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宫门时,刚好看见一些官员下朝,那沈天枫见了她,厚着脸皮上前:“裳儿,你祖母最近生病了,说是想见见你。”
“沈大人,本夫人现在没空,若是无它事,还请让上一让。”沈风裳不想理会这些人,心里也急着某些事,所以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惹得一班官员指指点点。
“沈风裳,你这说的什么话,再怎么样,你是我亲生女儿,那是逃不了的。”沈天枫最近手头有些紧,那小儿子沈光傲一直身体不太好,都是好药精细养着,沈风月的都给了谢姨娘,所以他又盯上了这个嫁入将军府的大女儿来。
“洗大人这记性还真是不好,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在堂上义正严词地否认我这个女儿,还休了我娘,而且在你的小儿子沈光傲出生后,我哥哥沈光齐好像也被你迁出了族谱对不对。”沈光齐这事,是他们姐弟私下谋得的,沈天枫还未向别人透露过,这一下子被沈风裳给揭露出来,顿时有些挂不住脸。
其它的同僚听到这事,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那沈光齐可是个不错的青年,现又得皇上常识,再想一想自己家里那些不争气的孩子,他们就更加不理解沈天枫了,休正妻,弃嫡女就算了,这下连嫡子都不要,他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当官当得脑子都不清醒了。
“光齐这事,不是为父愿意的。”被踩住痛脚,沈天枫也只有狡辩为自己正名。
“不管沈大人你愿意与否,我沈风裳、我母亲、哥哥都非沈家人,你现在却让我回去看什么祖母,不嫌太过好笑吗?”沈风裳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心想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他怎么就那么敢上来让自己回去看那沈老夫人,难道是想人多向她施压吗,哼!若是前世的自己,说不定还真的会善心发作,答应去看上一眼,现在!想都别想。
“你!那是你亲祖母,休妻弃女就算是为父错了,可跟你祖母无关!”沈天枫不明白,这沈风裳怎么就如此难说话了,以前就算不会讨好人,至少也是良善一类的,听话的很,莫不是那章时初给种的反骨。
“若我没记错,当初在堂上,你所谓的亲祖母可是最赞同你休我母亲,弃我哥哥,还在拿她三儿子的亲生子过继给你,代替我哥哥的不是,现在你跟我说跟她无关,让我去看病重的她,是想我给她送上好的药材,病床前伺候不成。”沈风裳冷哼一声:“沈大人,您在说话前,能想想自己当初做过什么吗,你派人来杀我娘,我哥,还有我的事情我还未跟你计较呢,现在我有事,麻烦你让让。”
杀她亲娘,她哥哥,还有她的事情,她竟然知道,沈天枫一下子被听懵了,连她什么时候已经绕过他走远都不知道,而沈风裳最后那几句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离近些的人还是听到了。
那些人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只知道这沈大人贪名利,却不曾想,这等下作之事,他也做过,这让他们这些同仁都要引以为耻了。
众人散去,且散去前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味,都带着一般鄙视味道,
沈天枫咬牙,装作若无其事地上马车,吩咐车夫回府,他觉得,他的计划能被沈风裳知晓,应该就是沈风月那贱丫头说出去的,回去要拿谢姨娘出气了。
沈风裳绕过沈天枫,快步入了宫门,便直往御书房方向走去,一路上遇到了宫人侍卫,皆被她手上的金牌给挡了回去。
就在御书房门口,与太子司君华打了个照面,他身后跟着的人似乎正是小六子,小六子眼尖,看到她便喊道:“夫人,可是来寻皇上?”
“小六子?”她看了看旁边的少年,看这岁数,又穿着考究的:“莫不是太子殿下?”
“夫人好!”太子温雅行礼。
沈风裳尴尬道:“太子这礼,倒叫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您是君,本该臣女先行礼的。”
“无防,我居深宫,夫人未曾见过,未行礼也是情有可原,本宫自是不会计较!”他说得一脸淡然,倒教沈风裳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一百九十六章早熟的太子
沈风裳忍不住打量他,身量就是七八岁的孩子,却身板挺直,穿着白色锦衣,说话一板一眼,且身为太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无半点骄躁之气,让人又是佩服又是心疼,佩服他的温和有礼,心疼他这么小,就被礼法束缚成这么老成,心下叹了口气。
“小六子,皇上可是在里头?”沈风裳问转而问了旁边的小六子。
“父皇应是在里头,本宫正是来与父皇一道用膳的,现下时辰还早,若是夫人找父皇有事,本宫可晚些再来。”太子礼貌地帮着小六子回了话,便转身向一旁皇帝的寝殿走去,怕是要寻小皇子司宜康了。
沈风裳尚未回应,他人已经走出去有些距离了,倒也不再好叫回来,何况自己确有事找皇上,便冲房前的两侍卫道:“臣妇沈风裳求见皇上,还请二位大哥传达一声。”
然后拿出金牌在他们俩眼前晃了一晃,那两侍卫本来不太想理会,却见了金牌后,不得不出声:“夫人稍等。”
沈风裳轻点头,直着身体,目视前方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传召,身后跟着的不是成雪,而是随云,他一点都不松解地观察四周,哪怕这里是皇宫,这是他身为暗卫时的警惕心,已经习惯性的。
半刻,侍卫开门,后面跟着阮公公:“夫人,皇上有请!”
“阮公公请!”沈风裳回以请势,抬脚过了高大的门槛,踏进了御书房,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回踏足这里,眼里带着敬畏与郑重。
皇帝见人进来,放下手上的朱批,抬头看她:“你来这里,可是有事?”
皇帝本来是不在御书房召见外臣内妇的,只是这沈风裳让他确实有些好奇,一般的妇人也绝对不敢主动来御书房求见圣颜,也只有她了。
沈风裳从袖笼中拿出一块令牌,弓身双手递上:“臣妇来,是想还皇上一样东西,还望皇上能收回。”
皇帝示意阮公公把东西拿上来,阮公公上前接过,转身拿到皇帝的手里,沈风裳直起身子,退至一旁,皇帝看过东西:“回龙令!”又不咸不淡地问沈风裳:“你可知这回龙令有何作用,就这么拿回来还给朕。”
“回皇上,臣妇确实不太知晓这令牌的作用,但时初曾言,此令牌可号令一些能人,在危机时刻能救拿令之人性命。”沈风裳坦然回应。
“即知道是救人之物,怎的就此回还,你倒是说个理由给朕听听!”皇帝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虽时初这么说过,但是臣妇几次陷入危险,都未曾见识过这令牌出手,臣妇初时以为这该是只认时初为主,所以便当信物收着,现时初三番二次被人下杀手,却也未见此令牌有救人之效,所以,臣妇斗胆以为,这令牌所效忠之人,该是赠物之主人,与我等无关,这又是御赐之物,臣妇觉得若是丢了也不好,还是原物归还为上。”沈风裳平静地说完,也不急着让皇帝回话,只静静地看着地面,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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