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王平带着几个太监回去是如何复命的,且说谢涵回到王府后,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回便先去了慎思堂,令谢涵意外的是,朱浵和沈岚夫妻也在,同时在的还有王爷。
“儿媳给父王母妃请安。”谢涵上前了行了个礼,没有磕头。
朱枍从上到下扫了眼谢涵,冷哼了一声,“本王听说你不守妇道,和一位和尚在屋子里密谋了一两个时辰,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这话从何说起?父王是在怀疑儿媳还是在怀疑明远大师?”谢涵质问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你是不是有皇上和泓儿撑腰就可以不把本王放眼里,本王还就告诉你了,惹恼了本王本王现在就可以给你休书。”朱枍瞪着谢涵说道。
“王爷,先别生气,先别动气,你们都出去吧,我来好好劝劝她,我们女人之间还是好说话些。”徐氏忙道。
“劝什么劝,你看她成亲后几时把我们放在眼里?哼,我就说这门亲事做不得数,门不当户不对的,你们不信,瞧瞧,到底是是应验了吧?成日里还夸她是个聪明人,果真是个聪明的,就不该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这话谢涵听得云里雾里的,“父王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儿媳到底犯了什么错?”
“孩子,你就别犟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徐氏忙解释起来。
原来,那天一早谢涵从青莲寺离开后,明远大师没多久也进城了,他找到了赵王夫妇,解释了谢涵和他的渊源,也解释了他们叙旧的内容。
而另一边,朱浵因不知明远大师已离开,依旧带着沈岚去寺庙找明远大师了。
扑个空的朱浵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于是,他在明远大师住的禅房翻检起来,翻到了一个包裹,包裹里除了有几本经书还有几封信件,朱浵觉得好奇,便打开这些信件瞧了一眼。
这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了一跳。
原来,朱浵也清楚何昶的贪墨事件,见这是何昶和顾霖写给谢纾的信件,朱浵敏感地猜到了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于是,他便把这几封信拿回来了,正好碰上了明远大师,便审起了大师。
朱枍和徐氏见了几封信也是吓一跳,他们两个最后商量了一下,还是进京把信件交给皇上处理比较好。
“孩子,我和你父王也是没办法,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能知情不报,可是话说回来了,这件事和你关联也不大,毕竟你父亲当年出事时你才五六岁,什么也不懂,我想皇上应该会对你从轻处置的吧?”徐氏说道。
“是吗?如此说来儿媳是不是还得多谢父王和母妃的成全?从今后,儿媳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拿着这些东西来威胁儿媳或者是敲诈儿媳?”谢涵冷笑一声,问道。
她绝不相信这种巧合。
还有,皇上明明说是明远大师把东西托付给这两口子送来的,怎么到了这又成了朱浵翻检来的?
“看看,看看,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朱枍一听谢涵的解说顿时火又冒了出来。
说实在的,原本他对谢涵的印象不错,聪明,大气,连带着朱泓也懂事多了,可随着谢涵和顾家沈家姻亲关系的解除,朱枍便对谢涵有了几分不喜。
一个女孩子,也太不饶人了些。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朱枍不想得罪顾沈两家,偏朱泓又对谢涵死心塌地的,眼里也没个长辈。
此外,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谢涵既然嫁给了朱泓,就该一门心思地对朱泓,没事却偏偏招惹朱浵做什么?惹得家宅不宁不说,还丑闻满天飞。
因着这几个原因,朱枍能喜欢谢涵才怪呢。
可不喜欢归不喜欢,那时的朱枍也挑不出谢涵的什么大错来,他也就忍了这一口气。
没想到这才过多久,谢纾的事情就翻出来了,连带着还牵出了一件丑闻,好好的一个世子妃夫人居然大晚上的和一个外男在禅房里独处了一两个时辰。
这话传了出去谁会信这两人是清白的?
大晚上,外男,独处,一两个时辰,对了,还有丫鬟守门,退一步说就算这两人真的什么也没做,可外人能信吗?
无独有偶,偏偏又牵出了谢纾的这桩旧案。
这可绝不是一件小事,好几百万两银子呢,万一皇上要治谢涵一个欺君之罪或者是连坐之罪,谢涵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因此,朱枍担心朱泓也会被牵连。
故而,这么多原因加诸在一起,朱枍还真动了休妻的念头。
当然了,这门亲事是皇上认可的,且谢涵现在的位分是亲王世子妃,休妻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朱枍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再则,他也想吓唬吓唬谢涵呢。
第七百七十七章、一类人
徐氏自然深知其中道理,为此,她特地打断了丈夫的话,并伸手去推了推他。
“好了,王爷,你还信不过妾身吗?就让妾身好好跟儿媳谈谈,你这样会把孩子吓到的。”
朱枍听了再次冷哼一声,起身拂袖离去。
朱枍一走,朱浵和沈岚两个也紧接着离开了。
“孩子,这些日子你瘦了不少。”徐氏见人都离开了,招呼谢涵坐到了她的对面。
谢涵略一犹豫,倒是也坐了过去。
“你是不是很恨我们?”徐氏看着谢涵的脸问道。
“说不上恨,只是有好几个问题想不明白。”谢涵很坦然地回视对方,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你问吧。”徐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到母妃手里的?母妃和明远大师是什么关系?父王和母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母妃和明远大师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谢涵一口气抛出了四个问题。
徐氏听了一笑,先把手里的杯子放了下来,这才道:“难怪外面都传你聪明,今儿我才算是有了真正的体会,好,我可以回答你这四个问题,不过我也有两个问题。”
“你说。”
“第一,那天晚上明远大师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第二,那笔银子的下落。”
“母妃,问题是我先提出来的,自然该母妃先回答了。”
“好吧,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说实在的,谢氏,我一直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这点你应该能感觉到的。”
谢涵点了点头,至少表面上看来,徐氏对她的确无可挑剔。
见谢涵点头,徐氏微微一笑,“那些东西的确是浵儿找到的,而你父王之所以假借明远大师之口说是他送来的主要是为了遮掩你的丑行。不管怎么说,外界知道你们两个大晚上的独处一室这么长时间总归是件不体面的事情。孩子,你也别怪你父王,这人要脸树要皮,他会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母妃,你只回答我了一个问题,还有三个呢,既然是开诚布公,还希望母妃能直白坦诚些。”谢涵一听便知对方没有多大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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