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朱轩娆闻言顿时大惊,抓住她手臂的手也紧了几分。
江抒将那纸包重新包好,神情凝重地望着她道:“这若不是你自己所带的话,就是被人放进来的。这东西药性极烈,一旦有酒泼到你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你想想,会有什么人想要害你。”
“我这人一向不拘小节,也没树什么敌呀!”朱轩娆眉头微微一蹙。
“你再仔细想想,”江抒提醒道,“从你进了公主府到现在,有没有什么人靠近过你?”
“这个……”朱轩娆凝神想了想,看了一眼旁边的郑清圆道,“除了三嫂你,就只有清圆了。”
“我可没有往你身上这放东西,”郑清圆一听急忙澄清,“我与你无冤无仇,怎么会害你,更何况,我连这美人一笑散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朱轩娆道,“我们是结盟对抗侯亭柯报复的盟友,你自然不会……”
话未说完,突然记起什么,转头看向江抒:“三嫂,我想起来了,中午刚开宴的时候,侯亭柯到我们那边向你敬酒,也靠近过我一次!”
正文 第621章 就不该回头去救她
经她这么一说,江抒也很快想到,当时侯亭柯向她敬完酒后,并未有接下来的动作,就回了自己的席位。
那时她还觉得有些奇怪,她特意走这一趟怎么会只是为了向自己赔罪,此刻想来,朱轩娆身上的药包极有可能就是她在那个时候放的。
她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朱轩娆,自己当时只提防着她会不会害自己,才没有注意到她的这点儿小动作。
“这么看来,那就一定是她了!”不等江抒开口,郑清圆一脸笃定地道,“也就只有她才会想着要报复我们,先是在船上动手脚,要害我落水,又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对付你。早知道,我就不该回头去救她,让她淹死在荷塘里算了!”
“她是寿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若是死了,寿阳长公主一定会追究到底的。”江抒偏头看向她,轻声提醒道,“到时候,就算查出是她在船上动手脚,要害你,事情也一定不会就这么算完。那样一来,寿阳长公主府与国丈府的梁子就结下了。”
而后,回过头去看向朱轩娆道:“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朱轩娆的眼中划过几分狠意,“她这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坏掉我的名声,我若不回敬给她,岂不是辜负了她的良苦用心!”
“就是,”郑清圆跟着道,“等到晚宴的时候,我们就直接把这东西倒在酒中,找个机会泼在她的身上,让她也尝尝这美人一笑散的滋味!”
“不可!”江抒忙摆摆手制止。
“为什么?”郑清圆面带不解地问。
江抒微微敛敛神色道:“一来,宴席上那么多人,到时未必会避过所有人的眼睛,若是有人看到了,当众揭穿,同样会坏掉名声。二来,这个做法太过恶毒,她只是把药粉放在了郡主身上,不遇到酒,并无任何害处。也许她只是一时冲动,到时候不一定会真得往郡主身上泼酒,我们不如给她个机会。”
“怎么给?”朱轩娆问道。
江抒略一沉吟,向她举了举手中的小纸包:“我们先找机会把这个放到她的身上,等到晚宴之时,她若没有什么动作,此事就这么算了。她若是再到我们那边,以敬酒的名义试图往你身上泼酒,那就怪不得我们了,你就故作不小心地把酒撞翻到她的身上便好。”
“这个主意好,”郑清圆赞同地点点头,“这样一来,她无论会怎么样,我们都可以洗清害人的嫌疑了。”
“那……这东西由谁来放呢?”朱轩娆稍作迟疑道,“她的性子我了解,她若想害一个人,做贼心虚,担心反受其害,是一定不会让那个人主动靠近她的。”
“交给我好了,”郑清圆抬手伸向江抒道,“我把她甩入了水中,又把她救了上来,她暂时不会对我有太大防备的。”
“也好。”江抒想了想,轻轻点点头,将那纸包放入她的手心。
这郑清圆虽然不是那种行事谨慎的人,但在她们三个人中,她是唯一一个对侯亭柯的发难反击过的人,侯亭柯不会料到她会再次对她出手,对她的防备相对确实是最小的。而她们要做的这件事情,也不方便让第四个人知道。
正文 第622章 没有办不成的事
“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去了。”郑清圆将那纸包塞入怀中,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时候不早了,担心等到晚宴开始,再没有机会下手,作势要走。
“当心一点儿,别被她发现了。”朱轩娆叮嘱道。
“放心吧,这点儿分寸,我还是有的。”郑清圆笑着答应了句,转身向着公主府后院的方向走去。
这侯亭柯自打一个多时辰前被自己从水里捞出来后,就以换衣服为由回了她的住处,一直没有再露面,想必此时应该还在她的院子里。
等到她走远,江抒便在朱轩娆的带领下去了荷塘对岸停船的位置,与于靖容、赵曼青一起帮助叶池挽往她们的马车上搬运莲蓬。
只不过,由于叶池挽所采的莲蓬实在太多,而这边离得她们的马车所停的公主府正门那里又有一段距离,如此搬完的时候,暮色已经完全笼罩下来。
这时差不多已经到了晚宴的时间,几个人便匆匆赶去了那位于公主府后花园荷塘中间的四面清风榭。
她们到达之后,水榭中的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都在自己原来的席位上坐好。
这其中就包括身负重任前去将那美人一笑散放回到侯亭柯身上的郑清圆,她此刻正在摆弄她的一尺短剑。
朱轩娆拉着江抒走过去,在她的身旁坐下来,看了一眼几丈远处换了衫裙装束的侯亭柯,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了?”
“我郑清圆出手,没有办不成的事,放心好了。”郑清圆也向着侯亭柯那边看了一眼,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道,“那东西,我就放在她身上的香囊里。”
二人说话间,又有其他人到来,很快整个水榭中便只剩下一个空席。
寿阳长公主朝那边看了一阵,偏头向身旁的瑞安长公主问道:“皇妹,长祚他去了哪里,怎么还没过来?”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瑞安长公主想了想,看向对面那个空席旁边的二儿子道:“弘祚,你可知道你大哥去了哪里?”
“姨母,柯儿知道,”不等万弘祚回答,与她隔着几个席位的侯亭柯转头看向她道,“长祚表兄中午的时候酒喝多了,身子略有不适,管家带他去了中院的客房休息。”
“既然如此,那就别打扰他了,”寿阳长公主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道,“一会儿让人给他送碗醒酒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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