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吩咐完后,便在殿中走来走去,等着有人回来报告。也因此皇后与太子失踪,鑫王府的处置也缓了段时日。
半个时辰后,侍卫来报:“禀皇上,城门守卫来报,就在皇上吩咐封锁城门前一刻,有一批黑衣人直冲城门而去,杀了城卫,臣等前去时,已然冲出城外。”
一个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皇帝听得火冒三丈:“追,给我去追,看他们逃往何处,务必把太子给我救回来。”皇上本当皇后是可个有可无之人,她可不管,只是太子,来仪国就这么一位,不可不追回。
侍卫领命,暗卫统领也追将出了城,他们寻着蛛丝马迹一路跟随,不成想半月之后,便跟来了东临郡。
时值深夜,东临郡外驻军账内:“谁!”时初胡子拉渣地坐在账中,听得一声轻响,便喝出声来。
“花无情!”黑衣人跳出身子。
“花统领?”时初认出,此人身形乃是皇帝身边的暗卫统领,不过不敢确认,毕竟他见到的人都是蒙面的。
“将军,确是下官。”花统领承认后便单刀直入,说明来意。
时初听罢皱眉:“你说太子跟皇后娘娘被掳,你们追着痕迹来,他们的目的直指东临郡?”
“确是如此!”花统领坚定回答。
时初有些不解,这时候抓了太子与皇后,且往东临而来,怕是有预谋:“花统领可有想法,这些人抓皇后与太子要做何?”
“此事下官亦无从所知。”花统领摇头。
“即如此,此事本将军已然知晓,待天明后,自派人协同花统领一道去搜寻。”时初认真回应后,便招来成义等人,把实情相告。
待天微亮,他们看着天边鱼肚白,这搜寻之令还未下,花黎那边便有人举旗,要求谈判。
“去他娘的,先前跟我来仪皇帝谈判后,也未遵守承诺,现在来谈个鸟蛋。”成义呸了一口,表示不屑。
时初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既然对方有此需求,不见上一见倒显得我来仪怕了他们,便举手示意:“带谈判的使臣一见。”
使臣被带到账内,待他抬首一瞧,这不是花黎太子樊莫离,还能有谁。
只见樊莫离上前,双手抱拳,正声道:“见过章将军!”
“原是太子殿下,这许久不见,今日来此不知有何事要谈。”时初不动声色,淡然道。
“章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本宫知我花黎已算穷途末路,但将军可曾听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樊莫离说得很是傲气,一点没有那穷途未路的自觉。
“哦?不知太子殿下有何高见。”看他这样子,时初差点失笑出声。
“本太子也不多话,今日代表花黎皇室,来与你谈判,若将军能就此罢手,我们日后可还按当时谈和时的条件,顺便再加一倍的贡赋。”樊莫离虽是求人,但没有商量的口气。让时初留了个心眼。
时初不禁冷笑:“太子殿下这是在求本将军?”
“不是求,而是谈,想当初将军冒死救本宫回花黎,不就为了两国不起战争,此时本宫给你这个保证,不正合了你的心。”樊莫离觉得,此事就该是互惠之举。
第二百五十六章郡首的挑畔
时初当下也不急地回话,而是转身回到自己的主位之上,看着他淡笑两声,然后伸手端过茶杯,轻抿一口。
见他这副不痛不痒的样子,樊莫离有些心凉,便急问道:“章将军你倒是回个准话!”
放下茶杯,时初冷眼看他:“樊莫离,你可知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战争未起,我保你,那是大义,现在战事起,你们已是败军之将,有何资本与本将军讨要这退军之举。”
“你,何意?”樊莫离此时方听出一些门道来,心下不安起来。
“何意!本将军实话告诉你,花黎,本将军取定了,它以后只能是以来仪郡县般存在,而你既然代表花黎皇室,那就好好做你的亡国之君便好,来人,给我拿下。”时初喝一声,便有侍卫上前抓住樊莫离。
樊莫离扭身挣扎:“章时初,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本将军何时说过要斩你来着,你大可放心,现时你的小命还是保得住的。”时初说完,挥手示意人把他带下去。
“好你个章时初,本宫好言相劝你不听,那休怪我们无情。”樊莫离闻言,突然没有了一丝慌张,而是拨高声音叫道,好像在传达着什么讯息。
果然,就在他话毕音落之时,东临郡守便带着一队家仆、侍卫来此,一来便喝道:“来人,拿下章时初。”
他身后的仆役听令,便要上前就要拿下他,时初阴侧侧道:“敢问郡守大人,你以何职位,又以何罪名来抓的本将军!”
“大胆章时初,你勾结花黎皇室,又抓我来仪皇后与太子以图谋不轨,我奉皇命捉拿你这判贼。”东临郡守昂首挺胸,一句话就给人安了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哦!本将军勾结花黎皇室?”时初冷笑地上前,拽过樊莫离:“你指的是他?”
“正是,此人正是花黎太子,本官可是见过的。”郡守回应。
只见时初听罢,抬手就是一掌,朝着樊莫离的胸口拍下,樊莫离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像破布一样丢到了地上:“敢问大人,我是这么勾结的?你觉得如何?”
又走到郡守的跟前,他人高马大的,比郡守高了一个头,又留了胡子,眼神凶恶,看得郡守身子都有点打颤,又问道:“你道奉的皇命,是哪位皇帝给你下的令?花黎吗?”
郡守傻眼,有些结巴地质问:“你,你,你这是杀人灭口,勾结之事就算被你赖过,可有人报于本郡守,你章将军抓了太子与皇后,此时正在你帐下。”
“太子与皇后娘娘在何处?大人可给我指出来?”时初眯眼,看他这样子,当是有备而来,而昨夜花统领所说之事,这怕是有人存心挖的坑,让自己钻呢。
“来人,给我搜。”郡守指挥着手下,让他们往时初的军账而去。
成义见此,上前拦住:“我看你们谁敢,这是护国将军的营账,你们闯一个试试看,成某手中的剑让他见不得明日的日头。”
郡守见此,斜眼看着时初:“将军这是心虚了不成,若无贼意,何须让你的手下拦着本官?”
时初看了眼郡守,扯开一个邪笑:“成义,让开,且让他们进去搜便是。”
“可是将军,他们这是存心欺辱于你!”成义急道,这随便就让他们进去了,不失了颜面。
“成义,想要欺辱于本将军的,不是他们,而是另人其人,不过本将军可是那么好欺辱的?”时初说完,上前拉了成义一把。
成义被迫让出了道,那些人见了空隙就转进账内,在账内开始乱搜一通,整得书案上的信鉴、镇纸都满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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