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宜微微抬眸:“真的?”
桓玹道:“我这一生的心思,都只在一个人的身上,也只想她是我的知己,想把她仔细的金屋藏娇起来。只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三爷放手,”锦宜转开头去:“我不爱听这些怪肉麻的话。”
她脸上微红,却垂眸转头地不肯看他,这种似无情偏而有情的样子,却更叫人魂动。
桓玹觉着今晚的锦宜有些怪,似乎……比先前要主动的多,而且这会儿旁敲侧击的,仿佛是在吃干醋。
但是却又如此可爱。
桓玹笑道:“你不爱听也得听,因为我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终究要回答我。”
那樱唇的唇角微微一挑:“我偏不说,再者,我说了有用吗?”
心里突然有一股火燃烧起来。
桓玹深深呼吸:“你再说这话,我可又要亲你啦。”
锦宜沉默了会儿,才小声道:“谁怕你不成?”
桓玹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锦宜哼了声:“我没说什么。”
桓玹将她的身子转回来,却见因方才那一场拥吻,眼前的樱唇格外嫣红润泽:“真不怕吗?”
锦宜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瞟了他一眼,这简直是在引火。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桓玹发现,不知何时人已经给他推到了榻上。
两人的衣衫都有些凌乱。
他稍微惊醒,手撑在锦宜身侧,俯身望着她。
桓玹仍有些许迟疑:“阿锦……”
锦宜听了这声,定睛看了桓玹一会儿,眼底也掠过一丝惧意,只是很快地,她像是清醒过来一样,举手在他脸上轻轻抚过:“三爷。”
桓玹本是想问她的意思,如今见她并无拒绝之意,心中狂喜,几乎如在梦中,但隐隐地又觉着这梦太过美了,好像有些不真。
他迟疑着,仔细打量锦宜脸色,锦宜见他只顾瞧,脸上的红越发浓了,便抬手挡在眼前,转开头去。
“三爷……在看什么?”锦宜轻声问。
桓玹见她满面含羞,情意自然不言自明。
***
这一次的欢爱,并不比从前那次。
他用了十万分耐心,并非一味的索取,占据跟贪得。
兴许也是想让她真心觉着喜欢。
却也正因如此,反而让锦宜反而觉着,这一场的欢好,比前世第一次更加叫人难以承受。
并不是因为痛苦,恰恰相反。
这一世初次见面留给她不小阴影的手指君,像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另一种技能。
把他留在锦宜心底的阴影再度难以启齿地刷新。
……
所有的隐忍统统都消失不见,只是身不由己地随着他起伏,沉沦,或魂飞魄荡。
只不过,过程虽然大相径庭,结局倒是一样的。
锦宜半昏不醒,却仍给他搂在怀中。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沉酣,多半是因为精疲力竭。
次日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窗户上的光提醒她,这已近中午。
锦宜伏在锦裘之上,看着从窗缝中射入的阳光,金灿灿地照在地上,欢天喜地的样子。
窗外有鸟雀清脆的叫声,胜过世间最动听的乐曲。
锦宜突然有种想要在这睡到地老天荒的念想。
一道水色在眼前漾过,定睛看时,望见搭在眼前的手腕上的那个镯子。
正微微一笑,搂在腰间的那只手收紧,把她往怀中揽的更紧密了些。
“醒了?”桓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锦宜的羞耻心后知后觉地发作:“嗯……”
他打量着她脸上的一抹晕红,笑问:“还记得先前,你叫我什么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叫我三叔公,”他挑挑眉,盯着她忽闪的长睫,“还叫我……老,人,家。”
一字一顿,带着湿润的热气,顽劣地钻到她的耳朵眼里去。
像是秋后算账似的,桓玹悄声:“这会儿……还是不是老人家了?”
第101章 美人赠我金错刀
这一天,一直到下午黄昏时候,锦宜才回了郦家。
桓玹同车而行,送锦宜到了门首,只是在她的要求下并未露面。
锦宜进了家里才知道,今日雪松并没有去工部。
沈奶娘接了锦宜,告诉她:“老爷从昨儿被送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大醉了,在房里跟夫人又哭又闹,不知吵了些什么,一直到了很晚才消停。”
锦宜吃惊不小:“吵架?”
“像是吵架,又像是……”沈奶娘也没法子说,只摇头道:“老太太来劝,老爷都没听,只是大声叫嚷个不停,我也不敢过去,只听见老爷说什么‘你们都走’‘休了你’之类的话。”
锦宜听到前一句,还罢了,听到后一句,倒是真的意外了。
父亲竟能说出这种话,就算是借着酒力,也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沈奶娘道:“早上老爷酒醒了,天不亮就过来咱们房里,问你昨儿回来了没有。”
锦宜略有些心虚:“哦……”
“他神情有些闷闷的,”奶娘道:“我说昨晚上是歇在舅爷家里的。老爷也没说什么,转身要走的时候,撞见大少爷,大少爷同老爷不知说了些什么就出门了。后来,老爷一直坐在后面花园里,像是在发呆,中午饭都没吃呢。”
昨晚上桓玹虽则已算是“手下留情”,但锦宜身子乏的很,又自觉十分不适,一路思忖,便想先回房歇息。
可听奶娘如此说,顿时便放心不下。
只得匆匆地先回去,换了一套衣裳,便往花园里来。
进了院门,锦宜放眼看去,不见雪松身影。
又走几步,才看见雪松背对着门口,独自一人坐在那个小小地亭子里,那只肥猫趴在他身侧的栏杆上,雪松正举手一把一把地抚摸那猫。
锦宜呆了呆,望着父亲有些孤单的身影,心里不知为何泛起了一股酸楚。
定了定神,沿着□□走向亭子,正想叫一声,就听到雪松喃喃地说:“我知道不该那样……你不要再怪我了好不好?”
锦宜一愣,雪松又叹了口气:“你从来最知道爹的心意,总不能因为我一句气话,就真的不回来了啊。”
锦宜听到这里,顿时忍不住,那泪便涌了出来。
那猫闭着眼睛低着头,被雪松抚摸的十分舒服,所以也不在乎被雪松认作了干儿子干女儿的了,只盼他多伺候自个儿两下,于是在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地应和声音,似乎在跟他说什么。
雪松吸吸鼻子:“我又何尝不知道你说的有理,但、但我……我怎么狠得下心来……”
正在这时侯,雪松听见身后有人唤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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