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女皇的创业史_堰桥【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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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智儿真是懂事!”老太太看着陈智的时候满心满心的慈爱流露出来,其实陈家的遗传应该都是简单直接的人。祖母如此,她爹如此,她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经历,其实也可以说是如此。

  “还是你这孩子也是有心!”陈慧祖母拍了拍陈慧的手,虽然也是慈爱,但是这个分量明显减少。她还来了一个转折,对陈慧说:“今天你过来了,我就要好好说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姑娘家在家从父,总归是该听你父皇的话的。”

  陈慧听了这话不置可否,要是听她爹的话,一家子不知道死绝了几次了,然而这次她没有表现出来。这等于就暗暗地又鼓动了她祖母,老太太继续说道:“父母都是为儿女好!你是你父皇的第一个孩子,又是他的骄傲,他爱重你啊!你怎么也混不吝的?留下了何家的余孽?你啊!现在被人这样说三道四,一个姑娘家的,有多难听啊?好在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唉……”说着还戳了戳陈慧的脑门,陈慧脑门上的青筋搏动速度过快了些。单纯简单的人说话不太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往往不该说的,该说的都会拿出来说。从上次到今次,越发如此了。

  原本刚才路上探听苗夫人的口风,想要慢慢琢磨怎么样将苗夫人弄出宫去,别到时候他们父女反目,到时候阿娘夹在中间为难。既然现在老太太递过来枕头了,她就接过去了。脑子里这些想法不过转瞬之间,想定主意之后拜倒在她祖母面前,深深地叩头,双目含泪,膝行到她祖母面前道:“祖母,求祖母做主,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想法,但是他这次是要让慧儿死吗?您看看他,哪有这样说女儿的?孙女几时糊涂过?给我乱按什么私情?有这样说女儿的吗?要不是在大殿上,当着朝臣的面儿,孙女早就跟他吵起来了。他问我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女儿,我倒是要问问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让我出去剿匪就去剿匪了,这些战事我什么时候耽搁过了?祖母,孙女委屈!”说完就跪在地上仰着头,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苗夫人立刻过来搂住陈慧,怒道:“慧儿,你说什么?你爹在大殿上说什么了?”

  陈慧哽咽着将陈荣越在大殿上的话复述了一遍,之后她又说:“孙女愿意请宫内的嬷嬷为我验证清白。儿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儿家,被自己的父亲这样泼脏水。”一遍抱住了自家亲娘的腿,一边哭地不能自抑。

  苗夫人顺着陈慧的脸慢慢的跪了下来,抱着陈慧痛哭,嘴巴里直喊:“我苦命的儿!这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个混账的爹?”苗夫人也跪在了陈慧的祖母面前道:“老太太,我与他这么多年的夫妻,只得了慧儿这么一个孩子。慧儿这些年到处征战,比男儿不遑多让。作为父母,他不知道疼惜,反而诬陷慧儿的名节。咱们家慧儿谁人不知铁骨铮铮,如今却被诬陷这种事情。陈荣越娶我之时,发的誓言,也就当成了放屁。年纪大了,我也不计较了。如今作为一个父亲,对付起了女儿来。慧儿,不要哭,阿娘信我儿。你爹今日此举,让阿娘与他的夫妻情分全尽了,阿娘要与他和离。”

  老太太原本还在想这么安慰陈慧,突然之间苗夫人又唱了一出和离,本来就思维不算敏捷的老太太一下子不知所措。只在嘴巴里呐呐地言道:“这怎么行啊?这怎么使得?”

  那刘氏看见这个情形,过来扶着老太太言道:“皇后娘娘,太后年事已高,您何必以此相逼?这事情皇上自有决断,更何况皇上难道还真会诬赖了公主殿下不成?太后不要生气,皇上英明,自有决断。”

  她娘听见这句话,噌地站了起来,对着刘氏说道:“你一个婢妾,主子的事情容得你置评?”,话在说,手也是极快地一巴掌打过去,刘氏雪白的脸蛋立刻显出了苗夫人的手指印。

  刘氏捂着脸,一时间忘记了哭,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慧苗夫人,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平时什么都不理会的女人,会这样出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苗夫人撩起裙摆,抬腿就是一脚,将刘氏踢到了地上。刘氏倒在地上大哭起来,陈智跑过来趴在刘氏的身上,宽度和高度一样的身躯,压住了他娘道:“母妃!母妃!你没事儿吧?

  ”

  “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将皇子带下去!”苗夫人的话落下,有人就拖抱着哭喊的陈智离开,然后她看向刘氏,刘氏头发散乱地眼泪纵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苗夫人瞪着眼睛怒道:“还不给我滚!”

  老太太用龙头拐杖敲击着地面怒问道:“闹够了没有?”陈慧只负责跪在地上哭,她也不开口说话。只要不打架,她暂且不用管,苗夫人的战斗力,放在十几年前,那也是母老虎一只,这些年是心死了,才看上去不那么彪悍了。毕竟遗传很重要,她自己的彪悍总不会是无水之源吧?

  苗夫人拉起陈慧说:“我儿莫哭,你娘我这些年憋坏了!今天跟你爹好好算一算这个帐!”她又看着老太太说:“这怎么会是闹?老太太觉得您自个儿的孙女被这般冤枉,我说了几句就是胡闹?您怎么不说陈荣越这是闹?闹得家宅不宁,夫妻失和,不顾女儿的死活。”苗夫人也不再称呼她为太后娘娘。

  老太太本就口拙,这个时候气得拄着拐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去请皇上过来!”殿内的太监得了旨意,飞奔出去。她才重重地坐下来,坐在椅子上抹着眼泪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哦!”

  “你这孩子,你昏头了吗?刚才为什么不跟我说?”苗夫人质问陈慧。

  陈慧抬头仰望天花板,那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说道:“我本不想让娘操心。刚才来这里的时候,原本也不想让祖母操心。哪里晓得祖母还听信阿爹的胡话,也跟着说慧儿行为不检,慧儿实在忍不住,才将事情托盘而出。”

  “你这孩子,是要心疼死为娘吗?你知道你每一次的九死一生,都几乎要了为娘的命啊!今日却还让你爹来攀诬这样的事情。他昨天还骗我,说只是让你出去剿匪,我想着我儿剿匪这种事情跟我说什么,这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原来是这样的缘故!我必不与他善罢甘休!”苗夫人站在那里,为陈慧擦眼泪。

  ☆、离宫

  老太太已经无力跟她们说话了,只坐在那里干等,直到陈慧的爹,疾步匆匆地走进来,老太太才站起来指了指陈慧母女,又坐了下去。

  “干什么?闹什么事?”陈荣越对着苗夫人吼道,想来已经有人给他详详细细地说过这些了,“发什么疯,撒什么泼?你女儿会用她的行动去自证清白。只要她杀了何世安和王秉,流言蜚语自然就消散了!”

  清白要自证了通常都是证不了的。这一点陈慧明白,陈慧的娘更是明白,苗夫人心里愤恨到了极点,走到陈荣越面前,平视着他,冷笑了几声,及其怪异,笑地陈荣越毛骨悚然,她平静地开口说:“夫妻二十多载,誓言成了灰!你我皆不复当初了,我心冷了多少年?这些年还与你平静相处,不过是因为你我之间还有慧儿。如今你连慧儿都不要了。陈荣越,我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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