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喘着粗气,高湛的双手被禁锢着交握到了头顶,长恭的脸映着烛火,何时在他面前展露过这般撩人的景色?
“长,长恭,你放开我,我不会跑的,别这么大力。”高湛勾着笑,只是这样一番纠缠,就已经不能自己。衣衫尽褪,身上都是密密的被长恭啃咬出来的痕迹。原来长恭的脸染上了情念是这样让人愿意肝脑涂地,焚身赴火,就算他要这样死在这人的手里,他高湛都甘之如饴。
“长恭,你愿意接受我了?”犹如最美的梦境,他红着眼眶痴痴问着埋头在他腰腹四处点火的妖精。
而长恭的两眼似是被欲,火熏得赤红的烙铁,抬头看了看高湛的脸,随即又压了过来紧紧含住了皇帝陛下的唇。
一个平日里冷淡如水的清冷之人,突然间如此勾魂,愣是谁都没有办法再去思量什么。于是只是重重地吻着,回应着,身体紧紧贴合着,坚硬之处已经让人失了理智,想要喷薄而出的欲望吞没了任何话语。高湛仰着头,拉伸着脖颈,任由长恭在上面描着出点点的花瓣。
啃咬着高湛上扬的下巴,长恭深深出了口气,夜色如水,而他的呢喃恍如丝弦撩拨:“爹爹,你别离开长恭了好吗?”
……一抹清冷闪现,可接下来被长驱直入的感觉让高湛顿时失了细想的余地。原来这种感觉真是如此疼痛,怪不得长恭那次之后便连杀他的心都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那交合之处流出,高湛盯着头顶的梁木,犹如一叶随风飘零的孤舟上下翻腾。很疼,可他却也是无尽的欢喜。双手不禁乱抓着什么东西,握紧了身侧的被褥揪着如同要扯裂了描绘着牡丹的锦缎。
身上的人儿张狂肆意,抬高了他的腰肢更加深地进入,腿被高高掰起,无处使力于是便双手环绕攀在了那人的背上。
那里似乎是疼得麻木,尾椎之处悄然升腾起的销魂之感让周身都没了力气。指甲不可抑制得抓着那玉般的背脊,一下一下,随着摇晃的节奏在那背脊上胡乱抓出了细长的痕迹。不知道被碰到了哪里,高湛眼前猛然间炸开了一片,然后前面的出口失了控制,白色污浊溅了环抱着他的人一身。瘫软地埋头在那人的颈肩上,律动一下强过一下,撞击得似乎魂儿都快出了躯壳,高湛大口喘着气,极尽媚态,捧着长恭的脸又痴醉得吻了上前。只要长恭想,他便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大大的床榻只是发出让人害羞脸红的声音,犹如缠绕在一起的两棵藤蔓,早就融成一体。高湛迎合着心爱的人儿,任由他为所欲为。早就疲累的身体埋进被褥之中,可腰肢却高高抬起,被那人紧紧固定了腰身,然后冲撞地不遗余力。
他的长恭便是喜欢攻城伐地……闷哼的声音从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身后之人口中溢出,高湛为了不让自己惊叫出声,便死死把被褥子咬在了口中,锦缎的被子几欲咬裂。
天都快亮了,两人才沉睡在一起。高湛看着那人的睡脸,心头是难言的忘情与甘愿。长恭为什么会如此?聪明如他,其实一躺下来便都已经有了答案。
长恭美丽的身子上还沾有他的痕迹,斑斑浊色,靡靡惑心。
呵……长恭醒来面对这样的场面他定是要骂人的。心中想到这些,高湛拖着几乎快要断成两节的身体爬下了床榻,用温水先给熟睡的人儿擦拭了身体,换了衣裳,然后,才自个儿慢慢沉入了那屏风后面的盛满热水的木桶之中。水汽氤氲,热水直接侵入了他脆弱受伤的那处。疼得皱起了眉头,可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禁转头看着一旁铜镜中的自己,发丝贴着他的脸,微弱的晨光勾画着他的眉眼鼻梁。
高湛第一次如此这般细细看着自个儿的脸,心头百味缭绕,勾唇对着镜子笑笑,却是一脸苦楚之相。原来他和大哥真是很像,只是大哥死的时候他才十二,于是几乎没人会把他们做个比量。
如同泄气的皮球慢慢滑到了水中,高湛怀着自个儿的膝盖坐在水中蹙着眉头。水没过了他的嘴巴鼻梁,只有那双眼睛还露在外头。在水中吐出了几个咕噜噜响的气泡,这一夜享乐之后竟又让他更加无法释然。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他知道已然覆水难收。就算只是那人的影子,他也绝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来了~~~~~~~
第173章 探病
整个洛阳欢天喜地,北齐皇帝高湛御驾亲临洛阳,军民士气大振。于是张灯结彩,于是洛阳行宫里外装点一新,为的便是这皇帝高湛能在这古都行宫之中住得舒坦,住得满意,虽不知道这皇帝陛下到底要在洛阳呆多久,可这万象神宫,长生殿,集仙殿,瑶光殿等尘封已久的行宫内殿全都镶金饰玉,琳琅满坠。当初洛阳被围之时,倒是全然没见这本地的名族勋贵有如此多人带着家奴壮丁来守城的,只是这周军一退,名门望族达官贵人便都络绎不绝得出现了,斛律师父每日用军务繁忙推却可上门邀宴的人儿仍旧踩破了门槛,而洛阳行宫的应天门外都是人头攒动三跪九叩求见天子真颜。
洛阳真是富庶之地,进贡之物足足从宫门排到了官道儿上。出了宫门,挑担儿的家奴黑压压的就是一片,而不少大红轿撵还停驻在宫门前,子莫看到那些员外老爷不停给守门的内侍太监塞着贿赂钱,想来轿撵中的小姐必定是倾国倾城,进了洛阳行宫让皇上一见面便能封个妃子贵人了……
“陛下还未立后,且英俊不凡,自然让洛阳城里的显贵之女都心生向往了,长恭殿下不知今早儿还有不少折子是参上来求见殿下您的,只是不知道殿下是要见……还是不见?”跟在身后的安瑞试探着问子莫,让冷面的兰陵殿下回头打发他道:“你回去吧,我有事儿要办!……好生伺候陛下,陛下他长途跋涉到了这洛阳,怕是有些水土不服,你给他熬些小米粥,要软糯些。”这吩咐全然多余,哪里有不被伺候周到的皇帝?可是子莫脚下虚浮,胸口和塞了石头一般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安瑞一直跟在高湛身边怎会不知其中玄妙,连他都脸色一愣,甚是意外,还没等他回过神,这长恭殿下便脚下生风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怪啊……兰陵殿下怎么突然关心起陛下来了?
子莫没来由一阵惊慌,扯了扯自个儿的垂落胸前的发丝翻身上了车严牵来的一匹高头大马便朝着驿馆的方向直奔而去。
“殿下,您昨晚儿喝得多了些,皇帝陛下没有责怪您吧?”车侍卫一脸关切耿直问道。
……子莫撇嘴看了眼哪壶不提提哪壶的车严,昨晚这么多人一起闹腾,怎么就没人生生把他给拦下来了!闯出的祸真是像劈开了天宇,现在关切还有何用?!
车严不禁在子莫的注视下担心地反问道:“很严重?殿下你是犯了何错触犯龙颜了?!……不对啊,要是这样殿下您怎么能好整以暇地出行宫呢?叔侄便是叔侄,我看陛下对您真是关爱颇深,昨晚儿您那酒气真是连我们几个都闻着要逃,陛下还让您在宫中歇息,到底是叔侄啊,陛下真没把您当外人!”车严说得颇为动容,而策马在前的子莫已经脸色和狗屎一般了,他除了抽了抽马鞭子,只能闷着一口气差点吐了口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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