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声怒斥打断了众人。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行凶,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说着一男子从街巷中走了出来,一脸威严正义的样子,身上气势凌厉逼人。
看到此人,伍二甫第一反应是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又想,老子这边这么多人,还怕你一个老头子不成?于是看着那人愈发嚣张:“王法?老子就是王法!打了他又怎样。小的们,给老子上!”
这边刚说完,那边的小厮一个转身就跑到那半老的男子身前。
“相爷!”那小厮跑到孙相前头去站着,一脸委屈。
孙相示意他不要急,转身看着往这边冲过来的众人,正准备说话,那些人已经冲上来就开始打了。巷子旁边搁满了竹竿棍子,人手抄着一跟就开始打了起来。
良鱼正准备还手,蓦然想起孙相一家子都不会武啊,这一动手就得露馅儿啊。于是生生被打的蹲了下来。
一旁暗卫化作的小厮也是很无奈至极,为何将才那么大声的‘相爷’二字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是声音太小了吗?还是这人太蠢了?
显然不是前者。
良鱼被打的趴在地上,心中一万个*****在奔腾,这人是猪吗?那么大的‘相爷’两个字都敢打!伸出左手紧紧的护着脸皮,右手伸起来示意停手:“听我说……”
砰砰砰又是一顿胖揍。
伍二甫在听到那小厮叫‘相爷’的时候愣了一下,还没有多想,身边带着的人就一拥而上了。伍二甫也不再多想,拿着跟棍子就凑了上去。
一顿暴打之后,这边的人才堪堪停下。
彼时良鱼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样子。偏偏两只手护着的脸皮一点儿伤都没有。
“老东西,被打成这兄样还舍不得一张长满褶子的老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于是上前又是一脚。
良鱼别踢得一个踉跄,而后竭力的,晃悠悠的起身。
尽量将身子站的直了,直盯盯的看着面前的伍二甫:“你们是何人?竟然如此目无王法!”
“被打成这样还敢还嘴!”伍二甫上前便是一拍。
“大胆!”良鱼怒吼一声,娘的个腿,他的腰好痛。
伸出去的手一停,凌厉的气势让伍二甫看着眼前的人一顿。
“老夫乃国中首相,尔等竟然如此对待!”
旁边的人跟伍二甫一起抬起了手里的棍子。
“国中首相?”旁边的人被良鱼的样子吓得住了手,跟着说道。没有反应过来国中首相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跟在良鱼身后的暗卫小厮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主子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有算到伍二甫这群人的蠢。
他上前一步,挡在孙相面前:“这是孙大人,乃京中一品首相!内阁主事,此次奉皇上御令前来北地主持春闱,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说到后面小厮凌厉尽显。
众人听得一愣。
什么都听不懂,但还是听懂了‘春闱’二字。
“北地春闱?”伍二甫看着面前被自己打的衣衫凌乱的良鱼,眼中惊惧显现。都说到这里了,他哪还能不晓得。毕竟他就是来北地参加春闱准备以后考状元的啊!
现在却把主考老师打了……
良鱼看着面前沉默的一群人,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正准备开口跟伍二甫斡旋,突然伍二甫眼中精光一闪,本来带着惊惧的眼神染上了狠厉。
既然打了,那就惹大了。不如直接杀了。
良鱼看着伍二甫的眼神,他哪儿能不懂。这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你今天惹了我,那就不能善了。”伍二甫看着良鱼,眼中凶光尽露。
“你要杀了我?”良鱼看着伍二甫,往后退了一步,身手再好,此时也不能用。一旦露出武功,便前功尽弃了。他怎么可能想到,这伍二甫蠢到这种地步。一言不合就敢杀命官。所有人心猜测都猜不住一个不按正常人思维走的人啊。
伍二甫没说话,阴狠的看着伍二甫,对着一旁的人招了招手。
突然他灵光一闪,看着伍二甫道:“你敢动朝廷命官!这可是杀头的。何况我是主考官,若是出了事,整个春闱都要受到牵连。”
伍二甫身子一动,看着良鱼,他的闹钟也是灵光一闪,看着良鱼道:“要我放过你,可以,除非你交出春闱的试卷!”
良鱼身子一顿,虽然这就是他么谋算的事,可也不是这样交的啊!
“你休想!除非老夫身死,否则绝不可能……”
“打!”伍二甫直接截过了良鱼的话,上前就是一顿揍。
这下的人可没有轻手的了。一个比一个下手重。
良鱼没办法,只有在打斗中悄悄将怀中的试卷丢了出去。
“等等!等等!”伍二甫招着手示意打着的人一顿。
正打着的人一顿,伍二甫上前捡起地上的纸张,拿了起来。眼睛一亮……春闱试题?
“你们在作何!”突然巷子中一群小厮样子的人冲了进来。
伍二甫等人一愣,看着冲进来的小厮,“跑!”转身拔腿就跑。
巷子两旁的院落中,偶有鸡鸣声,却总是不见人影。
良鱼是被抬回去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被抬进了议事的书房。
第二百九七章 将计就计
坐在书案后,赵凤曜站在一旁的窗前,看着窗外冒出嫩芽的枝桠。
听到推门声,两人看向被抬进来的良鱼。
卓夷葭和赵凤曜两人,眉头皆是一皱。
听着良鱼说完,卓夷葭眉头皱的更深了。
本来她是打算,用小厮去诱伍二甫上钩,这中间只要他见过良鱼的面就好了。而后便是小厮与伍二甫的牵扯,直到将试卷给伍二甫。
再然后去跟孙相的小厮勾结,用重金贿赂他偷事先准备好的卷子。如此一来,两边就都连上了。一个偷卷子卖给外头,一个在孙相旁边不知名的小厮手里买卷子。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伍二甫的傻。竟然敢直接对朝堂命官动手,还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真是待在北地当地头蛇久了,便无法无天。
“主子,那后面要怎么办?”一旁的知画也跟着堵心起来,看着卓夷葭面带忧色。
卓夷葭摇摇头:“让我想想。”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良鱼被扶起来瘫坐在一旁。
赵凤曜轻轻关上窗,走到桌案旁坐下,看着卓夷葭:“将计就计吧。”
卓夷葭抬头,看向赵凤曜。眼里带着疑问。
“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好在良鱼没有暴露身份。既然伍二甫现在都以为他是孙相,那我们就让他以为的是真的。”
他很少插手卓夷葭的事,如今一开口,卓夷葭便静下来想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将孙相……”卓夷葭开口的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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