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身子僵了一下,兀自摇头道:“没有啊,我只是想说,既然阮姑娘有如此能力,不如就正式聘请她做账房先生罢。”
沈沛白轻笑了一声,道:“是谁告诉你阮红云是我的侍妾?”
苏映雪随手甩锅:“铃音……”
沈沛白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这丫头,她才回府半年,不知内情也是情有可原。”
阮红云的父亲是沈家聘请的账房先生,一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后来又娶了沈母的贴身丫鬟,生了阮红云之后,全家一直住在沈府中。
前些年,阮红云的母亲意外亡故,没多久账房先生也染上疾病,因为阮红云并非沈家的奴婢,所以他怕他死后阮红云孤苦无依,临终前他求沈母,把阮红云收作沈沛白的侍妾,不要什么名分,只要阮红玉一世安好无忧,他在黄泉之下也就能放心了。
那时沈沛白恰好奉旨出去办事,沈母不耐处理沈沛白的事情,且这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也就随口就答应出去。
沈沛白回府好几个月之后,因为府内一次府内丫鬟设计陷害的事故,才知道此事。
那时他与沈母关系已经十分的疏离,他不愿因为这等小事跟她再起争执,于是就冷处理了此事,更何那时候他刚刚知道了楚岫玉死亡的消息,心中痛苦,更没有阮红云放在心中。
苏映雪听完原委,眯了眯眼睛:“我信你,不过这小库房的钥匙还是你自己收着吧,我虽为相府主母,但也是宴海楼的东家,你答应过我,不干涉我的事业。”
言下之意,掌家是因为自己是当家主母,但是若是让她管私事,她就没有那个时间了,在她看来,沈沛白有沈沛白的事业,自己也有自己的事业,家里的事情两个人一起管最好了。
沈沛白将她眼底的耍赖奸诈看得一清二楚,她不过是怕麻烦罢了,也罢,他知道苏映雪的心性,不能逼迫太紧,只好收回了钥匙。
过了几日,苏映雪发现沈青锋不见人影,不知道是刻意避开她呢,还是真得有要事,她问沈沛白的功夫与沈青锋比起来如何?
沈沛白回答,自己在沈青锋手中走不过五十招。
苏映雪问与大哥比如何,沈沛白答道十年前楚兄在沈青锋手下能走百招,如今估计是望尘莫及了。
苏映雪满脸钦佩,原来是绝世高手。
沈沛白脸色不虞,眸色幽深地看着苏映雪:“夫人是嫌弃为夫的身手吗?”
苏映雪放下书,转了话题道:“我在想自己要练上多少年,才能比上你。”
窗外星河璀璨,月白如玉,沈沛白眉目弯弯,眸似星光。
“夫人有我护着,又何须如此刻苦勤奋。”
苏映雪拍拍胸膛:“我乃将门之女,你是文弱书生,自然是要我护着你。”
沈沛白拍了拍床榻:“为夫此刻就需要你护着。”
苏映雪:“……”
苏映雪吻上沈沛白,沈沛白露出微愕表情:“夫人,为夫只是有些怕黑,你这是做什么?”
苏映雪动作一顿,有些嗔怒,一口气将他推到在床上,粗着嗓子道:“自然是做/爱做的事。”
……
正文 第135章 陆茗
第135章陆茗
秋意渐浓,天气也愈发寒冷,今年的秋季似乎比往年来得更寒冷一些。
这日下午,苏映雪带着丫鬟出府,准备整合处理一下自己嫁妆上的那几个铺子,婚礼前她把那些倒贴钱的铺子都关了,如果能好的价钱她就把铺子买了,若是没有她就留着租赁,虽收入少了一些,但是全部加起来也是一笔收入。
她心中盘算着,用什么办法来推广宴海楼的名气,这古代又没有什么打广告的办法,除了口碑相传之外,还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吸引主顾来跟自己合作开分店呢?
走到北城的时候,苏映雪想起来北城外有一片枫叶林,当年自己去过几次,漫山遍野都是层林尽染的红色,十分唯美。
苏映雪带着弦月和望月几人出城,往枫叶林的方向走去,谁料行至附近,就见到一群官差围着不远处,正盘问这附近村落的村民。
苏映雪走得进了,便有官差过来盘查。
弦月上前解释了一番,官差上下打量了苏映雪几眼,见她衣着不凡,容貌出众,料想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只是随口盘问了几句,不敢为难她们。
“这位官爷,不知前面发生何事?”弦月好奇地问道。
官差本来并不想回答,见弦月生得乖巧可爱,颇讨人喜欢,就透露了几句:“枫叶林中发生了命案,有一个员外被人吊死在树上。”
官差左右看看,低声透露道:“这已经是京城之中第三起命案了,每一个死者都是被人吊死……”
“啊——”弦月一惊一乍,缩了缩脖子,她虽然胆子大,但是却很害怕死人,转头对苏映雪道,“小姐,咱们走吧,别让晦气沾上鞋底。”
苏映雪点了点头,正待转身离开,却见有一个身穿白鹇补服官袍的男人快步朝这边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气喘嘘嘘的下人,因为那男子走的太快,他们两人只能小跑起来,才勉强能跟上前面的大人。
苏映雪愣在在原地,因为眼前这个人她认识,竟是她年少时的伙伴陆茗。
那衙役看到陆茗过来,连忙上前行礼:“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陆茗随意打量了苏映雪一眼,转头问官差:“命案现场在何地,你带本官去看看。”
官威十足,当年冲动莽撞、张扬跋扈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独当一面的侍郎了,苏映雪心中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许是苏映雪的目光太灼热,陆茗转头看了苏映雪一眼:“你是何人?命案重地,休得停留。”
苏映雪道:“陆大人,不知可否让我与你一道过去,查探案发现场。”
陆茗立刻就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苏映雪好几眼,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眼神从容,衣着虽低调,陆茗一看就知衣服的布料绝非是一般官吏能用得起的,他眼中充满了探究的神色,若是以往他自然直接回拒苏映雪的要求,不过眼前这个女子,却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仍然不会让一个闲杂人等进命案之地,只是问道:“你是何人?”
弦月立马上前一步,十分娴熟地报上名号:“我家小姐是相爷夫人。”
陆茗:“相爷夫人,姓沈的那个?”
苏映雪道:“不才正是在下。”
陆茗:“……”
他怎么觉得眼前的人透着一股熟悉的调调呢?
苏映雪道:“陆大人,我从小就对探案十分感兴趣,不知陆大人能不能带我去瞧一瞧命案现场?”
她自然对命案现场不感兴趣,只是有十多年未见陆茗,如今遇上了,她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哦,捉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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