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章将军中的毒臣等查不出。”一位太医轻声回道。
“什么叫查不出,这么多太医,都说是全国顶尖的医者,怎么一个毒都查不出。”皇帝暴怒,真是没用的一群老家伙。
“皇上息怒,臣等虽查不出毒出何处,却是集各家所长,为章将军放了毒,现已无生命危险,臣等再开些清毒之方,相信假以时日,定会毒清。”院首姜老太医上前解释道。
总算有个好消息,皇帝的火也少了些,便道:“既然这样,怎么不早讲,如此,朕便放心了。”
沈风裳听到这,便上前问道:“太医,若是如此,那将军现在可否移动?”
“这位是?”姜太医看了看沈风裳,宫里的妃嫔他几乎认识,这位倒是没见过。
“妾身乃将军夫人,敢问太医,妾身现要将将军带回府里,不知可行否。”沈风裳解释道。
“原来是夫人,老朽有礼了,将军现无生命之危,之后便只需要清余毒便可,回府自然可行。”姜太医客气道。
皇帝也应允了,时初毕竟是外臣,且这清毒时日又不清楚,留宫里确实不妥。
“副将成义听旨。”皇帝站直了身,对着成义道。
“未将听旨!”
“副将成义,护主不力,阁去副将之职,贬为章将军贴身侍身,终身不得叛主。”皇帝说完,其他人都愣了。
这个处罚相当怪异了些,只是皇帝的话,别人也没插嘴的份,默认了。
其实皇帝想的比他们多,他明白,如果黑衣人针对的是使臣,他倒是可以认为是其它国的人作的乱。
但是成义说了,那些人针对的是时初,但他明白与其说是针对时初,不如说是针对自己这个皇帝更确切,毕竟谁都知道,时初是自己的人,除掉了他,也算是除掉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一样。
“未将领旨。”成义并未对此有何异议,毕竟保护将军不力,自己也有责任。
皇帝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准备一下,送章将军回府。”
几个宫女跟侍卫便进了偏殿帮忙,沈风裳本也想进去的,被皇帝叫住了:“沈风裳,好好照顾时初,宫里的接风宴你可不必参与。”
“是!”沈风裳简单地回了一句,便看到侍卫们抬着一人出来。
只见这人身上盖了条锦被,脸却被纱布包着,沈风裳嘴角抽了抽,不解地问道:“这是。”
见她的眼睛看的方向,便是将军的脸,姜太医解释道:“夫人,将军的伤在脸上,且由于被毒物沾过,那伤口怕是会留疤。”
沈风裳叹了口气:“与生命无碍便好!”
沈风裳对人的长相已经没什么在意的,那成王那么好的皮囊,也就那样的心,所以长得再好,心不好又有何用。
见沈风裳对此没有什么情绪,姜太医倒是点了点头,虽说男子不如女子爱美,但多是女子爱俊郎,这位夫人能表现出如此淡然,想必也不是肤浅之人。
章将军被抬上了沈风裳驾来的马车,成风依然允当了车把式,沈风裳坐在马车靠边处,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这硕大的马车也容不下他的身子,脚露在车箱外,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的壮实,就是那脸上的白色纱布,让人看着有些违合,莫名的让她觉得有些搞笑。
怔忡间,成义道:“夫人真的不介意,将军脸上留疤?”
沈风裳回神,淡然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成义也突然不说话了,细细地回味着她的这句话。
沈风裳说这句话的时候,想到了前世自己的下场,那烈火焚烧的感觉一直在她心里,久久不散,想想前世,她所信任的,所喜爱的人,都伤过自己。
唯独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没有伤害过自己,而且细细想来,前世在将军府,有次她偶尔听过下人间的对话。
有下人对陈管家报怨道:“管家,你听听外面的传言,讲得多难听,她还将军夫人呢,当真是不知廉耻。”
只听陈管家喝道:“闭嘴,主子的事也是尔等能议论的,将军回来要是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可是管家,明明她心里有别人,又不愿意当这个将军夫人,将军为何还要吩咐我们好好待她,就她那样的也配?”那下人不满道。
“将军交待过,成婚当日新郎不在,让她与公鸡拜堂,显然是自家亏欠她的,你再如此不知事,便莫怪人将你赶出府中。”陈管家虽然对她也有不满,却也坚守着对将军的承诺。
当时她听罢,只觉得这位将军是假腥腥,这亲都已成,伤害已经造成了,他凭什么觉得,让下人多照顾一下自已,就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
却从没想过,他们从未见过面,这婚是皇上赐的,派他去打仗也是皇命,没有参与自己的成亲仪式,统统都不是他故意的。
自己却把一切的责任,都怪到他的身上。他应该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沈风裳再次叹气,也许当初自己不那么傻,一心只向着那虚无的人,今世依然嫁了他,他应该会是自己的良人!
就这么想着,沈风裳突然觉得,重活一世,除了报仇外,也许她还能期许其它的幸福吧!
还有那个传言,前世一直都没在意,她想,她已经知道背后是谁在谋划了。
第九章将军醒了
将军退敌有功,皇上在朝堂上力排众议,封他为一品护国将军。
这之后将军府贺喜的人便络绎不绝,沈风裳一边要应付这些人,一边还要照顾一直昏迷不醒的将军,着实有些吃不消。
五日后,正进到卧室,便见里屋屏风处有人影在走动,还未叫出声,便见成义走出屏风外,见来人是她,便道:“夫人,您来了,将军刚醒来了。”
沈风裳一愣,按御医所言,确实是这两日便能醒来。
只是这会儿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与他,便道:“既然将军醒了,陈管家被我派去安顿我庶妹了,我且去吩咐厨下,做些吃食过来。”
便匆忙离去了,成立想叫住她都来不及,只得无奈地又转入室内,却见,将军正拆着脸上的纱布,成义惊道:“将军,你这是做何!”
“你自己不会瞧着?”章国忠凉凉地回了一声,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将军,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只是这纱布是太医缠上去的,将军你脸上可是有伤呀,这太医还未赞同除去,您以就自行动手了!”成义急道。
成义自说他的,那边章国忠手上的动作,却是列快了一步,待完全除下纱布,便开声道:“那些老匹夫,本将军这伤只在眼下面一道,纱布缠了整个头是作什。”
看着眼被丢在地上的纱布,成义这才打眼望去,仔细瞧着,将军那张俊俏的脸,确实是除了眼角下一指长的疤,其它地方都完好无损。
当初他满脸是血,被送进军帐,军医拦着不准接近将军,待送进了宫,他也没亲眼见到将军到底脸上伤得如何,出来时便见将军被包了一整脸,在他的心里早就认为,将军那脸应该是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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