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将我的名声传成那样,再加一条刻薄之名又如何,赶紧走吧,姐姐我可是也要歇息的。”沈风裳表现得有些不耐烦。
“哼,走就走,我收拾一下总可以吧!”沈风月忍住发彪的冲动,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收拾?妹妹有何可收拾的,我可记得,当初你来的时候可是未带任何物件,这屋里的所有东西可都是属于将军府的,对了,早前你给的那包银子,我权当这些时吃住的费用了,少了也不用你补了。”沈风裳喝了一口桌上的茶。
“唔,这茶可真是上等碧螺春,杏芳,这是皇上之前赏的贡茶吧!”
“是的夫人,皇上赏了一小盒,夫人还说这等好茶,该是招待上宾之用,自己喝了倒可惜了,没想到会被二小姐给用了。”杏芳说完还一脸心疼。
“嗯,别说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厚道,千金难得的贡茶,妹妹这是赚了呢。成雪送客。”说完,自己先起了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其实尿骚味还真是难闻啊!
“沈风裳,就算要我回去,总该派辆车送我回去罢!”沈风月被成雪拎着,在那叫道。
沈风裳鄙咦地看她一眼:“妹妹现在这副尊容,坐马车的话,回头还管将军府的下人清洗,姐姐觉得不妥,你还是走着回去,回头传我刻薄的话,更有说服力不是。”
成雪像是想起沈风月尿裤子这事,把拎的动作改成了拖,任赁沈风月一边狼狈的跟着,一边叫骂。直到把她拖出了将军府门口,才松手一甩,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沈风裳的房门外,章国忠迎上来笑道:“裳儿可觉得解气!”
“时初可觉得我恶毒?”沈风裳反问。
章国忠笑着摇头:“甚是霸气,本将军喜欢。”说完背着手便回了自己院子。
沈风裳听罢,扬起嘴角。
次日,将军府西偏院中,老夫人正坐在厅中喝茶,疑惑地望着站在她面前,不认识的下人:“你是哪里的下人,我房里的燕儿跟兰儿呢!”
那下人不回答,只低着头笔直地站在那里。
老夫人不满地呵斥道:“主子在问你话呢。”
陈管家从门外走进来,陪笑道:“老夫人莫怪,这是新来的下人,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不过做事挺利落。”
“你在我房里安排这么个人,是何意,燕儿跟兰儿呢?”老夫人眯起眼,那本来便上吊的眼睛,看起来更加尖锐。
“回老夫人,昨儿个燕儿跟兰儿被成侍卫叫去问话了,哦,不止是燕儿跟兰儿,还是前院打扫的春娘,洗衣房的花嬷嬷等十来个丫头婆子都被叫去了,老奴这实在是调不出人手,只好他来了。”陈管家依然满脸的笑意。
那头老夫人却是听他报一个名字,心里就惊一分,那些报出来的名字,都是她在府里安插的人,这统一被叫去问话,要说这里头没什么,打死她都不信。
只是面上却未显出什么,只道:“不知,成侍卫因为何事,把这么些人都叫去。”
“这个老奴便不知了,怕是与新夫人有关吧。”
说完,又补充道:“其实老夫人你瞧,椿子这孩子挺好的,不会说话也听不见,便不会多嘴跟听到不该听的,做下人老奴觉得再适合不过。”
老夫人已经无心理会,陈管家再说什么了,只觉得心里慌得很,问道:“夫人?那沈风裳怎么着了?”
“哦!夫人倒是无事,昨儿个险险的被将军给救了回来,这不大半夜的,说是那沈府二小姐骗她出去的,一生气直接就把人丢出府外。”说完还叹息道。
“这下,夫人的名声可又要坏上一坏喽!”陈管家说完,便开始让人端膳食上来。
老夫人看着与往常无异的饭菜,心里却开始不安起来,与陈管家虚应几句,草草用了早膳,便称身子不适,想要请张大夫过来。
“老夫人,这张大夫怕是来不了,昨儿个也被成侍卫带去问话了,现在正关在暗牢呢!要不老奴请府医来?”陈管家回道。
听了这话,老夫人更显烦燥:“那便算了,我这也不是大毛病,平常看惯了常大夫的诊,其他人也不了解,我有些乏了,陈管家你先出去吧!”
第三十九章谁要跟你打了
一整日,老夫人都心神不宁,时不时望向门口,希望能看到燕儿她们回来,却是等到夜里都没看到人,想联系那边,又怕这边盯得紧,会暴露,就这么焦急地等了一夜。
整夜未眠,老夫人那张老脸,显得越发惨白,陈管家依然大早便来,见了她的样子,便装作紧张道:“老夫人,老奴瞧你这脸色,怕是身子还未愈吧,老奴还是请府医过来给瞧瞧!”
“不必了,陈管家,那成侍卫还未问好话么?我这没有个得力的伺候着,总是睡不踏实。”老夫人按着太阳穴,有些无力道。
“怕是未好,成侍卫昨日一整日,都未出过暗牢,连吃食都是送进去的,老夫人且耐心再等等,许是再等个三两日,就给送回来了。”陈管家一边布菜,一边解释道。
再有三两日,老夫人太阳穴直跳,这一两日都够她心惊肉跳的,要是再来个几日,她这老命还要不要了,她一向怕死,帮着那边的人也全为了老来享福,这要是将军知道他吃里扒外,这老定是不能养了,且那边发现自己办事不力,怕也没好果子吃。
一顿饭又吃得食之无味,这一等又是一上午,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给那边的人放了信号,想让那些人出出主意。
信号放出去二个时辰,那边并未来人,老夫人心里急得在房间里直打转,在猜测着对方是不是要放弃自己这颗棋子了。
门口传来推门声,她抬头一看,一个满身是血的丫头扑进了门。
老夫人吓一跳,刚想喊人,便见那丫头出声道:“老夫人,莫叫,奴婢是燕儿。”
“燕,燕儿!你这是怎的?”老夫人抖着声音问道。
“老夫人莫问,赶紧逃跑,奴婢刚从暗牢逃将出来,隐约听见,那张大夫说看到,与你接头之人,怕是您走晚了,便再也走不了了。”燕儿起得身来,赶紧冲老夫人道。
老夫人心有怀疑:“燕儿,你是如何逃出来的,其他人呢?”
“老夫人该知晓,燕儿学过闭气,将才便是被打后闭了气,他们以为奴婢死了,便要将奴婢扔至乱葬岗,奴婢出来后使了计,把那两个抬人的仆人打昏了,冒死来给你报的信啊!”燕儿解释着,因为受伤比较严重,不停地喘着粗气。
“真的是如此?”老夫人仍是半信半疑,她知道自己的为人,平时待下人并不是特别好,这丫头真的会为了自己冒死给自己机会逃跑。
“老夫人,快别等了,还是早些让主上把你给带走吧,你该知晓,府里您的人都被带走了,那张大夫知道的似乎挺多,奴婢只求,老夫人走之前,留下奴婢身上毒药的解药。”燕儿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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