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胡说,可是有人亲眼见你将此物洒在青萍院的,更何况,我的院子里可没有好这种花。”
陈霜晚丝毫不恼,语气却是越发的轻柔了。
“大小姐说笑了,如今百花开的娇艳,想来是风儿将花园里的花吹到你院子的。”司琴口中说着,不时擦了擦眉眼上的冷汗,眼神闪烁。
“风吹到院子里,也对,今日正好是东风,我的院子又在西北角,倒真是有可能。”
陈霜晚忽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可能就是大小姐说的这样。”
“咦,这是我的说吗?不时你说的吗?”
“啊,奴婢什么也没说啊?奴婢说过什么吗?大小姐,奴婢对侯府对二姑娘忠心耿耿啊!”
司琴慌忙磕着头,慌乱的模样直看的众人直皱眉。
“忠心耿耿?本小姐有说你不忠心吗?我看,你到是真的很忠心呢!”
“陈霜晚,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司琴都说了不是她了,你为何还要揪着她不放?”
眼见司琴被陈霜晚牵着鼻子走,陈清容自觉丢了颜面,不由出声指责。
“二妹可真是单纯,还有,我可是你的嫡姐,你如此直呼我的姓名,家教礼仪是不是都学到了狗身上!”
陈霜晚口中突然爆粗,神情渐冷,眸光扫过,令人心生忌惮。
“陈清容,再多说一句,本侯就把你关在听荷院!”
陈秋年突然斥责,眉眼冷肃,转而又对司琴道:“你这贱婢,还不速速将实情道来,若有一句谎话,小心你的贱命。”
“侯爷,奴婢不知道说什么啊?奴婢真的没有去丢花!”
司琴抹着眼泪,跪在地上,身躯发颤。
“还真是把硬骨头,来人!”
“大小姐难道是想屈打成招吗?这可是万万要不得的。”
华姨娘挽着绣帕,嘴角含笑,一副看戏人的模样。
“那华姨娘可有更好的办法?”陈霜晚眼角似笑非笑,唇含讥讽。
“没有,只是这屈打成招,会坏了侯府的名声啊,侯爷?”华姨娘干咳的笑了笑,言语有些牵强。
“怎么会呢,我陈霜晚向来以理服人,雪缨,过来抓住她的手臂。”
“是。”
雪缨跨步上前,几步就将司琴制服,她手上力气极大,司琴根本挣脱不开。
“大小姐,大小姐您想做什么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司琴紧张的看着陈霜晚,心中惊慌难掩。
“我再问你一遍,你可认识此花?”
“奴婢不认识,奴婢真的不认识,大小姐莫要冤枉奴婢啊!”
“本小姐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点,请你就放心。”
陈霜晚微笑,慢悠悠的、无比缓慢的将绣帕向司琴的嘴里塞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丹蔻如毒美人惜
时间流逝的无比缓慢,耳边是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嘶嘶声。眼瞳缓慢张大,眼珠子向外瞪出,嘴巴紧抿,牙根咬住,恐惧在脸上蔓延开来,那是对生的渴求。
悬之又悬,在手帕触碰到唇角的那一刻,陈霜晚突然停下,说道:“再来个人,将她的嘴掰开。”
“不要,不要,我不要吃,大小姐,求求您了,不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吃?鲜花玉露,难道配不上你?”
司琴慌乱的摇着头,“这花不能吃,不能吃啊!”
“为什么不能吃?你刚才不是说不认识这花吗?”
“这花,这花是压指甲的,自然不能吃。”司琴低下头颅,闪避众人的视线。
“如今你又识得这花,又阐述了用途,是压指甲的,马大夫,麻烦您再看一下每个人的指甲,看看是谁会用这种毒花压指甲,可真是爱美如命,连性命都不要了。”
说道这里,陈霜晚眸光一转,“哦,对了,重点要看下二妹,毕竟这毒可是从她院子里出来的。”
说吧,失望收回绣帕,塞进了袖笼,一双白皙手中呈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微粉的指甲显着正常的肉色,并无半丝丹蔻的痕迹。
“所有人都将手伸出来,让马大夫检查。”
陈秋年冷冷瞪着众人一眼,心力交瘁啊!
陈清容此时也微有害怕,乖巧的伸出了手掌。
“得罪了。”
马大夫低声说了一句,率先走向了陈二姑娘,毕竟这也是大熟人,想不认识都难。
“马大夫,你可要仔细点看,莫受了别人的误导。”华姨娘突然说道。
“夫人说的是,医者仁心,老夫自然句句实诚。”
马大夫笑了笑,取过二罗递来的茶盏,用温水浸泡陈清容的指尖,待水的颜色逐渐变得浅红,这才取回茶盏,用银针试探。
银针纤毫,在阳光下无半丝秽色。
“气味香辛,无毒。”
“父亲,你看,大姐她冤枉我,我怎么可能害祖母呢?”
陈清容委屈的闪着泪眼,却没见一旁的华姨娘紧颦的秀眉,和看向司琴犀利的眼神。
“司琴是二妹的丫鬟,可是忠心耿耿的奴婢,又怎么会害二妹呢。马大夫,看下一个吧!”
“是。”
马大夫越发的镇定,反正今日遇这样的事,不死的话估计能得一大笔封口费,也算是安慰他这一直提心吊胆的心脏了。
依次而过,丫鬟中少有涂指甲的,摒除的很快,然后便到了如月姑娘。
“如月姑娘指甲的颜色倒是好看,好像同二妹的有些相似。”
如月僵硬的笑了笑,目光有些忐忑,似想要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地面。
“大小姐,查出来了,这位姑娘的指甲里果真有夹竹桃的毒素,想来是掺了花汁进去。”
马大夫一脸欣喜,屁颠的端着茶盏凑近陈霜晚。
“站住,离大小姐远些。”
雪缨倏地伸手拦住马大夫,不让他靠近陈霜晚。
马大夫摇摇头,现在孩子真是一点都不懂的尊老爱幼了。
“这花毒在听荷园苑婢女司琴的手里,毒汁却染在如月的指甲上。如今事实已经证明,就是如月用有毒的指甲接触过祖母,令祖母中毒,父亲您说,这该如何处置?”
陈霜晚看着如月惨白的面容,径直向陈秋年道。
“原来是你这贱婢子下的毒,老奴要撕烂你这张虚伪的脸。”
桂麽麽对如月此时是恨极了,直接上去撕扭。
“大小姐,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指甲有毒。”
如月惊慌失措,忍受着桂麽麽撕扯,泪水不住流淌。
陈霜晚扭头不去看,或许她真的是无辜的,可是如此蠢笨被人愚弄害人,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桂麽麽,还不住手!”
陈秋年一声冷呵,“来人,将这贱婢绞死,连其家人,通通发卖,男的发卖苦寒之地,女的发卖瑶寨,本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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