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女皇的创业史_堰桥【完结】(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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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说!”长发说。

  “刘氏这里,已经和李承恩接洽密谋,接了李承恩的药。老将军自从夫人走了,又登基之后无人劝阻,越发好肥甘醇酒,而刘氏听李承恩建议,时常安排美人给老将军。老将军为展雄风,竟服食助兴的虎狼之药。前几日酗酒过度,夜半起身半身不能动,歇息了良久之后才能起身。那御医是李承恩的人,告诉老将军说他没事,只是酒后神志未曾清爽,老将军也不以为意。”

  “到底病情如何?”

  “很是凶险,咱们的人说已经是痹阻脉络。随时随地可能半身不遂或者一命呜呼。”

  听到这里,长发脚步不停地往陈慧那里去,陈慧关着门,正与顾朗对弈,长发看了一眼顾朗,顾朗识相地站起来,要出去回避,陈慧沉声道:“长发,不用回避顾先生。我俩已经解释清楚了误会,他日后终归是我夫君,我的任何事情不必避他。”

  长发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顾朗,顾朗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将他归类为祸国妖姬的意思,既然陈慧让他留下,他便坐下。长发便开始汇报今日的来报,说道老将军的身体状况。陈慧皱着眉头沉思,一时无言。

  长发叹息了一声,对陈慧道:“将军,当断不断啊!”陈慧抬头看他。

  “将刘氏的虎狼之药换了,换成补气的丸子。”陈慧将决定告诉他。

  “将军,我手里有药,可以让老将军立马发作。”长发再次劝说陈慧。弑杀生父这个罪过,她背不起,即便是通过别人的手。当时她娘做重油重糖的点心,引得刘氏知道她祖母和父亲都喜爱这一口,她心里便颇为挣扎了一下,但是终究与她算不得有关,而且也曾提醒过她爹。

  陈慧站起身来,拍了拍长发道:“长发,如果劝说我成功了,你会是什么心态?高兴?还是失落?如果我连自己的生身之父都能下手,你觉得我还值得你们跟随吗?别让我做这些事情,你们也别去沾手这个事情。听我的,咱们可以野蛮,可以血腥,但是不能将刀挥向至亲好友。”

  长发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只是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不过能说什么呢?陈慧的性格一直就是如此,可以为了自己的下属拼命,怜悯幼弱,如果她真能那样做,也许就不是她了。

  顾朗站起来,拍了拍陈慧的肩膀道:“老游有个药,吃了可以让重病延缓发展,但是同时副作用是身体反应会变得迟钝,人显得笨重痴呆。当时何兄大病,老游就是想用这个药拖延时间,可以让他有机会以毒攻毒,尝试治疗何兄的病。怎奈如无何嶒,平州危矣,何兄未敢尝试此药。”

  陈慧看着他等他说下去,他拍了拍她的头说:“放心,不是让你吃!你扮傻子扮地很像,不用这个药。这药可以给岳父大人送去,日日吃上一颗,既能保证他痴傻,又能延缓他的中风发作。”

  “你真是个好女婿!”陈慧横了他一眼道:“父女俩一对傻子,还是天底下最金贵的傻子,真是个绝佳的创意。”

  “这倒是个好主意!”那长发拍手道:“这药能用多久?”

  “药丸,一日一颗,能用上半年到一年。再长我便不知道了,当时老游跟何兄说的就是如此。”顾朗说道。

  “找个机会送到刘氏或者李承恩手上,让他们给老将军吃,他们接近老将军方便。”长发搓着手说。

  陈慧转头问顾朗:“药呢?”

  “我没有!老游有啊!”

  “敢情你说了半天废话?”陈慧拍了拍额头,出个主意还这么不靠谱。

  “明天老游就该到了,你别忘记了,我请他来给你治傻病!”顾朗敲了敲陈慧的额头,略微嫌弃地说陈慧。

  果然第二日,快马颠着已经快散了浑身骨头的游圣手到了庄子。那圣手下马的时候已然站立不稳,见到顾朗边喘气边大骂:“你这厮实在可恶!这种时日,让我狂奔而来,这马儿跑地又快又颠,我一把老骨头都快碎了个干净。我俩今日割袍断义,日后权当不相识。”

  陈慧瞧着身边的顾朗依旧是气定神闲,略微弯腰施礼对着游圣手说道:“老游莫要生气,实在是拙荆抱恙,才烦劳我兄远道而来医治。”

  说完扶着这位仁兄坐下,那圣手喘够了气,这才看向坐在那里的陈慧问顾朗:“这是你的娘子?”说罢便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正是!”

  只见他拉过顾朗的袖子,拖着他倒了角落里,用大家都听得到的悄悄话说道:“我那时便跟你说,娶妻这个事情,最忌讳挑三拣四,那时你眼高于顶,连茹小娘子那般出尘脱俗的都不看在眼里。可虽说你如今韶华已去,然你这般的人才,找一个贤妻良母也是不难,缘何?缘何就了这么这么一个……”

  那人很是不客气地评断,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地进了陈慧耳朵里,她是怎么了,也许她算不得沉鱼落雁,但是自己还是明白,这副容貌也算是人间富贵花,何至于被人评断到这个地步,更何况茹娘是谁?便看向顾朗想要个答案,只见他脸色青青白白甚是好看。

  顾朗拖住这个游神医道:“先与我娘子瞧病再说!”这位圣手便摆开了家什,拿出一副眼镜戴上,看向陈慧再给陈慧搭脉,搭了左手,又搭了右手。又让她张开嘴,倾过身体,来看了陈慧舌苔,弄得陈慧十分嫌弃。

  他跟顾朗道:“不像啊!”到这里,顾朗将身边服侍的小翠赶了出去,将门关上。

  “不像什么?”陈慧凉凉地问这位仁兄说:“不像是傻子吗?”

  “你既然没傻,糊弄老夫作甚?”

  “没有想糊弄兄,只是这事情一言难尽!等下我与你把盏细诉,我娘子每月被月信困扰,你顺便为她看看!”顾朗对着游永芳笑着赔罪。

  “好你个顾朗,让我颠个半死,就过来给你看个妇人的月信之痛!”游神医怒道。

  顾朗站起来说:“你看是不看?前日她疼地半死,你若是有药,便开上几副。怎地那么多废话。”

  那老游哼哼唧唧地不高兴他说:“这等简单的事情,你就来信说一声,我给寄一瓶药丸就行了。何必去承那汤药的恶苦?伸出手了,我再把把脉。”陈慧让他重新把脉。

  “你平时怎么看顾你的身体的?你这脉象看似有力,却是寒气凝滞,之前定然没有过好好调养,疼痛还是小事,还有以后子嗣上会很艰难。女人最怕的就是体寒了,还有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女人,顾朗他娶你干什么哦!放着好好的茹小娘子不要……”那神医絮絮叨叨说她没有好好保养。这些年南北奔波,风里来雨里去的,怎么可能如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那样。

  又是茹小娘子,陈慧也不管什么体寒,子嗣了,问道:“听游大夫说来,不知道那茹娘子是怎么个蕙质兰心?”

  “茹娘子是山东名士方立家的姑娘,是东王妃的娘家侄女。诗礼之家的小娘子,聘婷秀雅,神仙玉骨。对自己也照顾周全,身体康健,好生养。”这老游又说了一通那个小娘子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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