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长公主叹了一口气,道:“淑妃这个人可不好打交道,心机太深了,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她卖了还要帮着她数钱。臣妹愚笨得很,还是远着些好。”她这人不能得罪,但也绝对不宜走得太近。
姜钰听着这才有些舒服了,于是又玩笑一般的对浔阳长公主道:“你怕淑妃心机深,就不怕被我卖了。”
浔阳长公主捂着嘴笑了起来,道:“嫂嫂,臣妹要是说了实话您可别生气。”
姜钰道:“你说,我不生气。”
浔阳长公主道:“嫂嫂比臣妹还傻,嫂嫂怕是卖不了臣妹。”
姜钰:“……”有这么说话的吗!
姜钰故意装作生气的瞪着浔阳长公主道:“浔阳,本宫觉得你今天最好滚回你的公主府去。”说完哼哼的站起来,进了内殿。
浔阳长公主在后面捂着嘴呵呵的笑,看姜钰的背影眉眼都是笑意。
而此时的椒兰宫里,宇文烺看着床上的孟萱玉,脸上有些面无表情,一边听着旁边的陆太医跟他禀报:“……淑妃娘娘的病情加重,是因为这段时间淑妃并没有按时服药的缘故。只要按照方子重新按时服药,必然会慢慢痊愈的。”
孟萱玉看着宇文烺有些生气的脸,勉强笑了下,伸手扯了扯宇文烺的袖子,对他道:“皇上,臣妾并不是不喝药,只是这药实在太苦了,实在喝不下。”
一旁的徐昭容却在这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宇文烺道:“……皇上,根本不是这样。淑妃娘娘不喝药,全是因为这药是贵妃娘娘宫里煎好送来的,所以不敢喝。”
宇文烺冷声问道:“贵妃宫里煎好送来的又怎么样了?”
徐昭容道:“皇上不是不知道,贵妃娘娘一直讨厌淑妃,上次因为淑妃娘娘小产的事她被皇上发落进了冷宫,心里肯定不知道多恨淑妃。您看皇上前些日子离开宫里才几天,她就把椒兰宫的宫人全都换了。此时她非要将淑妃的药拿到紫宸宫煎,哪里会这么简单,她送的药如何能令淑妃放心的喝。”
孟萱玉连忙斥道:“徐昭容,你别再胡说。”说着又一副为孟蘅玉说话的语气,道:“皇上,您别听这徐昭容瞎说,蘅玉怎么会害臣妾,蘅玉一定不会害臣妾的。”
宇文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望向旁边一碗已经冷却却还没喝的药,指着问她道:“这碗药就是紫宸宫送来的?”
徐昭容点了点头,道:“是。”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冷淡
宇文烺吩咐陆太医道:“去看一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陆太医道了一声是,然后上前端起药碗放在鼻子间闻了闻,然后对宇文烺道:“皇上,臣并未看出来这药有什么问题。”
徐昭容听着一下子猛的站了起来,不相信道:“怎么可能,贵妃明明在这药里多放了一味甘草。淑妃的方子里面有大戟,大戟不能与甘草服用,贵妃分明就是故意要害淑妃。”着又指着陆太医,恼道:“陆太医,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看清楚,或者是想要为贵妃隐瞒,这药里一定有问题,你再看清楚。”
陆太医敛了敛目光,脸上有些不悦道:“昭容娘娘,皇上再此,臣不敢犯欺君之罪。娘娘的药里的确有甘草,但却没有大戟。”
孟萱玉撇过头去,她很清楚,她们又着了孟蘅玉的道了。孟蘅玉端来的药一开始的确有问题,所以她才不敢喝,她甚至惊讶于她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她的药里动手脚。
她因为她害她进冷宫之事对她产生怨怼,所以现在一从冷宫出来就想要报复她,却也得过去。
在今天之前,她甚至确定了她的药里的确是仍放了有甘草,所以才会将冒险闹这一出。但是……
徐昭容一听陆太医的话,立刻又像是抓到了漏洞一样,道:“那她故意换了淑妃的药方,又是何居心……”
陆太医道:“臣在来之前,已经询问过太医院的院判。院判按照淑妃娘娘的身体状况,早些日子已经改良了淑妃娘娘的药方,新方子里有甘草,没有大戟。”
徐昭容脸上不服,仍想什么。
孟萱玉连忙拉着她道:“昭容妹妹,好了,快别了。本宫早就本宫与贵妃是亲姐妹,贵妃不会害我的。想来药方更换了之后,贵妃照着新方子煎药却忘记告诉本宫一声了,倒是你太敏感非要告诉皇上闹出今日这误会一场,却是丢脸得很。如今误会解开了,你也终于放心了。”
着眼睛心的瞟了一眼宇文烺,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然后又一副抱歉的笑,为徐昭容话道:“皇上不要责怪昭容,她一向性子单纯,直来直往咋咋呼呼的,今日也是因为太过紧张臣妾所以才会误会。”
徐昭容还在那里一副没能扳倒孟蘅玉的不满中,竟没有听出孟萱玉潜藏的意思,还觉得孟萱玉不够尽全力。如此就打算放弃了。
陆太医在一旁看着却是摇了摇头,这一位才是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的。今日之事,淑妃往徐昭容身上一推,自己身上倒是一干二净。但他敢肯定,恐怕今日之事一定是淑妃引着徐昭容闹起来的,她是拉着徐昭容给自己张目和出头,出了事再将她扔出去背锅。
宇文烺脸上面无表情,看得出来心情并不大好,闹得孟萱玉心里也有些慌慌的。
她只想药的问题赶紧在此打住不要再纠缠下去,于是又温柔笑了笑,拉了拉宇文烺的手,像是有些自哀自怜的道:“皇上回宫几日了,却没想着来看臣妾,看来是真的将臣妾忘在脑后了。”
宇文烺道:“朕很忙,外边朝政一堆的事情需要朕操心的,所以朕希望后宫的事少让朕操心一点。萱玉,朕希望你能让朕省省心。”
孟萱玉听着脸上的表情顿时塌了下来,握着宇文烺手臂的手也渐渐松了来,然后缓缓的低下头去,脸上伤心了一会,才红着眼睛问道:“皇上是在怪臣妾,怪臣妾成了皇上的拖累。”
宇文烺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而又望向愤愤不平的徐昭容,冷着声音道:“徐昭容,后宫里就你事情最多,上蹿下跳的喜欢闹得后宫鸡犬不宁。从今日起,你还是呆在你的穗兰宫少出来了。下次若再让朕听到你起口舌之非,那朕只能将你送到冷宫去体验生活了。”
徐昭容不满,皇上这根本就是将自己永久禁足了,喊了一声:“皇上,臣妾……”
但是对上宇文烺冷森的脸时,却又什么都不敢了,跪了下来。
宇文烺对她道:“回去吧,每日再好好把《女则》熟读几遍。”
徐昭容脸上恼恨起来,只觉得今日都是孟蘅玉害她的,此时向着宇文烺狠狠的磕了一下头,道了一声:“是,臣妾遵旨。”然后站起来看了一眼淑妃,想什么又什么都没,然后布满的出去了。
宇文烺站起来,对孟萱玉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朕也先回去,你好好吃药,将身体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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