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相之妻_弥十六【完结】(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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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从变成苏映雪之后,除了沈铃音之外,身边就没有什么人能她不计身份的交友,而沈铃音这丫头自从恋爱之后,也很少来找她玩耍了,最近这段时日,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偶尔能在练剑场看到她,平常都不见踪影。

  她只能跟沈沛白打打嘴仗,还经常败多胜少,着实郁闷。

  陆茗虽然刚刚调回京城,倒也听说了沈沛白娶妻的事情,他心中有点奇怪,沈沛白这人是个疯子也就罢了,难道他夫人也是疯子?

  不过沈相的面子,他不得不给,因为他的哥哥如今在沈相手底下当差,他细算起来也是属于沈相派系的。

  “小姐……”弦月肩膀抖了抖,十分惧怕看着苏映雪,“您当真要跟这位大人过去啊。”

  苏映雪转头道:“你跟望月在此地等我罢,闲雨等我一道进去。”

  陆茗见苏映雪毫无畏惧的表情,心中倒是起了一点兴趣,带着苏映雪走到衙役围着的地方。

  那官差堆里还站着一个主事,看到陆茗带着一名貌美的女子过来,还以为这位陆大人带了侍妾过来查案,有些不悦地皱眉道:“大人,你这是……”

  陆茗随意指了指:“这位是沈相夫人,过来瞧死人的。”

  主事张大嘴巴,边上的官差也是一脸惊愕,纷纷低下头,一脸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想来是沈沛白平日名声威压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一个个鼻观口口观心,跟小媳妇似的,不像是来查案的,倒像是给死者哭丧的。

  主事比他们想的更多,不时的抬头看看陆茗,心道,这陆茗从郡县才调回来没多久,没听说他跟丞相关系很好啊?哦,不对,这陆茗跟相爷夫人为何在同时出现,莫不是这两人……

  苏映雪虽不在意这些,心中却难免有几分自己好像公园里被人围观的大猩猩似的感觉,果然还是男装行事方便。

  闲雨怕那尸体上有毒,或者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就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给苏映雪捂住口鼻,如此那些官差也自在了一些。

  死者是一个发福的中年员外,看起来应该四十左右,脖粗身短,穿着一件褐色的袍子,脖子上面有一个发紫的勒痕,但他的致命伤却有两处,他的腹部上有一个窟窿眼,上面血迹已经变成褐红色,背后上吊的树下,有一大滩血液,血迹靠后摆着一块石头。

  很显然,凶手将死者吊在那树上,却给在他脚下垫了一块石头,让他不至于一下子勒死,但是又只能踮起脚尖来维持自己生命,然后在他的腹部捅了一刀,让他在恐慌之中,一面放光他的血,一面又让他失去气力活活吊死。

  这凶手果然是十分残忍血腥,甚至连捅人的匕首都扔在现场,定是一个心理变态才会干出这样的凶杀案。

  “大人,这把匕首就扔在附近,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一个官差把那把匕首用帕子裹着,交给陆茗。

  苏映雪上前一步,看到死者鞋底沾满了淡褐色的泥土,手指尖的泥土却是深褐色的,不犹有些怪异,她又走到那上吊的树下,指挥着一个官差把那树底下的石头翻转过来。

  那主事眼神一瞪,想要制止苏映雪的行为,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这相爷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一个闺阁妇人抛头露面也就罢了,还妨碍公务,自以为是,难不成她还会破案不成?

  苏映雪仔细看看那石头底下,又转身对陆茗道:“陆大人,借匕首一观。”

  陆茗把匕首递给她,见她似模似样,忍不住问道:“沈夫人莫非以前也办过案子?”

  苏映雪仔细想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

  她想起那茶商一家被杀,自己似乎还让陆茗和韦金平打扮成女子引开看守的官差,听说后来陆茗被他哥狠狠揍了一顿,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陆茗眉头动了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位沈夫人。

  苏映雪看了几眼匕首,眉头皱起,陆茗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苏映雪道:“我觉得死者并非他杀,而是自杀的。”

  陆茗在旁边嗤了一声,主事和官差们也是各异的神情。

  他们不敢指责苏映雪,陆茗倒没有这么多顾虑,虽然他不过是五品,沈沛白随手一个大浪打来,可以淹死许多个他这样的官员,但是好歹自己跟沈沛白也有些同门师兄弟情谊,他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

  “你说死者是自杀,可有证据?”

  苏映雪道:“第一,死者鞋底上的淡褐色泥土十分的平整,而且有些湿润,说明他是自己走到这枫叶林的,这个可以问城门守卫,看他们十分对此人有印象。”

  那主事问道:“你如何得知他是京城人士呢?”

  苏映雪道:“因为身上有一股味道。”

  闲雨在一旁点头:“脂粉味。”

  习武之人嗅觉灵敏,更何况苏映雪曾经瞎了一段时间,对味道特别敏感。

  陆茗走上前仔细闻了闻,果然闻到了一丝脂粉的香气。

  “这个脂粉叫洛神香,只有京城的香粉铺才有得卖。”苏映雪继续道,“其次,他的指甲缝里有深褐色的泥土,但并非是所有手指缝里有,两个大拇指却是十分干净,而这石头底下泥土与他指甲缝里的泥土吻合。”

  正文 第136章 连环案

  第136章连环案

  陆茗上前看了一下,让官差将死者指甲缝的泥土取下,与石头下的对比了一番,果然十分类似。

  苏映雪道:“这说明这石头也是他自己搬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威胁他搬的,但是这刀柄之上,也沾上了一些这泥土。”

  其实刀柄上还留下了一个很淡指纹,古代的人并不知道指纹每个人都是无可复制,也不甚相同的,苏映雪下意识比对指纹。

  陆茗道:“你说得倒有几分道理,但是他就算是活腻了,也无须用此种死法自尽啊。”

  苏映雪想了想道:“陆大人,这世间或许有一种药可以控制人的行为,这不过是我的推断,陆大人若是想要求证,或许还要花费更多的心思。”

  陆茗凝目,看着苏映雪,眼中有了一丝豁然开朗之意,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最近这几起命案死者看似没有关联,这么一想就有了好几个的关联点。

  主事一头雾水,他觉得苏映雪的言论就是满口胡言,心道这丞相夫人果然是脑子有问题,胡乱推测也就罢了,竟然说死者是自杀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这世上有迷药有春/药,但是他还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控制人心的药。

  苏映雪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之前几件事情的影响,若不是自己曾经也被人下过蛊毒,她估计也不可能相信这种言论,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是有的,但是将人当做傀儡的药她虽曾听闻过,但是一直觉得那些都是遥不可及的故事,是人编造出来的。

  苏映雪只是在现场停留了半个时辰,就带着弦月和望月等人回府,刚刚一入门口,就见到了一辆马车停在相府的门口,沈铃音扶着沈母从府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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