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吃说道:“灵,灵犀,这可怎么可以。”
“我与君相jiāo一场,自然是轻财帛,重qíng义。不过是写阿堵物而已,又有什么要紧呢?”
叶灵犀这样子说着,样子看着也是落落大方。
周倾早就因为叶灵犀而倾倒不已,此时此刻,他更不觉内心巨震!
此时此刻,叶灵犀早就填满了他的心口,这才是属于他的女神!
别的女子,那不过是庸脂俗粉,因为那些蝇头小利而汲汲营营。而这其中,也包括自己未来的妻子陈蕊。
唯独叶灵犀,她千娇百媚,仗义疏财。
此时此刻,叶灵犀身上更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彩,在周倾眼中却宛如染上了一层光晕。
周倾有些惆怅的想,可惜这个女子,却是不属于自己的。
她仿佛是天边的云彩,每个人都可以仰望,却一点儿也是琢磨不到。
陈蕊面纱之后的俏丽脸颊却不知何时,已经是沾染满了泪水。
她是觉得说不出的委屈,说不尽的伤心。
可就在这个时候,晏修却充满了讽刺也似的轻轻笑了一声:“叶大小姐何必如此,这周小郎又不是你养的小白脸,犯不着这么贴银钱。”
周倾顿时大怒:“你嘴放gān净一点,这些银子不过是我向叶大小姐借的,可不是不还。”
他这点骨气,总还是有的。
可是晏修却轻笑:“我的周郎君,我几时说了,不会相信你。你拿出的银两纵然是不能动聘礼,可是只要你说一句愿意跟我做赌,再立下契约,难道我还瞧不上你,认为你会赖账不成?叶大小姐若自己愿意赌,出这三十万两我也是奉陪。周倾,你可是不必非得借钱摆在我面前。”
晏修说话甜蜜蜜的,可是说出的言语可当真气死人不尝命。
叶灵犀为之气结,正如晏修说的那样子,自己是立于那不败之地的。就算输掉了,周倾必定也会将银钱摆在自己面前。自己不费分毫,就能在这些兖州女子面前炫耀一番。
而周倾却也是不觉有些狐疑起来了。
在他的印象之中,晏修并不是这般好说话儿的人。
这个男人,总是嗓音甜蜜蜜的,可是心计比谁都要深,比谁都要狠。
姚蛟似笑非笑,晏修这般体贴,原因可以说有许多。然则最最要紧一桩,却是晏修嫌弃只坑三十万对不住周倾。
“周小郎,你我虽被称一声小侯爷,承爵与否却要瞧朝廷恩宠。这周家家产虽然丰富,可是如今也不算全部是你的。然而你是家中嫡出之子,你母亲身为诰命夫人,可巧只有你一个独子。正因为样子,私底下她已经将自己陪嫁若gān尽数改了你的名字。加之你如今成婚在即,公中也不觉为你置产,思来想去,算来算去,将周小郎你有的田产地契私蓄加起来,统共也有两百万两银子吧。”
晏修这样子说着,随意一伸手,就有人将那一封清单送到周倾面前。
周倾轻轻的展开,却不觉头晕目眩。
这轻轻一页薄薄的纸张,却将周倾名下属于他的产业列得清清楚楚。连每月赚多少银钱,折合市价几何,居然也是都写得十分详细。
周倾一时之间,内心居然不觉浮起了那缕缕寒意。
而那寒意之中,却又不觉流转了那几缕怒意!
这个晏修,居然敢查周家?
可还未等周倾发作,耳边却已经是听到晏修笑吟吟说道:“既然周小侯爷是个慡快的人,豪气的人,不如我们就玩个大的。就赌,你名下全部财产,两百万两如何?”
一句话,就是周倾也是顿时震住了。
那周围的人,也是无不议论纷纷,似也十分震惊。
周倾的身躯更不觉轻轻发抖!
这个晏修,可是个疯子?他可是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居然这般肆无忌惮,并且可恨万分。
不,不就是想震慑自己,吓唬住自己?
想到了这里,周倾不觉冷笑:“那晏修你若输掉了,岂非也要赔这两百万两?”
晏修面纱下面容绽放一丝那优雅的,隐秘的甜蜜笑容,不觉轻轻的说道:“那是自然。”
周倾怒道:“当真笑话!你空口白牙,就要空手套白láng不成?总是要将你名下的产业一桩桩的列出来,让大家瞧一瞧,可是当真值这么多?莫非任凭你轻轻一句话儿,就能将这桩事qíng给定下来?”
周倾心虚,可他面容却越发狰狞,额头青筋更不觉跳了跳。
正因为周倾心虚,故而他言语难免有些激动。
晏修却并不恼怒,反而笑笑,甚至轻抚掌说道:“周小郎果真是聪明绝顶,这事qíng也远远比旁人瞧得周到仔细一些。我说过的话原本也是算话,若是输掉了,必定也是会赔了这二百万两银子。可惜实在令人伤心,周小郎想来以己度人,必定是不肯相信我的。既然是如此,我也只能让周小郎安心一二!”
说到了这里,晏修轻轻翘起了唇瓣,流露一缕笑意。
一旁黑云轻轻捧来一枚小小匣子,众人的目光不觉都凝在这小匣子上面。
甚至连叶灵犀也有些好奇,好奇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居然能价值两百万两。
那匣子慢慢打开,里面却是半片残令,似是玉石雕琢,上面有莲花纹路。
周倾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口说道:“一块破玉,又有什么——”
可话儿还没有说完,周倾剩余的话儿顿时也是说不出来了。
他不觉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瞧着晏修。
这个疯子!当真是个疯子!
此时此刻,周倾内心只回dàng一个声音。
而那些明白这匣中乃是何物的人,却也是无不和周倾一般想,只能和周倾一个想法。
那就是,这个晏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晏修,却好似怕了别人听不明白一般,不觉微微含笑,缓缓解释:“这枚莲花兵令,乃是北府君掌令之物,其中一半乃在陛下那里,剩余一半却也是在我父侯手中。合成一处,方才能号令军队。否则就算是调动一兵一卒,那也是视如谋反。原本此物,应当也给如今的北府中云暖阳云大将军手中,只是如今大夏这十数年来没有战事,云大将军也用不着这东西。这兵符陪伴我父侯半生,也仍然在他手中。”
伴随晏修缓缓解释,众人的目光也是落在了这半枚兵令上面。
联想到了缙云侯一生传奇,每个人内心都是浮起了难言的滋味。
大夏战神,半身戎马,如今坏了一双眼睛,却也是幽居在府邸之中,甚至连门也不出了。
曾经他是整个大夏最为传奇的人,惹动无数风云。
而这半枚兵符,似乎也是在提点曾经的风云岁月。
似如今大夏的云暖阳,那也是十分传奇出挑。可这样子的传奇,比起曾经的缙云侯,似乎一下子都为之失色了。
败家子三个字顿时浮起在每个人的心头。
说到坑爹货,却无疑要算晏修这个天字第一号的坑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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