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无奈摇头,心里却涨得满满的,拥着她悠然睡去。
第二日天方亮,剑心便前来敲门,“笃笃”两声后,才问道:“你们,可是起了?”
门内时初早已醒来,只是见沈风裳还睡得正酣,故不忍心打搅于她,听得剑心敲门之声,方起身回应:“前辈,这就起了。”
待他轻手轻脚起身,却见沈风裳也悠悠转醒,揉着眼睛第一件事情,便是检查了一下孩子的情况,发现她竟然尿湿了,却还未醒,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也太好睡了,好在摸着尚有余温,该是刚尿的,也亏得此处是她先前就安排好的藏身之处,故生活所需都备齐了,是以她能快速地找好新衣,给孩子换上。
时初看着她利落的动作,便晓得平时里当是做惯了,有些心疼亦有些满足,在她额上亲吻一下后,便招呼一声,出了门。
他出门后,剑心便进来了,看得她手下的动作,便笑道:“这小丫头可还未醒,倒是真能睡。”
“嗯,出生之时,受了些难,便有些体弱,凭的爱睡了些。”沈风裳笑应。
“果真如此?但看样子,倒是生得挺壮实。”剑心诚心夸赞。怕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养的细致的缘故。
待她们收拾好,方出得门,便听随云道:“将军方才出去了,说是下山打探些消息,午时便回。”
“嗯!”沈风裳应了声后,便回了屋,开始写信,做一些后续准备。
时间过去一上午,时初在正午时之时,归了木屋,见了她便道:“山下有军队正开始集结,而传闻昨日成王娶亲时,新娘被杀,故婚事取消,此时为了显出成王的诚意,王府正为那“新娘”布置灵堂,说是三日后出殡。”
“他倒是会圆场,怕是三日之后,便是逼宫之时吧。”沈风裳冷笑道。
“应就是此时了,裳儿可是有什么事情,未与我说道。”时初坐到他身边,同时还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递上前。
沈风裳愣声后道:“何物?”
“方才回来时,路过东大街的闹市,瞧着那里依然人声鼎沸,怕是不知战事要来,我见着此物,又想着你从前说过爱食,便捎了回来,你且尝尝。”时初想着那个情景,心下有些无奈,却也不去理会,有些事情尽人事,听天命便可,防不了,只能迎上去了。
沈风裳打开包裹,发现里头竟是叫花鸡,遂笑道:“我道你会寻些精致糕点来,却没成想,尽是此物!”
时初看她表情:“怎的,我以为你会喜欢,难不成我记错了?”
她摇头叹道:“倒不是,以前喜欢,只是因为它的名而好奇,尝过后也就没了念想,反倒现在瞧它,却想着此鸡名为叫花鸡,当是行乞之人食用的,却未曾到想,若是行乞之人,如何吃得起这般东西,能有口白面馒头饱腹便是有福的。”
时初失笑:“你道它徒有虚名不成?”
“罢,我也只是突发奇想,若再对着她道些有的没的,倒显得我矫情了,既然买了,只当它是美味便好。”沈风裳笑着解开包装,发现时初保存的挺好,里头竟然还冒着热气,荷叶清香扑鼻而来,令人食指大动。
这方食罢,沈风裳便开口:“时初,你那猎鹰可有随来?”
“嗯,倒是未跟着,不过应是离我不远,你可是要借它一用?”时初大概是猜中她要做什么,却仍有些好奇:“你做了什么安排,能否与我说道说道。”
沈风裳只是神秘一笑,不作回答,这意思明显就是现在还不准备说,时初也拿她无法,只摇头叹息:“看来你是要给为夫惊喜。”
正说着,屋外便有翅膀扑腾的声音,沈风裳笑道:“看来,这猎鹰倒是耳聪目明,这才说到它,它便来了。”
只见猪鹰飞身进屋,绕过他俩,停在了摇蓝前,咕咕叫唤着,时初失笑:“这家伙,难道看上我家闺女了不成。”上前就把它给抓了过来,给了沈风裳道:“它交给你了,你要怎么使唤便怎么使。”
然后转身便去把闺女抱了起来,往屋处走去,把这里交给了一人一鹰。
屋内,沈风裳忙着以信件安排事情,屋外,时初看着怀中的女儿,面带不舍:“明日爹就要离开你们了,今日就让爹带你好好玩耍一番。”
说着便开始带着孩子,用轻功当翅膀带着她跃上跃下,孩子对新奇的事物,发自本能的喜欢,便高兴地咯咯直笑,待沈风裳出来寻他们时,这一大一小正在树下浅眠。
第二百七十二章谈局势
听出有人过来,时初睁眼望去,见是她,便笑道:“裳儿,事情可是都办好了?”
“嗯!你是否有事要去做,有便去吧,不用在意我这,我跟女儿在这里等你平安归来。”沈风裳顺手接过孩子,他将才一回来,单看举止,她就有些明白过来,这算算时日,也该又是要分离了。这一次又一次的分离,让她都已经有神经反射。
“嗯,成义他们已经到达城外,那成王该是不知我已回京,此时我该露下面,不管他信与不信,戏要做便得做足。”说罢,挽过她的身子,拍了拍她的后背,轻道一声保重。
“嗯!你也保重,这次分离,该是用不了多才是。”沈风裳为了缓解气氛,说笑道。
“最慢也就三、五日,司柬那斯该是等不得了。”时初断言。
当日傍晚,章时初带着章家军,站在京都城门外,城门却是紧闭着,把他们全部被拦在城外,城内的百姓本是听闻章家军大胜而归,要看热闹做些欢迎势头,却见如此,便有些奇怪地指指点点,这将军打了胜仗,该是风光迎接,怎的还不让进城。
这就不大不小地吵闹着,不过时,街道自远而近,有马蹄声响起,直到那马停在了城门口,马上穿着太监服装的人,对着紧闭的城门,问着门下的守卫:“城外,可是章将军的人马。”
“回大人,正是章将军,正带着章家军在城外候着。”守卫将领回道。
“嗯!你们可听好了,在皇上未发话前,不可放他们进来,违者当斩。”来人如是说道。只是他这话却听得百姓不明所以,因是太监,百姓也就大胆了些都抬头看着他,想着若是能解释一下也成。
而这人也似是听出百姓的心里话,遂大声说道:“来仪的百姓听着,章时初贵为将军,带兵打仗是他该做的,打赢了是所有百姓的骄傲,输了也是他自己无用,所以你们要感激的人不是他,而应该是当今圣上,有圣上的知人善用,才有他章时初的今日,所以圣上怕有些人恃宠而骄,做些不合时宜之事,故要章将军给一个态度。”
“什么,皇上难道是怕功高震主,要给章将军一个下马威吗?”隐隐地人群中有人出声问道。
这一声问话,其实并不大声,但却不知怎么地传出很远,无形地让百姓心中有个答案,那就是当今圣上开始犯历朝历代皇帝的通病,开始猜忌,怕是要对章将军实行卸磨杀驴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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