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比那情况好了许多,这会儿回头想想也是,又不是女子寻仇,哪有人会故意划花人脸的,再怎么的误伤也不能伤一脸不是。
章国忠抬头,疑声问道:“刚在门口与你说话之人,是我的夫人?”
“确实是夫人。”成义正经回道。
“嗯!怎么她听见我醒了,转身便走?可是我这脸给吓走的?”章国忠皱着眉,心想难道自己这回脸伤得很重,明明记得只伤了一道,怎么就把人给吓走了,下意识地摸了下脸的其它地方。
“将军,夫人还未曾见过你面呢,何来吓人之说,就属下看,将军现在这样,并没有多损颜面,且属下瞧着夫人不是那肤浅之人。”成义解释道。
“你确定?男子的眼光与女子不一样吧!”章国忠有些担心,对于沈风裳来讲,他只是个陌生人,但对他来讲,她是在他穷途未路的时候,给过他人生中最温暖的一刻。
“属下觉得差不到哪里去。”成义真没觉得现在将军这样有什么吓人的,而且看夫人那样子,应该不是个胆小的人。
受到成义肯定的眼神,章国忠也静了下来,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
“成义,给我找个面具来吧!”想了又想,他还是担心自己会吓着人,戴个面具比较安全。
一个时辰过去,沈风裳才理好心情,再次推开了卧室的门,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进了内室,便见章国忠已经穿戴好,正襟危坐在床边,脸上的纱布不见了,却戴了个银白面具。
那样子像是故意等着她一样,沈风裳有些筹措道:“将军,您刚醒来,我便让厨上备了些清粥,你要不先用些。”
章国忠用手接过,道了声谢谢,看着手中的粥碗,眼里满满都是回忆,像是回到了十年前,自己是个身无分文的少年,在走投无路将要饿死之际,还是个孩子的沈风裳也是给了一碗粥。
那个扎着娃娃头,长个像包子一样的小姑娘,跟眼前这个带着疑惑看着自己的女子,渐渐地重合在一起,想起那时候一个妇人叫她的名字,裳儿,他也忍不住喃喃叫出了声:“裳儿!”
“啊?”沈风裳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喊自己裳儿,会不会有些亲密了些,毕竟这是第一个除亲近之人外,这么叫自己的男子。
听到她惊讶的声音,章国忠才反应过来,脸上也有些尴尬道:“那个,听说这些日子你一直在照顾我,可是累了,要不你先去歇会。”
“呃!妾身去瞧下陈管家那头安顿好没有,夫君你粥用完先放一边,待下人来收。”沈风裳说完,便稍显急切地离去,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些羞涩。
这个人跟沈风月嘴里说的那个人,完全对不上号,尤其那一声裳儿,喊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沈风裳前脚刚走,章国忠就喊来成义道:“她刚才是喊我夫君吧!”
成义忍不住白眼:“将军,她本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喊你夫君再正常不过,何况将军,她只是个女人,你会不会有些在意过头了。”
“成义,你且记得,她是我的夫人,不是什么其她乱七八糟的女人能比的,以后说起夫人的时候,态度好点!”章国忠严肃警告着。
"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章国忠看向成义“难不成裳儿又回来了?”
成义没有回答,门外的声音便响起:“将军可是醒了?”
听到不是沈风裳的声音,章国忠闷声道:“可是有事。”
门外的人的听是将军的声音,顿时语气欢快不少,开口便道:“回将军,老夫人听闻将军已经醒来,便命奴婢送些吃食回来,给将军补补身子。”
章国忠皱眉,这才想起他的后院中,还住着一个义母,这义母身份比较特殊,平常没事,他也很少去走动。这自己醒来才多久,连管家都不知晓,她在偏院一角竟然就能知道动静。
只怕,这位义母没有想象中那么清闲。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将军啊!
第十章会面
他用眼神示意成义,成义领会便道:“烦老夫人担心了,将军才醒来,夫人已经命人准备过吃食,且太医先前嘱咐过,将军受伤后虚不受补,这补品怕是不能享用。”
“这。”门外的丫环为难着出声。
成义又补充道:“你是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吧,将军现在身子还虚着,要休息,你回去同老夫人讲,她的心意将军已经收到,还请老夫人莫再挂心。”
人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一个奴婢自然是没得脸再说什么,只迟疑一下,便道了声:“是!”端着手上的补品原路返回了。
待听着声音已经走远,成义不解道:“将军如此不待见老夫人,又为何把她安置在此,看着不烦心么,且听说,夫人前些日子还受了她的气。”
章国忠突然便阴了脸,冷声道:“当初陆离的死,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后来我查到跟这个老太婆有关,想着她名义上是陆离的母亲,所以接得近些,好看她还有什么不妥的之处,想不到许久没管她,她倒是越发把自己当成这府里的主人了,我的夫人,也是她能给气受的。”
成义听罢,脸上的气压也低了许多,陆离与他还有章国忠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虽然现在他名义是是章国忠的侍卫,但并不防碍的关系。
“你说,陆离的死跟这个老太婆有关?”
“嗯,当初陆离死在一个农户家里,说是他酒后想糟蹋主人家女儿,被老汉失手打死,且不说陆离的人品如何,就他那一身武艺,哪里是一个庄嫁汉能欺了去的,且第一个赶到的人,是陆离一向不喜欢的后母,这老太婆却说,陆离最后的遗言是请我好好照顾她,你觉得这正常?”章国忠回忆着往事,眼睛眯了起来,带着寒凉。
“确实不对,只是这老太婆,会有那么大能耐,让陆离都着了道,他可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一个人。”成义有些不太相信,就那么一个肤浅的老太婆,能有这本事。
“自然不可能是她一个老太婆能办到的,所以我想要通过她找出幕后的人,因为我之后再让人查探过陆离的尸体,他的死不是重伤致死,而是被人下毒,那毒比较罕见,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拿得到的。”章国忠解释着,手指在床沿轻轻敲打着。
那老太婆,他给他好吃好住的,竟然敢给我的夫人脸色看,哼,就算你有些用,也没这个资格。
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想整人了,成义忙道:“知道你心疼你夫人,但是你现在可不能打草惊蛇,都晓得她的古怪处,可别为了给你那夫人报仇,就把正事丢一边。”
“放心,这事儿我自有分寸,且你看这么久了,都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许需要我们下点猛药,才会有突破口。”章国忠邪笑道。
“得,你自己知道便好,别到时候不管不顾的,到时候兄弟也会翻脸的。”知道他有动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定是为了他的新夫人,只是,作为兄弟,成义还是很相信章国忠的为人的,智谋并不比那些文状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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