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意思是,朕给你们的令牌,是哄你们玩的!”皇帝的话里有威胁之意,只是沈风裳并未被吓到。
“是不是哄着玩,臣妇也不知晓,臣妇只知,自接触这东西以来,它确实未做过任何一件对我亦或对时初有益之事,故可能是这令牌所制的底下人,并不服我等,只服皇上罢了。”她回答得坦然,也是告诉皇帝,你的人根本就不认我们为主,拿了这东西也就是个废物摆件,还你很正常。
皇帝顿喝一声:“华宇,朕跟章夫人都想知晓,为何他们拿了令牌却指挥不了你们!”
殿中,突然出现了一名年轻人,未做任何遮掩装容,而且还穿着白衫,也不知道武功高到什么地步,竟然能悄然无声出现在这里,能一听名字就出现的,怕是早就在这里静候着。
那人似是不愿看沈风裳,只能皇帝道:“回皇上,华宇觉得如果处处都要他人救的主子,太过无用,这种人做我等主子,卑职不愿。”
沈风裳却是听得冷笑一声:“照这位公子之言,若是你护的主子,一直不需要你救,才配得上你这种侍卫?”
华宇高傲抬头:“那是自然!”
“着实好笑,若主子何事都能应付,那要你这侍卫有何用,摆设的?亦或是纯粹是雇闲自家银两跟粮食过多,找些人来分担分担?”沈风裳对他的理论完全不赞同,按他这逻辑,不是事事都能摆平的主人,他还不认了,这有侍卫跟没侍卫有何不一样。
“你!”华宇听罢,不高兴地想呛回去。
却被沈风裳一句:“怎的,本夫人有说错,若是事事都能自己应付的主子,要请侍卫下人做何,装阔摆排场用的,若是摆排场,一般的家丁仆人就可,你们这些在暗处做事的侍卫又有何用?”
华宇被怼得竟然找不出说词来,只咬牙瞪着她,最后只愤愤道:“那章时初被妖女抓走,我们可是有人跟着的,他要是自己没办法自救,怪我们吗?”
“哦?你们有人跟上去了?”沈风裳赶紧问道,这才是她的目的,就是要套出这些消息。
华宇说到这个又傲地昂着头,得意道:“怯,那是自然,那妖女跟我们玩什么黑雾,不过就是撤了些药粉的障眼法,我们这些人是经过特殊训练出来的,想骗过我们,真是不知量力!”
“你们既然有人跟上去了,那有知道具体位置吗,可否带我前去?”沈风裳急切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想去救人不成,若他一个大男人,都救不了自己,还要你去救,那真的是丢人了。”华宇以鼻音冷笑。
沈风裳怒瞪他:“方才我说的,你竟是一字都未听进去,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万事皆靠自救的人,人人都有可能失策之时,互帮互助并没有任何可职之处,还请你能明白。”
第一百九十七章夫人寻夫记
沈风裳狠狠咬牙瞪他,她真的挺想打人,但是,时初的下落还要靠他才能知晓,她只得硬生生把难听的话都收回肚子里。最后她只将眼神调回,看向皇帝,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皇帝轻咳了声,这华宇是新上任的回龙令的接令人,这奇葩的想法,他也是今日才——前些日子沈风裳出事,是有他的主因在里面,但是章时初,他却不想他出什么事情,所以:“华宇,带将军夫人去找时初,不得有误!”
虽然对外人借口挺多,但是对皇帝的命令,华宇还是听的:“是,皇上!”
然后眼带不信任地看着沈风裳:“我等骑快马,要早救人需要夜行,你可以?”
“废话少说,可不可以走了才知道!”沈风裳怼完,便转身要离开御书房,要回去准备东西上路。
皇帝叫住她:“沈风裳!”
她回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皇帝:“这令牌,你还是收着吧!”
沈风裳没回去接,而是淡淡道:“皇上,哪天这令牌有了命令人的能力,再交给我们吧,不然拿着东西,下不了令,那也是枉然。”
她这是在跟皇帝置?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她这话是说给华宇听的,只是人家听不听得进,那又得另说。
皇帝看她的样子,顿觉好笑,又不期然想起沈宣宜,遂淡淡地收回回龙令,让阮公公收好。
沈风裳见皇帝没再叫她,便道了声:“臣妇告退,便再次转身离去。”
华宇跟在她后头,不住地打量她,这女人竟然把自己说得哑口无言,也真是悍妇一个,也不知那将军是什么鼓好,竟会如此在意这等女子,它日若是他寻媳妇,定要寻她一个温柔娴淑的较好!
华宇他们听命于回龙令,跟其它暗卫有所不同,其它暗卫要隐在暗处,时刻保护着主子的安全,他们却只要在危急时刻出手,救下持有回龙令的主子便好,平日里都是做普通人打扮,还有些甚至还是有些官阶位的。只是不容于他人知晓而已。
所以他这么光明正大地在沈风裳后面跟着,别人也没觉得有问题,倒是沈风裳被跟了一段后:“你是要随我回将军府?”
“自然,我出行的马不在京都,要你们将军府里备马。”华宇说得理直气壮,一点都未觉得这有何不正常。
“那你是如何进的京都。”沈风裳白他一眼。
华宇不知哪里拿出一把扇,刷地一声打开,然后摇着扇道:“自然是坐马车而来,我又不是赶着救人,自然要好好在路上游赏一番。”
沈风裳顿时觉得,这人真的是有点毛病,就这样的怎么会是皇帝手下。
沈风赏回府换了身特制的男装,扎了个马尾,把一根虎骨鞭绑在了腰间,只在发间绑了个白玉发带,其余的装饰都收了起来,又往厨房收了些干粮,就去马房牵了两匹马就出了府门,待华宇看到她的装束,不自觉地扫视了她两眼:“你就穿这身出门?”
“有何不妥?”沈风裳自顾翻身上马,然后口气淡然地问道。
“你,这衣服料子似乎太好了些,出门穿这身不怕遭遇劫匪?”华宇不怀好意地挑眉。
沈风裳拽过头绳,让马调转了个头:“你不是自以为能力超群,若是连我这么个女子都保护不好,有何颜面回见圣颜。”
华宇果然又被怼得哑口无言,确实自己若连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那真的是挺丢人,便不再多嘴,跃上马身调转了马头,轻喝一声“驾”,马是千里马,听得喝声,便撒腿便跑,沈风裳不甘落下,也甩起马鞭喝了一声,随即快马跟上。
华宇其实是一边策马,一边还偷偷看她是否能跟上,事实眼见,她直到出了城门,她都未曾落下一步,而是到了最后跟他并驾齐驱,这才忍不住对其刮目相看。
而在他们离开城门后不久,角落里,一个黑影从那里离开,直奔成王府,进府并眼成王报告:“王爷,卑职方在城门口,见将军夫人沈氏,随一白衣男子离京,具体去哪,还未曾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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