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烦燥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先下去。
那暗卫首领却跪下:“卑职失职,愿受责罚。”
皇帝更加不耐烦了:“叫你下去便下去,是想头上再来几个血窟窿不成,当真是愚木。”
“是,卑职告退。”谁都不愿意受罚,既然皇上未有追究的打算,暗卫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待暗卫都离开。皇帝问着一直未出声的阮公公:“阮墨,你说时初这回是真恼了吧!”
“恐怕是的!”阮公公低头,恭敬回应。
皇上看他这个样子,颇不是滋味道:“好好说话,这里没别人。”
阮公公咧嘴一笑,站好了身子:“皇上是想听老奴说真话,还是假话。”
“让你说,自然是真话。”
“那老奴得先请皇上免个不敬之罪。”
“行,行,不管你今日说什么,朕都不治你罪,你说!”
“是。”阮公公回了声是,之后润了润嗓子道:“皇上,就奴才觉得你之前的做法,确实不妥。”
皇帝不明白了:“不就是个女人么,还是朕赐的,大不了朕到时候再寻个更好的赏他还不行。”
阮公公摇头:“皇上,话可不能如是说,这么说吧,皇上您好娶的妃子,可都是您非常喜欢娶的?”
“自然不是,这点阮墨你应该清楚,有时候为了平衡权利,没办法也得娶个讨厌的女人。”皇帝不明白这话题怎么跑自己身上来了。
“那皇上,如果换成他人要您把您不喜欢却已经娶进宫里的女人,送给别人为妻,您可乐意。”阮公公打了个比方。
皇帝怒瞪他:“那怎么行,朕不成了戴绿帽子的,且谁敢夺朕的女人。”
“皇上,就是这么个理儿,您不高兴把妻子送与他人,不是因为您是皇帝,而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且奴才打的比方还是您不喜欢的,将军对他的夫人可是喜欢的得紧,您说,他是该恼还是不该恼。”阮公公笑着解释。
皇帝听罢,觉得有些许道理:“话虽如此,可家国大事,就比不过一个女人不成。”
“皇上,说句不中听的,老奴觉得如果空国大事,要一个女人去成全,那是对皇上您的侮辱,且您受了这种侮辱后,还不能保证,这事儿一定能平顺,您这白受辱一回,究竟是为何?我猜将军也是如是想法。”阮公公话说着,心里却一直打着鼓。
皇帝突然邪笑一声:“阮墨,你何时活得这么明白了。”
阮公公不自然地笑了笑。
皇帝笑道:“阮墨,这些话怕是时初教你的吧!”
阮公公心虚地下跪道:“老奴该死,望皇上恕罪。”
“罢了,时初能让你传达这些话给朕,说明他还没完全恼了朕,此事朕心里有数了,你且先下去吧!”皇帝突然冷静不少,叹气道。
“是,老奴告退。”阮公公小心益益退出了御书房,在房门口又是深呼吸,又是拍胸口的,颇有些被吓坏的姿态。
心里碎碎念道:“差点就被章将军给害死喽,我这老命啊,可经不起这几回折腾。”
而书房里,皇帝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公文,这公文是时初出走前一天递上来的,说是请辞书,他还未来得及看。
这公文很厚,当皇帝打开的时候,里面便掉出一本微型的帐本,待他细细查看之后,那眉头越皱越深,半个时辰后,他喝了一声:“银卫,出来!”
一身银白装束的蒙面人出现在皇帝的面前:“速去查查,这上面的内容是否属实,记得不可走露风声。”
银卫接过皇帝丢过来的本子,恭敬应道:“是!”
待银卫离开,皇帝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手上的表筋都暴露出来,咬牙切齿道:“鑫王府,好你个鑫王,朕自认一向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敢吃里扒外。”
后又叹息,时初的能力越来越好了,且这么盯着鑫王府,怕也是因为鑫王府对他夫人做的那些事吧,看来沈风裳在他心里的位置,不容小觑,只希望他在国家大事上,莫为了她而失了分寸。
夕阳西下,走了快二十昌的将军夫妇,终于在一座看似不甚显眼的山谷前停下。
“时初,到了么?”沈风裳戴着苇帽,素手抬起帽纱一角,看着眼前的景致问道。来来!还有一章
第九十九章髓云谷
“到了,这便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时初拉起她的手,一只脚在地上划着看不懂的图案,没一会儿,那山谷前竟然出现一个能容纳一成人走过的洞穴。
沈风裳惊讶了一番:“这,难道有机关?你方才脚下划的是阵法不成?”
将军笑道:“哪是什么阵法,不过是一个机械杆,戴在地皮下,我用脚拨动相应的位置,机关便开了。”
沈风裳好奇,蹲子,果然看到地面有个不太起眼的笔签一样的,惊奇不已:“造这机关的人,定是大智慧之人。”
“这都是我师父无名老道弄的,这谷也是他给起的名字,叫髓云谷,我们先进去再说。洞口久了会自动关闭的。”将军牵起她的手,就拉着她往里走。
其实一个容纳的洞口并不长,才走了不下百步,面前便豁然开朗,只听得后面不远处,嗖的一声,后面那处光线并不见了,想是洞口又被遮起来了吧!
进了谷,只见眼前到处绿树成荫,不远处有成片草地,那绿草间星星点点地绽放着各色小花,迎风拂动,阳光洒在上面,犹如彩色的星子,泛着莹光。偶有几只跃入眼帘,平静又祥和的气氛,让人心情舒畅。
沈风裳不由赞道:“此处,可真是漂亮,犹如仙境。”
将军笑道:“我跟子良、子默他们都是男子,看着这些东西也觉不出美来,若是师父听到你的赞美,定会高兴不已,他总说我们师史弟几个不懂。”
“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沈风裳有些好奇。
“一个老顽童吧,也许你会看出不一样的本质来。”将军取笑着,又道:“先不说其它,我们来这里,是要住上一断时日的,暖暖跟子良早些日子已经来了,我们先寻到他们再说。”
“这里,没有固定的住处?”沈风裳奇怪,既然他们住这里,不应该有固定的住处,怎的还要寻人?
“我师父那老头说了,这谷里景致甚好,再弄些房舍太难看了,且这一片,洞穴繁多,都让我们自己找洞穴居住,不准建房舍。”将军对此也很无语。
“啊?都住洞穴,不会太潮湿么?”沈风裳有些无法想象。
“这个,得我们自己想办法了。”说着,便开始四下查看,想找一些有人出入的痕迹,不过这谷外头看不出来,里头却是挺大,他们找了三个时辰,也未找到,便在一处将军认为极好的洞穴住下。
“咦,这里有人住过?”沈风裳看着洞穴里,整齐的床铺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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