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愿意自己在地下待着,他们暗卫本就应该履行自己的职责,在路途中隐蔽,一路护送主子的安危。
但这姜大小姐硬生生的把他们变成了侍卫,也不知她是如何作想的。
即墨倒不这么认为,觉得她人很好,随和又善意,给他们这样舒适。
马车上,姜瑾开口道:“今日我会请王侯测你们的武艺,最合适的我会收在自己的身边。不用再做见不得人的暗卫,光明正大的做我的贴身侍卫。”
而且作为她的侍卫,她会给予厢房久住。
即墨闻言,眼睛亮了亮。
而景则是十分厌烦,非常不喜欢。
“怎的,你二人都不高兴么?”姜瑾淡然道。
景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即墨打断。
“诺。”
她的嘴角缓缓扬起了一丝弧度。
甚好,看来这个即墨可以为己所用。
马车一路抵达了君无弦的府邸,姜瑾的心中竟有一丝怅然。
她在心中暗暗道:我很欢喜你,你也很欢喜我。但是,我们之间,早晚都要坦诚相待。不希望因一些事情,来阻隔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弄清楚。他将他们安排在自己的身边,都监听到了些什么,又了解到了什么,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危?
若真的是这样,阿俏昨夜瞧见的是什么?谁在同谁书信?那令牌似的又是什么。
姜瑾想要明白,想要了解,所以不得不如此猜疑他。
但只要理清了,她相信他们之间便可以回到从前那样了。
她缓缓的下了马车,见那院中君无弦负手,身形纤长的立于雪中,雪白貂裘相称,青丝静谧的垂下,还带着声不声的咳嗽。
姜瑾鼻子微微泛酸,她缓缓走了过去,在他身后揽住了他的腰,道:“你这个骗子。”
君无弦身形颤了颤,他望着放在自己腰间的玉手,裹了上去,轻笑一声,“姜儿因何如此?”
她道:“你说你的咳疾已是好了,为何方才还听见了几声?你是不是为了让我安心,所以如此敷衍我。”
他面色温润不已,执着她略带冰冷的小手,转过身,将她拥进了怀里。
但就在此时,却瞧见那前头熟悉的锦衣面具,浑身怔然。
“姜儿。”君无弦的语气依旧平缓。
姜瑾却在此时松开了他,笑道:“你安排在我身边保护我的暗卫,已经被我发现,便揪了出来。”
她对着那不远处的二人示意,即墨与景便走了过来。
“主子。”齐声道。
她笑的愈加明媚,还带着几分试探的瞧着君无弦。
“这是你的两个手下,对吧。”姜瑾缓缓松开他温热的手。
见他眼底漆黑灼灼,她继续道:“你说的对,我确实需要人时时刻刻维护我的安危。但是两个人太多,我只需一人作为我的贴身侍卫即可。”
“姜儿。”他启唇提醒道。
“所以今日我便带着他们二人来你这儿,想请你看看,他二人谁的武艺更高强些,我便将其收入麾下,你看如何。”姜瑾笑着自顾自说道。
君无弦的眼眸中闪过星星点点,但他还是温柔应声道:“姜儿想如何,便如何。”
她点了点头,对着二人道:“既如此,随意选个宽敞的地方,开始吧。”
即墨与景诺,便在他们前处的宽敞之地,开始了切磋较量。
姜瑾见两人的武艺实乃不分上下,有些蹙眉。
而君无弦则是微微偏头,瞧见了她的神情,心中轻叹。
他已然是猜测到了她心中所想,但她的性格如此倔强,多是要顺着她的。
一场比试过后,即墨与景,果真是平手。
姜瑾略一思索,这样该怎么行。
见她闹腾任性过后,君无弦温声道:“姜儿,和我去一个地方。”
她愣了愣,十分不解,但还是跟着他过去了。
即墨见了,面具下的眼神黯了黯。
“虽我俩是平手,你也不至于失落至此。走,喝酒去吧。”景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却被他拂开,一个人身形缓缓的隐蔽到了其他之处。
景疑惑,但想想还是算了,这家伙总是这样怪怪的。
到了一处院子里,腊梅的香气扑鼻而来,姜瑾的心情忽的好转过来,她笑着问他道:“先前见此树只是枯枝残叶,现在怎的忽然开了许多花儿。”
君无弦眼神灼灼,他淡淡道:“姜儿说的先前,是何时。”
她怔怔,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姜瑾恢复了以往坦然的模样,摘下一朵花瓣,轻嗅。
“有些事情,本候需要同姜儿解释。”放任她任性闹腾可以,但是还是需要告诉她真相,不能由她胡乱猜想自己,影响他二人的感情。
但她不是这样以为的,她认为他或许是想说那件事了,想听听他能怎么说,说个什么所以然来。
“说吧。”姜瑾放下花瓣,凝视着他道。
君无弦缓缓走近她,执起她的玉手,放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他温润俊逸的侧颜微微仰头,瞧着树上鹅黄的花瓣,悠悠道:“你猜疑我,也是正常。”
她心中轻跳,不愿意瞧他。
“但姜儿,你不信任我,也是事实。”他淡淡的说道,神情看不出任何。
只是一双眼眸深深的瞧着她,似要将她望穿了一般。
“我……”姜瑾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
“本候将他二人安排在你身边,是想能多听到一些关于你的消息。想知晓你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又因何事而皱眉。”君无弦在此刻坦然了。
他怕他说出这些话后,她会觉得他是这样可怕的人。
借着保护她的理由,实则是想探听到她的一切。
但绝非恶意,皆是对她的一片痴心。
姜瑾愣然不已,她不可置信道:“你,你在说什么……”
第二百六十八章 把即墨送给她
君无弦从怀中缓缓拿出一封书信,道:“这是昨夜景书信于我的。”
她看了好久才接过,打开书信,却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只见上面写着:今日姜大小姐似带着怒气回府,待在房中谁也不见,精心绘着百鸟朝凤之图。但却因分神墨汁滴落,毁掉了此画。
姜瑾的眼眶湿润,她继续看下去:小姐谴退丫鬟便到院中,假意遭蛇咬伤,诱我二人出来。实则我二人并不是在地下,而是恰好去取干粮。
他们一直都在院子里隐蔽着,将干粮埋在地底下。
紧接着,上面写道:小姐为我二人准备膳食,且安置于厢房之中,待我二人极好。
昨夜景询问即墨不能背叛主子,是因为他怕即墨将书信一事告诉姜小姐,这样她就什么都知道了,这样让主子更是说不清,很是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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