定神, 慢下了脚步来,又松开了萧月白的手。

  颜珣四下环顾, 见左右无人,才进了一放置杂物的房间,而后按了下隐在一破旧架几案后头的凸起, 这架几案随即自中间分开, 往两旁而去, 一密道陡然而现, 其中一片晦暗, 不可视物。

  “慢些。”密道俱是石阶, 又因长期不见天日,而生了潮意, 脚下极易打滑,萧月白怕颜珣不慎滚落下去,一把扣住了颜珣的手肘。

  “先生……”颜珣本要直冲下去, 被萧月白一轻斥,便委委屈屈地缩在了萧月白身后,又讨好地蹭了下萧月白的后背。

  萧月白一手从颜珣的手肘摸索到颜珣的手掌,与其十指相扣,一手执着烛台往下而去。

  不多时,便有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忽地,一把警惕的声音乍然响起:“是谁?”

  正是韩莳的声音,颜珣心中一喜,应道:“行之,是我。”

  须臾之后,萧月白、颜珣俩人下了最后一阶石阶,面前便是暗室,颜珣兴冲冲地依次在暗室石门上头的三处凹陷处一点,石门便开了。

  颜珣疾步进得暗室,却只见韩莳被一床厚实的棉被困在了床榻之上,正挣扎不已。

  这想必是陆子昭的手笔,不知陆子昭是使了甚么法子,才能将这般厚实的棉被当作了麻绳使用。

  韩莳适才听闻了颜珣的嗓音,尚有些不敢置信,见来人果真是颜珣,一时间又惊又喜,后又见得颜珣与萧月白双手交握,不由愤愤地偏过了头去。

  颜珣全无所觉,萧月白却是了然,他故意吻了下颜珣的额角,才松了颜珣的手。

  颜珣不舍地抓起萧月白的手,咬了下其中一段指节,方径直走到韩莳床榻前。

  颜珣伸手去解韩莳身上的棉被,一面解,一面问道:“行之,你觉得如何?可有甚么不舒服的么?”

  韩莳气闷地摇首道:“我无事。我现下身在何处?”

  颜珣答道:“此处乃是我府邸之下的暗室。”

  “我方才一睁眼,便瞧见了一面容不善的黑衣人,还以为自己被绑票了。”韩莳叹息道,“却原来他竟是你府中之人么?”

  颜珣费力地将韩莳身上的棉被全数解开,又将棉被在只着了亵衣亵裤的韩莳身上掖好了,才笑道:“行之,你是想逃跑才被绑在床上的罢?”

  一旁的萧月白将烛台在桌案上放了,才施施然地行至韩莳床榻前,问道:“韩莳,你现下既神志清醒,你可记得你昏迷之前发生了何事?”

  韩莳活动了下略有发麻的手脚,他尚且清醒不久,声音稍稍有些沙哑:“我从阿珣的府中出来,转到一小巷——就是那砚台巷,不小心撞了一大汉,那大汉酒气冲天,不由分说,便捅了我两刀。”

  韩莳说罢,手指下意识地摸索到身上的伤处,轻轻一触,便疼得几近要泌出热汗来。

  大汉?莫非当真是那王铁匠不成?

  萧月白再问:“你可是得罪了甚么人?”

  “我全然不知我得罪了甚么人,但我却……”韩莳沉吟片刻,“我十二月二十八那日在一客栈打尖,用罢晚膳,方要进房歇息,却无意中听得旁的一房间有俩人在商量如何屯粮。”

  “屯粮?”萧月白心知恐怕韩莳遇刺的关节便在于此,连声问道,“是何人欲要屯粮,要屯的是何处的粮?屯粮又是意欲何为?”

  韩莳思索良久,肃然答道:“若是我听得不差,欲要屯粮之人乃是赵家的家主赵曦,要屯的乃是京城的粮,至于意欲何为,我却不知,想来赵家定然有所图谋。”

  韩莳听得了这般紧要之事,怪不得会遇刺,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了。赵家欲要屯粮,只怕是意图不轨,屯粮一则可哄抬粮价,扰乱民生,倘若京城的粮食尽数收入了赵家囊中,赵家屯而不放,极有可能会引发暴/乱;二则可完备军需,以图谋朝篡位。

  只是不知这屯粮之事,赵家已谋划多久了,许地方上的粮食已然落入了赵家之手,得尽快彻查一番才是。

  萧月白思忖间,却又听得韩莳道:“我听得此事,直觉不妥,即刻退了房,紧赶慢赶地回了京城,本打算先见阿珣一面,再将此事禀报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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