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不可挡_月月萌【完结】(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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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荣忙将二姐儿接过去交给上前一步的虎妞,拍着甄婉怡的背梁,“好了好了,怎么又哭起来了呢,我倒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能哭跟水做的似的。快别哭了,仔细着眼睛啊。”

  甄婉怡哽咽着,“你不知道七姐为我做了什么?我们都以为是禁军杀进来了,七姐便用二姐儿换了咱们孩子逃出去了。”

  樱桃在一旁便将这两天发生的事细细道来,当听到三公主上正房来闹才让甄婉怡动了胎气发动后眼睛厉色一闪,后来听到甄茹怡换子时更是将拳头握得紧紧的,虽不见当时情景,可能让甄茹怡被逼得用自己的孩子换他们的孩子,可想当时她们有多么的慌乱害怕了。

  随着樱桃说完,祁荣将甄婉怡搂得紧紧的,“对不起婉儿,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受累了。”

  甄婉怡靠在祁荣怀里缓缓摇头,听着稳而有力的砰砰心跳声,心中一片宁静,仿佛暴风雨中的帆船安然回归港湾,疲惫而安祥。

  在甄婉怡昏昏欲睡时,甄茹怡冲了进来,左右环顾一圈,扑到虎妞身边把虎妞怀里的襁褓抱了过去,紧紧地搂在怀里痛哭起来,二姐儿被惊起也扯开了嗓子嚎哭。

  甄婉怡在一旁看了也落泪不止,祁荣拍了拍甄婉怡肩膀以作安抚,然后起身对着着甄茹怡深鞠一躬,甄茹怡见了忙退到一旁,轻轻晃着小女儿,也顾不上去擦满脸的泪水。

  “大恩不言谢,七姐义举本王铭记在心。”

  甄茹怡摇了摇头,“万幸一切平安,王爷不用放在心上。”

  慕嬷嬷带着四太太进来,四太太将怀里的襁褓递到甄婉怡面前,甄婉怡忙接过,细细地看着襁褓里的小小人儿,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他却一点也没被吵到还睡得香甜,看着看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滴下来。

  四太太擦掉眼泪,忙道:“婉儿,可不能再哭了,你这样伤了身子可怎么办才好。”

  祁荣也走了过来,接过甄婉怡怀里的襁褓看了一眼便递给慕嬷嬷,顾不得大家都在搂着甄婉怡细声轻语地安慰一番,又接过红袖绞来的温热巾子给甄婉怡擦脸,“今天累了一天了,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由我来。”

  甄婉怡也确实是累得很了,缩进被窝里对着祁荣说了一句,“把母亲和七姐留下来。”见祁荣点头后才闭上眼睛。

  心里头没有了牵挂,甄婉怡几乎是沾枕即睡,再醒时是被饿醒的。稍稍一动却发现自己被圈在一个温热的怀里,熟悉的气息传来,甄婉怡忍不住往身后之人靠得更紧一些。

  甄婉怡一动祁荣便醒了,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沙哑,“醒了,是不是饿了?”不等甄婉怡说话便起身叫了人进来,几息功夫樱桃便端了大碗的乌鸡汤面,上面浮着绿油油的青菜,浓香扑鼻。

  “王妃醒了,快些吃点东西吧,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甄婉怡也是饿了,在小丫鬟的服侍下漱了漱口便要接过汤碗,却发现手上无力得很,苦笑一声,“我身上没力气,樱桃你喂我吃吧。”

  樱桃忙点头,却不等说话手里的碗就被祁荣接了过去,“去请张太医过来。”

  樱桃忙屈膝离开。

  祁荣坐在床边,先用白瓷汤勺舀了汤吹了吹,待不烫时才喂进甄婉怡嘴里,“你今天又费力又劳神的,怕是虚了身子,等会让张太医好好瞧瞧,珩哥儿就让奶娘带着,你好好休养。”

  甄婉怡乖乖地喝汤,待祁荣说完,才眨了眨眼,“珩哥儿?”

  祁荣继续喂汤,嘴里解释道:“珩,佩上之玉也,又为佩上之横者。珩哥儿做为长子,君子如玉宽厚温和,能善待包容弟弟妹妹。”

  甄婉怡一想便点点头,“恩,珩哥儿,很好。”

  ☆、第三五一章 钱 氏

  直至碗乌鸡汤面喂完,甄婉怡才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些力气,张太医把了脉跟着祁荣去了宴息处,低声道:“心主喜,过喜则伤心;肝主怒,过怒则伤肝;脾主思,过思则伤脾;肺主悲、忧,过悲过忧则伤肺;肾主惊、恐,过惊过恐则伤肾。王妃这两日伤神过虑,又逢生产气血两虚,得需要好好静养些时日才行呀,微臣建议王妃最好是做双月子。”

  祁荣点点头,“那麻烦太医开个方子吧。”

  “王妃无明显表症,这药就不开了,微臣开个调理的药膳,先吃段时日,过几日微臣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再调。”

  祁荣点点头,“行,那王妃的身子就交给张太医了,务必要调理好。”

  “是,臣定尽力。”说完便跟着卫安离开了。

  进内室看到甄婉怡收拾好后靠坐在床头副打算长谈的模样,祁荣笑了笑,挥退了服侍的人,“怎么还不睡?昨儿可是累坏了你的。”

  甄婉怡拉着祁荣坐下,“我想知道昨天究竟生了什么事?”

  祁荣抬头看着昏暗的天色,将甄婉怡扶着躺下,自己也上了床,拥着甄婉怡轻声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都两天没合眼了。”

  甄婉怡听撇了撇嘴,躺下后往祁荣身边靠了靠,不会就传来浅浅的呼吸声。祁荣掖了掖被子,看着甄婉怡苍白的脸色和眼睑下极为醒目的块乌青,大手抚上片冰凉***这是体虚盗汗了。忙让人打了热水绞了温巾子帮甄婉怡擦拭,而甄婉怡连个身都没翻,可想是有多累了,心疼得如同钝刀子在割般,就两天时间,护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就被折磨成这番模样了。

  祁荣丢了棉布巾子在旁,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起来。

  天蒙蒙亮,祁荣看甄婉怡睡得正香,便出了锦祥院也没去早朝,直接把胡大海叫进书房,两人关在书房里交谈了个多时辰,胡大海脸纠结地离开了。

  “卫安,去请钱妈妈过来。”

  卫安进了屋,小心冀冀地看了眼祁荣的神色,却被个冷眼吓得赶紧应是退了出去。

  钱妈妈几乎晚没睡,想到昨日王爷回府时的神色,满嘴苦涩,王爷就是这种性子,你做错了事他不会说,但等到他要说的时候便是数罪齐,想挽救也挽救不了,夜的忐忑在卫安传话过来时反而将心着了地。

  换了件烟罗紫的宝瓶纹褙子月白长裙,簪了金累丝红宝石点翠步摇,跟着卫安去了前院书房。

  卫安在门外传唤声,“王爷,钱妈妈到了。”

  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

  卫安撩了门帘子,请了钱妈妈进去,自己就站在门外守着。

  “见过王爷。”

  祁荣看了钱妈妈眼,点点头,对着旁的太师椅指了指,“坐下说。”

  钱妈妈微微屈了屈膝坐了小半边,“不知王爷找奴婢来有什么吩咐?”

  祁荣黑黝黝的眼珠盯着钱妈妈看了会,“妈妈与本王相处快十年了吧?”

  钱妈妈苦笑声,更正道:“回王爷,是十年又六个月。十年前奴婢与家父有了龃龉气之下擅自离家出走,想去衍中州投靠姨母,却在经过清河城的时候被人偷了行囊,幸得王爷援助才免了流落之苦,后又得王爷相助前去衍中寻亲,只是很不幸姨母早逝,姨父新娶了继室奴婢只来得及问候声就离开了衍中。后来王爷垂怜收留了奴婢,奴婢便跟了王爷十年又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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