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脸上笑嘻嘻,“已经到了前门了。”
其实康熙来她这,不是什么奇事,这么多年她一直受宠,康熙来到她这的时间并不少。
只是今个,他先是找了胤禛过去,后来胤禛刚走他便立刻来自己这了,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来找兴师她问罪的。
还有一种便是,皇上见她被气的昏倒,来安慰自己来了。
她当然觉得是第二种情况,她伺候这么多年,皇上毕竟待她还是有几分真情在的,于是慌张的将自己脱的只剩下单衣,连忙躺到了床上。
康熙来的时候,德妃就在床上没有起来,一会捂着心口,一会扶着额头,嘴里只念叨着疼,就跪在床上简单的行了个礼。
康熙走上前,坐在她的床对面,眼里情绪复杂却开口只问了句:“好些了吗?”
只这一句话,德妃的眼睛就红了下来,晶莹剔透的泪水就那样半挂在脸上,惹人心疼的很。
“皇上,臣妾没事。”
“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四阿哥。”
康熙皱着眉看着德妃,她这柔软的样子还在为四阿哥求情,要是自己真的生胤禛气的话,她这样那就是在故意挑拨离间。
以前怎么没发现了。
他看着床上德妃那张柔软的脸,这个女人温柔如水周身的气质也是淡然的,待在她身边很舒服,自己也是一直喜欢。
所以,以前为了不伤及情分,对于胤禛的事情他总是有着无限的包容,也当她这是因为孩子从小离开身边的原因。
可是——
他淡淡的开口:“都出去吧。”
德妃屋子的那些太监宫女全都出去了,屋子里面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康熙这下说话便没那么多顾及。
“德妃,胤禛也是你的孩子。”
只一句话,就让德妃变了脸色,脸上挣扎一番还是道:“皇上,臣妾一直把四阿哥当自己的孩子。”
“你对老四和老十四真的一样?”
康熙的脸色有些难看,看向她的神色便带着严肃起来:“那要不要找个太医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难受?”
找太医那就是要逼她现原形,德妃脸色都变了,知道万岁爷这次来是来编排她的。
她识脸色,被这么一说也不继续在那装病了,只穿了件单衣就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听万岁爷的教诲。
“臣妾该死,请万岁爷教诲。”
康熙也并不是这的要拿她怎么办,何况的德妃身边还有十四阿哥呢。他今个要是处置了德妃,老四跟十四的脸面上都不好看。
“看在孩子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
他站起来,看着地上的人:“你要知道,从今往后再让我听见你设计对待老四。”
“你这妃位便是不想要了。”
他狠狠的扔下这么一句话,走后德妃身子一软跪坐在了地上,她的贴身宫女们上前连忙扶起她,“娘娘,您怎么样了?”
德妃心中满是仇恨,随手把桌面上的布拉扯了下来,桌面上摆着的琉璃瓷器都碎了一地。
她只觉得一定是胤禛对皇上说了什么,咬着牙道:“老四——”
***
对于宫中的一切,胤禛尚且不知。
他明个要出府去见年羹尧,这人是包衣奴才之身,但是办事能力强,随手办的几件小事都十分漂亮。
胤禛也渐渐的爱交代事给他了。
这次交代的便是九阿哥之事,他那日只是将人带了回去,之后是死是活都没怎么关心,可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是还活着。
“当初,还不如捏死他算了。”
胤禛想到宋西楼睡梦中还在念叨这个人的名字,满脸之间也便只剩下了气愤,要是重新来一次的话,他一定会亲手捏碎他的下颚骨,让他一点一点流血死去。
“贝勒爷,真的要动用这些人?”
年羹尧手里拿着一份名单,上面写着几个大臣的名字,都是些看着毫不起眼的官职,但是熟悉的就能看出,这些人都是站在八阿哥那一边的。
这几个人是胤禛安插在八阿哥身边的棋子,只有少少的几个人知晓,至少八阿哥不知道。
“是,”胤禛点着头嗤笑,“我会让人传播出去,你注意看时机到了就叫这些人应答几声就是了。”
八阿哥最近办事能力强,已有几人小声的说过,八阿哥简直就是八贤王,这些人拍马屁却是从来不动用脑子。
人还是个贝勒却开始说他是贤王。这不是打皇上的脸是什么?
“是,我会办好的。”
贝勒爷的性子说一不二,年羹尧知道自己劝不住也就不劝了,作为奴才他只要将贝勒爷吩咐好的事情办好就行。
“还有。”
”这些流言传播完后,要让那些人指正是九阿哥指示的,”至于九阿哥现在还在病床上,那就不是他需要担心的事了。
为什么?
年羹尧想问,可是贝勒爷的样子可不是一副好说话的表情,想了想他还是忍受住了,却还是提醒的道:“八阿哥与九阿哥一直在一起,他不会相信的。”
毕竟谁能怀疑自己的兄弟呢,就算是四贝勒爷也不会相信十三阿哥会冤枉他一样。
胤禛却是笑了笑,“我知道。”
“有一点怀疑就够了,”
毕竟什么事都不能讲究一个速成,他现在要的只是在九阿哥与八阿哥身上种下一棵怀疑的种子,至于这颗种子什么时候发芽,什么时候开花才是他真正需要担心的。
“是,奴才遵命。”
年羹尧跪下,朝胤禛行礼,之后又继续道:“贝勒爷,您要的人我给你带过来了。”
胤禛一转头,就听见他道:“赵家公子赵文轩,这人现在就在外头呢,爷要不要去看看。”
赵文轩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圈,衣服挂在他腰间宽宽荡荡,就像是穿了件极为不符的面袋,正坐在椅子上垂着头昏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
胤禛看着他瘦出骨头的脸颊,脸面上还有着乌青,看着实在是狼狈。
这与第一次见面那浑身上下桀骜不驯的样子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就像是变成了两个人。
“奴才也不知道。”
年羹尧站在他身后摇着头,“奴才过去的时候他就成了这个样子,被人关在了密格中感觉好久都没见过太阳。”
他深情有些可惜,“为了救他出来,我们损失了三队人,死了好多弟兄。”
“这次要不是九阿哥躺在床上的话,我都不一定能够回来。”
想起那晚,仍然觉得有些唏嘘,胤禛朝身后出声,看着赵文轩的脸上神色莫名:“将人带回贝勒府。”
赵文轩到了晚上人才悠悠的醒来,他第一感觉是额头疼,抬手准备伸过去摸一摸,却没成想到手脚被人绑住了。
他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张,手背在身后,脚被人捆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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