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宝树_顾苏安谢席【完结+番外】(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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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拿着做了筏子,那辰王也不好朝令夕改,才将我当成个大英雄给了爵位,下一刻就翻脸将我关进了大牢里吧?”

  傅挽顺口回了句,又将那诏书翻来覆去地细细瞧了几遍,小声嘀咕,“若真是如此,那他定然长得极丑,才会如此的小肚鸡肠,半点容不下人言。”

  她如今却正是瞌睡来了枕头,这话不过是顺嘴说出来罢了,哪里还顾得上那辰王到底是帅是丑。

  她现在只想捧着这诏书,光明正大地去镐城,去找那御座上的小皇帝谢恩。

  若说天底下能妥妥压过姚国公的人,小皇帝定然也得算一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哭唧唧脸):皇叔祖母,在你来之前,我还是能为了做主的,但是你来求我,我就不能为你做主了,因为皇叔祖……

  皇叔祖(冷漠脸):金宝,你是忘了,我让你受了委屈找谁了是吧?

  前文里埋过伏笔了,封县子还需要步骤的,皇叔祖早就在筹谋这个了。

  第60章 进宫面圣

  傅挽得了个县子的爵位的消息, 第二日果然就在杨州城里传播开来。

  一时间,众人怔愣之后,竟是不约而同地就表示要上门祝贺一番, 甚至几个手脚快的, 连寿礼都准备好了,比之前祝寿时还要更加丰厚上许多。

  毕竟之前,傅六爷也就是和镐城里的大官有些关系, 现在却真真切切地成了有了品级, 就在一州刺史之下的贵人了。

  他们收到消息来得不慢,却仍旧没有遇上傅六。

  甚至连傅家的门都没进, 只听那门房在不停地告饶,说六爷急着谢恩, 却是昨日半下午就收拾了东西,着急忙慌地进镐城去了, 连府上的扶管家都找不见人。

  找不到人,扶画只能写了封信去追傅挽, 转过头来就将府上的人细细地刷了一边,只要略有疑点的就调查清楚,还真让她找到了好几个心里存在鬼心思的。

  纵是没有之前那个那样大胆, 将会中毒上瘾的春。药藏在了贴身小衣里,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用到府上的几位爷身上。可也有好几个, 都在暗地里将府上的消息传递到别的府上,或是因着七弯八拐的关系,在为旁人办事。

  捏着那写着十几个人名的薄薄一张纸, 扶画差点气得撅了过去。

  而离了杨州城的傅挽,却不知晓此时家门内外的动荡,她昨晚颠在马车上没睡着,这会儿整个人都是迷糊的,撑着额头靠在茶几上打盹,一不小心就磕在了小案上,疼得抽气,结果就把自己抽醒了。

  扶书就坐在旁边看见了整个过程,忍着笑把茶盏递了过去,“说让六爷您坐那个更大的马车,您非不肯,结果又熬了一整夜。”

  傅挽揉了下敲到的下巴,也不知是在安慰谁,“左右别毁了小爷这张脸就行。”

  不管怎么说,需要卖惨求情的时候,还是一张帅脸比较容易些。

  虽是这般想,可到底是在赶路,一路上的颠簸不少,休息时间却被挤压得厉害,傅挽到镐城时,眼下都积了薄薄青黑,看着就无精打采得厉害。

  因而她也并未急着进宫求见谢恩,而是找了镐城最大的花楼,一进门就像个冤大头般,成沓的银票敲在桌上,叫来了老鸨,斜着眼,给自己倒了盏女儿红,“来,给爷瞧瞧你这最好的货色是长什么模样。”

  老鸨见多识广,早就有了一套专门对付这些冤大头的办法,边挂着笑脸应着要去叫人,边就伸手去抓那放在桌上的银票。

  “爷您尽管放一百个心,妈妈定然会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她都摸到那银票了,却不妨另一只手压了下来,往上就看见了傅挽那双带着笑的眼,幽黑而剔透,正沉静地瞧着她,好似早就看透了她的小手段,“什么模样风情,就是什么样的价位,妈妈总不是在唬我吧?”

  老鸨自是人精,这一对眼就觉出了她不好惹,讪讪收回了手,“爷这不是为难妈妈嘛。这镐城,随便一块瓦砸下来就能砸到个五品官,我这隔翠阁又能有多少上乘的姑娘,人家陪着客,妈妈也不能硬生生去得罪那些老爷啊。”

  她这话里,存了三分试探,在猜测着傅挽的来路。

  傅挽也不再压着那银票,将喝空了的酒盏就随意往上一扔,丝毫不在意残留的酒液沾湿了上面几张银票,“说来听听,哪几位大人这般有面子?”

  老鸨一梗,自然是住了嘴不说,“这……”

  她低头看见整叠推到面前来的银票,涂得鲜红的嘴一抿,左右瞧了几眼,“也不过就是钱尚书家、曹太保家……这几家的公子爷,还有就是之前姚国公家刚……的那位二少爷,他往前可是我们这的常客,几位当红的姑娘,他可是都要轮着点的,若是稍稍不顺他的意,那可是就要立即吵闹的,我们这楼虽大,庙却小,可顶不住如他这般的公子哥多来几遍……”

  老鸨说得口干舌燥,却碍着傅挽一直没叫停,也不敢轻易停下来。

  说到后面,愣是连她自己都讲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更不要说从中猜出来傅挽想要知道的消息是什么了。

  “要说这镐城里最近有什么大事,那还是得说到辰王。这位王爷辈分高,功劳高,能力强,之前谁都以为他定会趁着陛下年纪尚幼而动些小心思,可谁知他愣是将陛下辅佐到了如今,还主动从宫里搬了出来,听闻已连着三日没入宫了。”

  老鸨想要喝茶,偏那茶盏被傅挽握着手里,这时候又不好去叫旁人来上茶,只能忍着口渴,除了该瞒的大秘密还记着瞒,其他却都不知说到了何处。

  “有人说辰王不进宫,是和陛下离了心,也有人说是因着那些大臣死谏,辰王没奈何才退了一步,还有人说是辰王之前收复叛军的时候伤了身子……要照我来说,八成是前几日天寒,着了凉,身子倦怠不想出门罢了……”

  “行了,劳烦妈妈了。”

  傅挽觉着差不多,将茶盏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她从不离手的扇子“刷”的一声展开,却是引来了不少视线,引得几个路过隔翠阁门前的公子哥都转头看来。

  这一看,就有几个的眼睛被勾住了。

  隔翠阁外挂着成串的红灯笼,找得七分姿色都变成了十分,格外地惹人心痒。

  傅挽还没走开两步,就有个公子哥追了上来,支起一只手臂挡住了傅挽的去路,朝她笑得毫不遮掩,“小兄弟,一起玩玩?”

  傅挽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低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下,“不用了,你肾虚,我怕弄出人命来,平白浪费了良辰美景。”

  她这话一出口,那人的脸色立时就沉了下来。

  他的手刚要举起,就看见墙上有了身影一晃而过,然后他的手就被抓住,整个人都被推着往后踉跄了几步,撞上了墙才险险站住。

  而傅挽站在原地,摇着扇子,似笑非笑地瞧着他,“还不走?继续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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