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商_温羡【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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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一边被扣住双手,一边被揪住头发,不得不屈服认错,态度也诚恳下来。

  “栗子,你误会了,我就是想把被褥拆开洗一洗,顺便找找有没有脏衣服一块洗了。你嫁人了,爹一个人在家,这些活总不能让爹干吧。”

  “真的?”战栗半信半疑,觉得桃子不太可能会有这样的好心。

  就她嫁人之前那懒劲,会主动给家里洗衣服。

  桃子说道,“当然是真的,你要是再抓着我,这衣服我就不洗了。”

  战栗正纠结放与不放之间,突然听见门外一声厉喝,伴随着拐杖凿地的声音。

  “栗子,你给我滚出来。”

  听声音是战元铁。

  桃子听见战元铁的声音,像看到救命佛陀似的,忍着痛挣开栗子的手,从房里跑出去,躲到战元铁身后,跟着叫嚣。

  “栗子,爹叫你呢,赶紧滚出来。”

  战栗完全不管两人在院里的叫嚣,快步跑到屋里,找到自己私藏银子的地方。

  她是个人聪明,从来都不会将银子藏到一个地方,就是为了防止有些人手脚不干净。丢了一处银子不可惜,就怕所有的银子都丢了。

  战栗找了三处地方,却只找到二两银子,还有一处的银子被人拿走了。

  而进过这个房间的只有桃子一个人,她当时就认定,这个银子肯定是被桃子拿走了。

  可是她还不能找桃子对质,她私藏银子这事不能宣扬出去,不然连这二两银子她都拿不走。

  没有银子,她在那破茅草屋还怎么生活。

  她将银子贴身藏好,悠闲的从耳房出去。

  刚走到院里,就被战元铁一个拐杖打上来。

  她躲避不及时,双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强烈的疼痛让她站立不稳,直接跪在院子里坚硬的泥土地上。

  栗子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以前的战元铁也这么打过栗子,而且是经常打,不分青红皂白的打。

  战元铁打她,她就不服气,就疯狂的跟亲爹作对。

  “老头,是不是哪天把我打死了,你就开心了。”战栗艰难的站起来,学着栗子的口吻说道,“你打啊,继续打啊。来,把我打死了,你就省心了。”

  “你个畜生,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你还嘴硬。”战元铁恨铁不成的骂道,“我今天就成全你,打死你一了百了。”

  战元铁骂着,提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就走过来。

  战元铁挪开地方,战栗这才看见他的背后还站着别人,双手包扎的马长河,和凶神恶煞的马家三哥三嫂。

  这可是一群泼皮无赖,他们来战家干什么?

  ☆、第11章 苦肉计

  马家一门七兄妹在长流村非常有名,非常有名的无赖。都说不像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马家娶进门的媳妇也都一个赛一个的泼辣,让人避之不及。

  马长河在被沈不缺扎穿手掌之后,第一时间去找王大夫包扎。王大夫虽说不喜马长河,可本着大夫的慈悲之心还是给他上药包扎,开了治伤的良药。

  可是马长河没有钱,王大夫又不是真的慈悲菩萨,他可以不收诊费,但是药费肯定是要收的。

  不给钱,便不给抓药。

  马长河惜命,担心这个穿洞的手掌会严重到丢了性命,便许诺会给钱,让王大夫带着药去他三哥家拿钱。

  给了钱,便把药留下。

  马家一门七兄妹中,属马家三哥马长海家底最厚,但是媳妇秦氏也是真的泼辣。面对半夜三更砸上门来讨要银子的马长河极为厌恶,坚决不同意给钱。

  马家宅院里,马秦氏双手叉腰,一副雄赳赳的样子,坚决守护自己的小金库。

  马长河破罐子破摔,直接拆了刚刚包扎好的纱布,将穿洞的手使劲在三个马长海面前甩来甩去,告诉他三哥:三哥,你今天要是不救我,我就死在你家里,我看你咋跟爹娘交代。

  马长海坐在长条凳上,唉声叹气,一会看着自己的媳妇,一会看看躺在地上撒泼的七弟。

  至于王大夫,提着药包站在门口,裹紧衣服,不时往屋里瞅上一眼。这大半夜的怪冷的,也不知道啥时候给钱拿药。

  双方僵持不下,等的时间太久,就快天亮了。

  王大夫坚持不住,走进屋里,出了一个主意:去找战元铁讨要这笔医药费。

  马长海这就不明白了,“咋跟老战头讨要医药费,这跟他有啥关系?”

  王大夫指着马长河说道,“马七兄弟跟我说,他的手掌是被沈老缺扎伤的,谁扎伤谁付钱,不但要付医药费,还要给赔偿,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马秦氏觉得王大夫说的有理,附和道,“是这个理,就该这么办。”

  马长海还是不理解,问道,“那也应该找沈老缺要钱,咋能跟老战头要,这钱他能出?”

  “按理来说,这钱确实是该向沈老缺要。只是这沈老缺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是穷的叮当做响,从他那能要出钱来?”

  王大夫摸着一绺胡须,说道,“老战头也未必肯出这个钱,可他那里好歹是个希望。听说了吗?他家大女儿桃子在县里买了院子,有六间大房,全村人都知道了。老战头不肯出钱,就冲桃子要,总归是盯着一个能拿钱的主。”

  马秦氏觉得这个主意甚好,盯上桃子这个有钱的主,没准能多要一些出来。

  当时就拍了巴掌,爽快的决定,“好,就这么干,我去给你拿钱,先把药买了。”

  王大夫收了药钱和诊费离去,待天亮后,马家哥嫂就带着受伤的马长河往战家走去,半道上就碰上喜滋滋的战元铁。

  战元铁看见大女儿桃子回来,特意去村里买了下酒菜,正乐呵呵的回家,走在半道就叫马家三哥三嫂拦住。

  战元铁愣住,问道,“马三哥,你这是有啥事?”

  马长海一把揪住瘸腿兵丁的衣领,一脸的横肉,“啥事,你家老女婿打伤我弟弟,你好意思问我啥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战元铁笑着道,“马三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哪来的什么老女婿,那栗子我只当她死了,没有这个姑娘了。以后她家的事情都跟我无关,你们要找去找沈老缺吧。”

  马秦氏一把夺过战元铁的拐杖,在他眼前扬扬,“我们不找沈老缺就找你,你自家女婿的事情,你个老丈人不好好管教。”

  马长河为了看起来伤的更重,能多要一些钱,特意没有包扎,任鲜血直流。

  此时双手正钻心的疼,疼的愈加不安和暴躁,面对战元铁顽固的态度,直接踹了他的瘸腿一脚。

  “老不死的残废,我告诉你,你赶紧回家给我拿银子治病,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家。”

  战元铁受伤的腿被重踹,疼的他冷汗直流,终于松口,“好好好,我回家拿银子,你把拐杖给我。”

  半道上,正好碰见走街串巷的挑货郎,挑货郎说看见栗子回娘家了。

  战元铁积蓄的怒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地方,刚走进院里就砸地叫骂,那栗子从屋子里叫出来,狠狠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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