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解了的纪尘,犹如一滩春水,美得更为销魂。
“师父,我要你……”
篝火还在熊熊燃烧,而外面的暴雨也还没有停下。
纪尘失神地承受着这陌生且野蛮的侵入,急促的喘气犹如哭诉。眼泪是最美的珍珠,还未滑落便被楚彦舔入了口中。
花的毒,情的伤,交汇于一处。让这本无欲无求的神尊失了该有的寡淡。
楚彦一动,便能听到他口中溢出的喘息和声响。很是美好,又让彼此更为渴望。于是不断地放任情潮翻涌,只用躯体倾诉衷肠。
纪尘似乎海面上波涛相叠所撞起的白沫,他后仰着头颈,睫毛犹如折翅的蝴蝶般微微舞动着。他喘息着将头侧向一旁,眼泪在顺着眼角落下,那氤氲的朦胧眸子里似有失魂,还有无奈,眼眸微合看了过来,竟是撩人的沉沦与满足……
啊!
子莫猛地一头从床上挺起上身,全然没有回过神。
梦中的靡靡让他脑门背后都是汗水密布,太过真实,犹如亲历。
一扫到身边的那人便如梦中所见那般便更是仓惶逃窜,猛地下了榻子才发现高湛根本未醒,他着实被梦魇扰得有些古怪。
倒了一杯水,竟是一夜重梦也会口干舌燥。
高湛依然酣睡着,还呢喃了几声,似乎也在做着什么美梦。
“少主,不必愧疚,这是你和他的缘,注定了的,逃也逃不掉!”
楚彦清醒过后看着这一场靡靡祸事,不由失声痛哭。而那幽光却得意洋洋,转着圈子看着好戏。
“滚!什么缘?你可知晓我师尊是何等尊贵?他若是想起今日之事定当痛不欲生?!而我,我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我居然干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玩死难辞其咎,我,我还是自我了断得好!”楚彦实在难以苟活,举剑竟想自裁当场。
剑身铿锵落于地上,那幽魅紫光定住了楚彦的动作,感慨良多:“少主啊,老奴没想到你会变成今日这般的样子!愚蠢,迂腐!该是在那仙界太久被那些虚伪的神仙教得坏了脑子!也罢……”
那紫色影子突然直扑地上纪尘而去,霎时间这破庙内魔气肆虐,邪风冲天。
“住手,你要做什么?!”楚彦使出浑身解数挣开束缚,往师父身上护去。
可那团紫光依然将纪尘打得掀飞而起,楚彦飞身接住只着中衣的纪尘,痛不欲生,心疼不已。
而纪尘伤上加身,垂头昏迷。
“我杀了你!!!!!”楚彦怒气勃发,两眼都是杀气。
“少主,我全是为了你啊。你既然还想留在这神仙身边,今日之事便定要瞒天过海过去。我若不打伤他,如何让人不起疑?你还是少和老奴怄气,快些收拾一番带这神仙回去吧……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紫袍魔君所伤,毕竟,酆都大战之后,我们魔域便只有这一位逃出了那些天兵天将的围剿……漏网之鱼,那些仙人该会急于来追查这位魔君的下落,而你和你的师父,不是可以继续相亲相爱下去嘿嘿嘿……”
狡诈的笑声,让楚彦眉头跳动,他如何能让一个魔物摆布?!罡气从手中长剑而出,直击那紫幽光团的中心,那东西没想到楚彦的一击这般千钧,狠狠撞飞在破庙的木门上,暗了不少。
“胡说八道!我不会任你挑唆,待师父醒来,我定当一五一十原原本本交代!要杀要剐全凭师门处置!”楚彦一咬牙,毅然决然道。
“呵呵呵,好好,少主想怎样全由您自己做主。老奴不说什么了,反正这情劫便是你和这神仙的孽缘。不牢少主动手了,老奴在人世苦苦寻了您那么久,早已经用尽了魔力,快要油尽灯枯了。然后定是您父皇有所庇佑,才能如愿找回少主,老奴死不足惜,于愿足矣,只求少主听我再说几句。”
那声音嘶哑,像是垂垂老矣。
楚彦手中长剑握紧,却没有再劈将过去,他知晓这东西真在暗处寻了他一路,对他没有敌意。
“少主体内魔性渐起,日后在天宫中定要加倍小心。原本老奴打算在少主十六岁那年将三颗分魂珠带来给您,可寻遍万福村却不见少主踪影。有谁能想到是这紫薇神尊把你收了为徒还带去仙界修炼……其中天机任凭谁都没有预料到,天意弄人。今后的路就有少主自己走了,另外的两颗分魂珠名为杀戮和暴戾,三珠归于少主身上,才能让您明白其中所有一切的缘由和契机。那时候,您会知晓你的身世,你从何而来,又将去往哪里……少主,老奴拜退了,能在灰飞烟灭之前见到您的容颜,真是三生有幸……”
声音越来越低,这幽暗的紫光逐渐消散,似乎风中的烛火,只一阵烟便魂形俱散。
“别走!”
高湛的叫声让喝水的子莫差点噎着,嘴里漏了些水出来,看向那人。
两人视线相接,说不清的纠葛缭乱。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终于把梦码完了!
第294章 入梦
后面两日,子莫不愿再和这人同床共枕。
高湛想想那梦,竟然也同意了。与长恭的新婚之夜灵机重现,他明白了自己为何拖着这注定要早夭的身子苦苦伫立守候。而长恭似乎也开始隐隐对他有了感应,两人同床像是做着同一方旧梦,这般心有灵犀他自然欣喜,可又不想这人太过早地明了一切。
再给他些时间吧,他和长恭再多些这般相处的时间才好。一起吃饭,闲暇攀谈,同在一个屋檐下,往日里对他避之不及的长恭还会给他喂饭送药,关切之情让他恍如隔世。
……“你看着我作甚?”子莫手中筷箸停顿,这人的目光甚是刺目,看得人浑身不自在。
倒也不是让人全然反感的欲念,其中眼神之重,重于千钧,深似幽潭。
子莫竟然怕这样的眼光,似乎他此刻了解的东西太少,而高湛盛意拳拳地又寄托了太多,怕是这般深重,又怕是辜负良多……
辜负?
子莫猛地心头一跳,他何时竟然动了这般的悱恻心肠?!心旌摇曳,慌忙遮掩,他转身把羹粥放到了桌上,给高湛递上了那郎中开的药。
高湛不说什么,默默把药喝了。这两日的晚上长恭都陪着他枕着小软榻睡在房中另一角,看着那脸越来越瘦削,自己若再不好点了脸色都有些对不住这人。虽知晓是治标不治本,可能撑着回到那邺城,也算不枉费长恭的一番心思。
“你今日倒是利落,也不喊苦了?”子莫咂舌道。像是为了打破笼罩在二人之间的尴尬和古怪,开始打趣起来。高湛却挑眉看向他,别有深意,坦然自若。
这古怪的气氛从那晚绮梦之后便一直延续着。偶尔稍一抬头与高湛视线相接,他便不由自主想起那高不可攀的神仙在那楚彦怀中委身承欢的靡靡画面。
那迷离的眼神,和嘴角的淫靡津液,竟然与他自己的观感重叠起来。想到自己与高湛也并非清白,便更是头疼脑热起来。不知道这梦是不是他自己如何胡思乱想出来的,竟然记忆深刻历历在目……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到此处,子莫便是差点把自个儿面前的桌子都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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