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想起昨夜那一幕,不禁脸都吓白:大佬,我错了!
夏夏赶紧举手投降,她双膝一软跪倒地上:“堡主饶命!我就是一个小丫鬟,什么坏心都没有,我愿效忠堡主,绝无二心,求你饶了我吧!”
就算开着牛哄哄的外挂,在没摸清云澜的武力值之前,夏夏也不敢贸然硬撑,暂且低低头吧。
果然是怂包,云澜就没想到夏夏是这么副胆子,他还什么都没说,她自己就认了。
云澜施施然往椅子上一坐,居高临下轻蔑问道:“那你说说看,你都有什么心?”
什么心?夏夏掏出心窝子,声泪俱下:“我只有一颗爱你的心,想要你平平安安。”
云澜眸光变冷,他哪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奸细说出这种话,当他是三岁孩子呢?夏夏不配合的态度让他极为恼怒。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何目的?”他森冷问道。
夏夏张口,欲言又止,麻蛋,这明明就是个坑!
她能说,她想要南瓜宝典吗?这是云澜的死穴,哪一个接近云澜的女人,不是为了南瓜宝典?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夏夏只好实话实说:“好吧,我说实话,我是真正的慕容紫,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害你的,真的!”
这样说,一为取得云澜的信任。
二则,夏夏可不信如月能扛得住云澜各种花招,等云澜自己查出真相,她还不如自己招。
根据他的观察与直觉,这话云澜倒有几分相信,也不出意外,“你要如何保证?”他饶有兴趣问道。
夏夏揉揉自己膝盖,拿眼示意撒个娇:“堡主,咱都是一家人了,地上硌得慌,我是不是可以……”
云澜眼神凌厉扫过去:“你说呢。”
一个阶下囚,还想讨价还价。
夏夏刚起了个半起又跪回去,她恨恨腹诽:奶奶的楚慕,你丫等着将来跪榴莲吧,非跪死你不可。
不过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夏夏大义凛然撇开自己的小情绪,还是大局为重,她说道:“我知道有很多人想要害你,所以,我可以帮你。”
云澜微微一怔,他倒是没想到,夏夏会主动说起这件事,他故作镇定淡然,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好整以暇问道:“那你说说,都是那些人,想要害本座?”
“你的好兄弟冰无痕,还有你的好女人上官凌。”夏夏恶毒说道。
她可是记恨着,今天云澜揽着上官凌那小腰肢就没放开过,给她后糟牙都酸掉了。
云澜终于坐不住,夏夏的话句句戳在他心窝子上,他才不在乎上官凌,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但是冰无痕,从小一起长大的生死兄弟,却真真正正是让他痛心疾首的。
云澜从没想过要杀冰西楚,他当初费劲心思与冰西楚周旋,也是力求让冰西楚自己知难而退。
没想到,他当初的一片苦心都白费了,冰西楚自杀,他与冰无痕,终究还是闹到兄弟反目的境地。
看到云澜变了脸色,手指停在桌上不动,夏夏有些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继续说道:“冰无痕不仅与天水阁联手,还有雁门宫和盛平门,你二姨娘、三姨娘是盛平门的吧?小心点吧。”
也许以云澜的聪明,他会知道一些,但是绝不会有她智脑上知道的多,所以,夏夏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云澜提个醒。
“你怎么知道这些?”云澜忍不住问了。
“我是慕容紫啊。”夏夏理所当然回答,按理说,慕容紫知道这些内幕并不稀奇。
“慕容紫!……你愿意出卖雁门宫?”云澜难以置信,这个女人疯了!竟然连她亲爹老子都出卖。
“这不是没办法嘛。”夏夏甩出一把辛酸泪。
云澜这次才真正坐不住,他从椅子上霍然站起来,手指着夏夏一言难尽。
他云澜长这么大,就从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软骨头!
作者有话要说: 楚慕:老婆,咱都是一家人了,榴莲刺得慌,我是不是可以……
夏夏:你——说——呢——
☆、你的女神
“慕容紫,你让本座想起一个人,本座非常敬佩的一个人。”云澜突然有感而发。
“堡主敬佩的,一定是英雄喽。”夏夏拍个响亮的马屁。
“他是个奸细,本座用了二十四种酷刑,他始终都没开口说一句话。”云澜回忆。
 ̄□ ̄||夏夏一下明白了,云澜这是拐弯抹角地嘲讽她呢,影射她贪生怕死没骨气。
“那后来呢?”她上赶着问一句。
“本座赐他一死。”云澜怅然答道。
“那不就结了。”夏夏嘟哝,骨头硬有什么用,结果还不是给人咔嚓掉。
(ΩДΩ)云澜恍然大悟,夏夏意有所指。
“你就为了活着?”他审视着夏夏,满脸讽刺。
“云大堡主,你娶了十三位貌美如花的姨娘,却碰都不敢碰一下,请问,这又是为何?”夏夏啼笑皆非,反问一句。
云澜登时被夏夏怼得哑口无言。
人家说的对,他,所做的一切,不也是单纯的为了活着,谁也别笑话谁。
云澜盯着夏夏,他有些看不懂她。
这个奸细明明又笨又蠢,不仅懦弱无能,还无耻至极,偏偏,她身上偶尔蹦出来的丁点智慧火花,那般光彩夺目,动人心弦。
“那你就好好活着吧。”云澜淡漠越过夏夏身边,向门口走去。
呼——夏夏松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她终于逃过一劫。
云澜推开门,门外明月正好,他身后传来夏夏幽幽一句:“你就没想过,那位英雄,也许是个哑巴呢?”
云澜身子一僵,差点一口老血呕出来。
“你说的对。”云澜沉默半晌,莫名回了一句。
的确,那是他后来发现的事实。
嗬,这劲忖的,夏夏本来随口一句揶揄,却没想到歪打正着。
想想那个被英雄的哑巴,也真是够倒霉。
看到云澜走了,夏夏麻溜爬起来去闩上房门,然后又去闩了窗户。
可她还是不敢去床上睡,她可不相信,那两扇破木头门窗,能够阻挡得住云澜。
为了安全起见,夏夏犹豫再三,最后无奈躲在床底下对付了一宿。
要不然,她哪能安心睡啊。
半夜里,夏夏感觉到脸上毛茸茸的,她还以为她家金毛跟她闹呢,她一挥手:“塔塔,别闹。”
结果没一会儿,那毛茸茸的东西又蹭到她脸上,夏夏才突然惊醒,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什么东西?夏夏怀着怕怕的小心脏,她悄咪咪睁开半支眼睛,对上对面圆溜溜两只黑眼珠,一只大老鼠,正耸着尖鼻子嗅她鼻尖。
“啊!……”夏夏惊叫着蹦起来,很荣幸,她脑门理所当然地重重撞上坚硬的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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