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_槐秋【完结】(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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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凤曜点点头,接着卓夷葭的话开口,说的毫不迟疑:“将孙相也拖出来打一顿。”

  屋中众人一屏,把孙相拖出来打一顿……

  卓夷葭听着眉头一皱:“打孙相不容易啊。”

  “你谋划的所有事都不容易。”赵凤曜看着卓夷葭,说的平淡无波,似乎把孙相拖出来打一顿是一件不值得担忧的事。

  “用麻袋套着,拖出来打了就跑,孙相从麻袋中钻出来,只能无语凝噎,不然呢,难道还能查出什么不成。”

  卓夷葭偏着头,看着赵凤曜说的云淡风轻的样子,抿了抿嘴。

  卓夷葭还是有些犹豫:“可若是孙相查到了伍二甫呢。”她将试题给伍二甫,就是要他张扬出去。

  若是孙向被打,有心一些,再查,不难查到伍二甫。

  “那就让他在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赵凤曜微微靠着椅背,修长的指节轻轻的敲着一旁的桌面,放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书房中格外清晰。

  卓夷葭看着赵凤曜,眼睛一亮,而后低头沉思起来,最后皱眉看着赵凤曜:“世子是说用他的把柄去威胁他,让他在春闱之前,分不出心思去查别的事?”

  赵凤曜点点头。

  “恕我直言,将才细想了一下,我手中孙相的把柄,并不足以威胁他到忽略春闱之事。”卓夷葭说着。

  主考春闱是件大事,她手上孙相的把柄,多是败坏贪腐的证据,但这些并不足以威胁他不管春闱。这些再严重,告到明献帝面前,也就是几句话的事。谁说明献帝就一定不晓得呢?

  她用这些证据,不过是想最后给孙家加把火,真正绊倒孙家,靠这些虚的证据可不行,要实打实一步步的谋算。

  赵凤曜回头看向卓夷葭,收回敲着桌面的手,交叉在身前。交叉的指节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摩挲着,轻声开口道:“孙相入内阁前,任职的是礼部尚书。四妹……可还记得?”

  卓夷葭认真的听着赵凤曜的话,点点头:“记得。那时先皇健在,他是先皇亲点的礼部尚书。”当年孙相只是礼部左侍郎,因为为人沉稳,做事圆滑,被父皇提到了礼部尚书一职。

  “庆王还偏安淮川时,他给先皇献过计策,杀了庆王。”赵凤曜说着,唇角勾了勾。

  卓夷葭一愣,看向赵凤曜。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孙相不同啊。他是在先皇时就吃里扒外勾结上庆王的。上一朝的臣,可没有做好。

  “随便跟怀荣王府有点沾染,就足以让孙相被那位忌讳了。”卓夷葭说着,而后立即遥遥头:“不行,你现在身上蛊毒没有解,不能将怀荣王府牵扯出来。若是明献帝一旦怒了,万一催发蛊毒就糟了。”

  赵凤曜听着,缓缓敛下眸子,看着自己摩挲的手指,脸庞隐在阴影里。

  “还有一件事,两事加在一起,就足以让孙相忘了春闱了。”

  “何事?”

  赵凤曜微微抬起头,看向卓夷葭,说的缓慢而清晰:“宁王的腿,就是断在孙相手里的。”

  屋里一静。

  “一开始,孙相只是先皇安排来监视庆王的人。”赵凤曜也不管屋中众人反应,径直开口说着:“那时候庆王势力没有壮大,先皇明智,猜到了庆王的为人,提拔孙相为礼部尚书,主客清史司,以掌军礼之命,暗中监视庆王。这事儿差点被还是庆王世子的宁王撞破,孙相设计谋害宁王,却被宁王逃过,只是断了一条腿。宁王到如今还不晓得,是谁断了他的腿。”

  卓夷葭坐在桌案后,细细的听着赵凤曜说完。

  若是真的,孙相这可是命悬在裤腰带上给明献帝办事了。他要是一开始就投诚明献帝还好,偏偏一开始父皇的细作。这细作都能倒戈,还能把他儿子的腿弄折,再大度的皇帝都容忍不了。

  何况明献帝可不是个大度的人。

  “这事儿,倒是足以让孙相暂时不去细究春闱之事了。”卓夷葭分析道。这么大的事儿,孙相重心肯定是要偏的。若是等春闱事发之后,就算查也没用了。

  查出了伍二甫能怎样?查出了有人故意泄题又怎样?只要春闱舞弊的事儿一坐实。主事的孙相是定然脱不了干系的。

  “就依世子之言,将孙相拖出来打一顿。”卓夷葭说着,勾起嘴角一笑。带着阴郁的笑意在脸上荡开。

  孙相这贱人,早该打一顿了。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卓夷葭转头看着知画:“孙相什么时候来临邑的?”

  第二百九八章 打一顿

  廿六。不过孙相今日还在府外逛着,约莫是熟悉临邑的环境。”知画回道。

  她们从京城来的时候,是绕路的。孙相还没过完年就动身往临邑来了,前几日便到了。在他到的那日,就派人盯着他的一言一行了。

  “正好,那就今日动手。知书”卓夷葭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知书。

  “在。”知书身子微微低下,凑到卓夷葭旁边。

  “你去把这事儿办了。”打人这事儿给知书她们,再合适不过。

  “是。”知书点点头。

  卓夷葭又转过身子,看向赵凤曜:“这事儿我还要用一下良鱼。”在何处打的,打的伤都在哪儿,良鱼是最清楚的。

  赵凤曜点点头,“好。”

  “知书将人手布置好,就今日,将孙相拖出来打一顿。记得,要套上他的头,打完之后,用庆王的事威胁他。”卓夷葭坐在桌案后,说到此处顿了顿,想了一会儿,又道:“就说,你们大人早就看他不爽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出京。反正将他骂一通。最后,威胁他卸职归田,不然,你们大人不会放过他。就说手上有当年他帮先皇监视庆王的证据。再说……”

  “再说宁王的腿,可不是白断的。”

  听着卓夷葭说完,一旁的知画开了口:“主子是想借谁的名号,去惩治孙相?”

  “谁的名号?我也不知道谁的名号,让孙相自个儿去猜吧。”卓夷葭说着,抬手抚了抚桌案上的书卷:“不管是谁,孙相肯定会疑心京中的官员。这么大的事,大概心就会飞到京城了。”

  春闱将近,三月初就开考。只要孙相忧心到了京城,春闱这边的空子就只有留给她们钻了。

  黄昏将近,街上人来人往。伍二甫从巷子里跑出去之后,一路飞奔道客栈里。

  提醒吊胆的过了半日,啥也没发生,半日之后,他那比海还大的心就放了下来。反正孙相不知他姓甚名谁,只要打死不说出来,天晓得他揍过孙家那主考的相爷?

  伍二甫在客栈里捣鼓着抢来的卷子,旁边放着临行前他老子给他塞得一堆温故用的书。

  可有书在旁边又如何?一道道,有书也不会做。手里攥着毛笔,眉头耸到一起,伍二甫坐在书案前笔头都咬出了缺口,还是不晓得这些题要怎样做。

  伍二甫将手里的毛笔一砸,都是他娘的劳什子题啊,有书都不晓得答案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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