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战嵘还没得及说声是,煌枢剡就已如疾风般到达仙云殿外,让他只能一路小跑追上去。
“太后,您看这……”左丞相冷傲宁上前,眉眼间透出几分不满。
“这酒宴本就是为庆祝天佑皇帝与皇后的,既然皇后身体不适,自然不能再继续,都退下吧,冷妃留下处理后面的事。”皇太后扫一眼冷家父女,施予他们淡淡的压迫感。
“臣遵旨。”
“臣妾遵旨。”
冷家父女互看一眼,均乖乖行礼领旨。
琰心殿中。
柔软华丽的床榻上,夜攸蝉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通红滚烫,胸廓起伏越来越快,呼吸短而急促,微张的小嘴儿干燥泛白,还会时不时睁开眼睛,说两句胡话。
夜攸蝉的情况煌枢剡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不断为她冷敷,额头上的毛巾不停更换,红裙端来的冷水也有十几盆,而热度却始终没有缓解。
焦心不已的煌枢剡第一次知道无计可施的滋味,竟是这么坐立难安、五内如焚。
他握紧她的小手在胸口,满眼心疼的为她按着头上穴位,希望夜攸蝉多少能得到一些缓解。
煌枢剡一直守在床边,直到她呼吸慢慢走向平稳,肤色渐渐正常才稍微松口气。
期间皇太后、若渊和冷贵妃都来探望过,不过煌枢剡却始终闭门不见。
凌晨。
“父皇,父皇。”若渊身于床榻边,轻拍轻唤着煌枢剡。
煌枢剡立即睁眼,迅速起身杀气和警惕性全开。
那一瞬间,若渊全身汗毛竖立、毛孔张开,无比惊愕的盯着换枢剡,惊叹这么如此浓烈浑厚的杀气,真的是来自于他的父皇吗?
“是你啊。”看到是若渊,煌枢剡便将杀气与警惕收敛。“什么时候过来的?”煌枢剡捏捏鼻梁,深感用十岁身躯熬夜有些勉强。
“刚进来,没让红裙通报,请父皇恕罪。”他的父皇和过去不同,在很多时候他必须谨慎小心一些。
“没事。”煌枢剡掖掖夜攸蝉的被角淡淡道。“朝臣那边怎么样?”那些人虽无关紧要,但他仍要知道他们的动向,毕竟他需要在这里以帝王的身份生存。
“因皇祖母的压制,目前都很安静。”若渊恭敬的回答。
在若渊的心里,过去的父皇虽软弱,却平易近人,但现在……却他一种必须谨言慎行的压迫感,就宛如换枢剡是沉睡的魔神,一不小心将其吵醒,那后果必然无法想象。
“若渊,天一亮就去把所有准备酒宴的人关押起来,朕要亲自审问。”煌枢剡拳头握紧骨节泛白,嘴角微扬墨眸泛着杀意,居然胆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自寻死路。
“父皇,您这是……”
“不明白吗,酒宴时,朕的饮品,你的那杯酒都含有剧毒,你母后察觉到这一点,才会遭受一整晚的折磨。”煌枢剡心疼的抚摸着夜攸蝉略显煞白的小脸儿。
正文 第18章 这一天,他们相拥而睡
在若渊惊讶期间,夜攸蝉已在微微头疼间苏醒,她吧嗒吧嗒干燥的小嘴儿,抬起宛如灌铅的手臂使劲儿揉揉眼睛,然后睁开一眨眼睛,瞪着旁边将她吵醒的两人。
“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夜攸蝉撑起发虚发软的身体,敲敲甩甩有点浆糊的脑袋。“呃……”她一动,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难受的她真想蜷缩成一团。
“蝉蝉。”煌枢剡见状赶紧顺顺她的背,因心疼紧锁的眉间始终没能舒展。“是不是很难受?”看她难受的模样,煌枢剡心脏一下下被揪紧,泛着生生的疼。
煌枢剡知道,当一人因另一人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而牵动所有时,就证明他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活到今天煌枢剡才知道,原来他也会因谁愤怒、为谁心疼、为谁焦躁。
“没事啦,我没那么娇弱。”夜攸蝉调整下状态,拍拍煌枢剡的手安慰道。“若渊那杯毒酒毒性很烈,浓度很高,显然是想置若渊于死地,你那杯毒饮品毒性很微弱,充其量只能起到昏昏沉沉的效果。”
“此毒无色无味,母后是如何察觉的?”若渊蹙眉,疑惑着询问。
“呃……”夜攸蝉顿时汗哒哒,偷瞄着若渊脑袋迅速旋转,努力思考一靠谱的理由忽悠他。“我……我练的。”她掐着腰,一挺胸,撅起嘴,气势汹汹的,以胡搅蛮缠敷衍过去。
若渊无奈在原地,他还能说什么,眼前这位是他的母后,更是五岁小孩子。
“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有两人,又或者说凶手有暂时不能杀我的目的……”煌枢剡眼睑微垂,一边思考着一边推测着。“但两杯酒都被你喝光……看来清晨前皇宫内会有人消失,若渊,立刻去把所有参加准备酒宴的人关押,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一道光芒闪过他的墨眸,随后便刻不容缓的下令。
“也包括冷贵妃吗?”若渊有点顾忌的问。
“我说所有人,明白吗。”煌枢剡压低声音强调。
“儿臣明白,儿臣领旨。”若渊行礼后立即退出琰心殿。
若渊一走,夜攸蝉直接躺回去继续休息,煌枢剡说的没错,烈酒喝多伤身,更何况她还是奶娃娃,估计要彻底恢复没十天半月是不行。
也不是夜攸蝉抱怨,但这特殊体质真没给她带来啥好事,好多次险些没糊弄过去,差点就被当做小白鼠送上试验台啊,想想她就后怕,若不是因为这里貌似古代,没有试验啥的,她才不会轻易暴露。
夜攸蝉闭目养神期间,煌枢剡脱衣随手一扔,相当自然的躺在她身边,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小小的、可爱的夜攸蝉,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煌枢剡真不知道,原来他竟是如此容易被俘获的类型。
“喂!你干嘛?”夜攸蝉察觉不对,立马坐起来双臂护在胸前,一双有些疲惫的明眸全是戒备。
“睡觉。”煌枢剡已不可逆的力量将夜攸蝉按倒,揽到怀里紧紧抱着,任凭她如何挣扎也逃脱不掉。
“你!流氓!”夜攸蝉又气又羞的脸绯红,眼睛瞪的溜溜圆。
“嘘,累,睡觉。”不顾怀中小人儿的怒气,煌枢剡紧紧双臂,两人贴的更紧,下巴放在她的发顶,感受着她的柔软,闻着她的奶香,融化在她的温暖中沉沉睡去。
被煌枢剡的气息温度笼罩着,夜攸蝉的挣扎渐渐平息,小脸儿紧贴着他的胸膛开始犯困,心想着若不是她难受无力,一定会一脚踹开换枢剡时,她已经安心睡去。
他知道,她不知道,当他们相拥而睡,将毫无防备的自己交给对方时,依赖已成深陷,已成罂粟,贪恋着,痴迷着,不愿戒掉。
正文 第19章 这一天,真凶显露
清晨一缕阳光,将最清新的温暖送入琰心殿,奢华柔软的床榻上,一大一小相依而睡,小的白皙稚嫩灵动可爱,活脱脱的一只出尘不染的小精灵;大的棱角分明俊逸无暇,略显冷硬的脸庞沉静淡漠,却在小的贴近他、如猫咪般蹭蹭他时流露出无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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