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这一生所有的温柔,都只为她一人。
煌枢剡醒的很早,他醒来时,看到夜攸蝉枕着他的手臂睡的很香,看着她羽睫眨眨动动,看着她无意识的蹭向自己,看着她小嘴嘟嘟的,看着她如此可爱,他勾了勾嘴角,幸福感在心里溢满。
当然,这宁静美好结束的很快,因为夜攸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怒吼着,把煌枢剡踹下床,然后她就顺利成为煌罗王朝第一位把皇帝踹下床的皇后。
若渊将酒宴相关人员关押,煌枢剡并没急着审问,反倒是在折腾一出后唯独将冷贵妃释放,冷贵妃曾不依不饶的哭诉过、追问过,但始终没得到任何答案。
煌枢剡关押酒宴相关人员却不提审的理由很简单,他在逼迫某些人按耐不住后展开行动,只要对方有所行动,他就有办法直接扯出一条大鱼,现在就是看谁更有耐性的时候。
另外,煌枢剡命岳峥嵘在酒宴相关人员中安插了内线,在被关押期间,内线会从中打探消息,以配合煌枢剡的计划。
甯都,左丞相府。
内堂中,左丞相冷傲宁坐在家主之位,脸色异常难看,其长子冷轩铭站在一旁满脸愁容,唯有身穿头蓬将脸完全掩盖的女子倒是气定神闲。
冷傲宁身着高官华服,脸上一夜间新增数条皱纹,几缕白发掺杂在乌丝间,虽有疲惫消沉,却依旧英气逼人。
“父亲,陛下到底想怎么样啊?”冷轩铭有些焦躁的问。
“为父早就提醒过你,如今的陛下早已不是过去的陛下,你想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根本不可能,陛下现在这样做很明显是在引诱上钩,当然,就算你不上钩,他也会从小六儿那得到想知道的一切。“冷傲宁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敲击着茶桌,难看的脸色渐渐消退。
“那……我派人去杀小六儿。”说着冷轩铭便准备实行。
“说你傻,你还真给我长脸。”女子退下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张美丽端庄的脸庞。“事情过去已经七天,你真以为陛下什么都没做吗?”冷贵妃深叹一口气,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他不是天天陪着皇后嘛……”
啪!冷贵妃气的直接抽冷轩铭脑袋。“你怎么这么笨啊,陛下没动,但他身边还有乐战嵘和煌若渊,他们两都是久经沙场之人,逼供的手段多到你数不过来,小六儿只是普通婢女,根本过扛不住任何刑讯……”说来说去,这些麻烦事都是因愚蠢引起,如果愚蠢的不是她亲弟弟,她绝对不会掺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被冷贵妃这一教训,冷轩铭垂头不语,害怕那句话又说错惹姐姐和父亲生气。
“女儿,为父想听听你的意见。”冷傲宁看向冷贵妃说。
“哎……”冷贵妃深叹一口气。“父亲,我知道弟弟是为三皇子着想,但如今形势不同,我们需要慢慢一步一步推进,冒进只会适得其反,这次幸好皇后和九皇子都没事,否则按照如今陛下的性格,不需要证据也会屠我们满门。”当她听说对九皇子下剧毒的人是弟弟时,差点吓晕过去,她知道弟弟鲁莽,却没想到会这么不要命。
“这次的事怪为父,没能看管好你弟弟。”冷傲宁点点头,深觉冷贵妃言之有理。
正文 第20章 这一天,移驾护国寺
“陛下什么都没做,就是在等弟弟按耐不住,那么我们只要抗住就好,到时就算小六儿指正,指的也是仙云殿掌宫娇云,如果娇云有胆量把弟弟供出来,你就咬紧牙关矢口否认就好。”目前冷贵妃只能想到这种办法。
“可是姐姐,如果陛下不相信我怎么办?”冷轩铭急着问。
“放心,娇云不会把你供出来,自然也就不存在信不信。”冷贵妃拍着弟弟胆小的肩膀宽慰。“不过你给我听好,不准再擅自鲁莽行动,否则就算是我和父亲也保不住你!”她用力戳着弟弟的额头,给予严重警告。
“知道啦。”冷轩铭揉着额头,有点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家姐姐。
离开时,冷贵妃与来时一样,戴上斗篷避人耳目,从左丞相府后门而出,独自一人直奔皇宫。
冷贵妃一离开,冷轩铭便盘腿坐在软垫上,深出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姐姐没生气。
“父亲,那件事您真要瞒着姐姐吗?”冷轩铭看向送冷贵妃回来的冷傲宁问。
“你姐姐的确冰雪聪明、足智多谋,但她有致命的的弱点,只要这弱点在一天,我们所谋划的事就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只会坏事。”冷傲宁坐下说的语重心长,只希望未来她得知所有,不会太埋怨他这做父亲的。“我让你查二皇子的事,查的怎么样?”
“正如父亲所料,二皇子以巡防边界为名,实则是停留在宣州一带调查皇长子的死因,可见二皇子对皇长子的死因始终抱有怀疑。”
“看来我们不得不想办法除掉他啊……”冷傲宁搓着手指,目露凶光,不得不做之事就要尽快去做,免得夜长梦多。
夜攸蝉醉酒事件已过三日。
那天她因酒精难受的死去活来,一丁点食欲都没有,然后煌枢剡就拿出十二万分耐性,好话哄着、按摩做着,一勺一勺的喂她吃,就算她耍赖撒泼,他也全依着。
这一天,煌枢剡在御书房与朝臣议事,夜攸蝉一如既往的踹门闯进来,直接无视几位朝臣,捣腾着小短腿跑到煌枢剡身边,抓紧他的衣衫,吭哧吭哧的,努力爬上他的腿,然后相当泰然的稳稳坐下。
途中,煌枢剡当然有出手帮忙,却都被夜攸蝉拒绝,他想这丫头一定有事,否则不会主动爬到他身上与他亲近。
几分钟前,夜攸蝉在皇宫乱转悠,无意中听到有侍卫在议论有朝臣多次向皇帝进言另立皇后,夜攸蝉感受到安逸的身份地位受到威胁,她当即展开行动,直奔御书房,她倒要看看,是那几位老头子这么不要命。
煌枢剡对夜攸蝉的宠爱可谓极致,这些朝臣都明白,自然不敢对夜攸蝉的任性妄为有任何批判。
遗憾的是,乐战嵘带着加急文书觐见,将所有原定计划打断。
“启禀陛下,护国寺来报,空罗法师想请陛下与皇后娘娘移驾护国寺一见。”乐战嵘身披战甲,腰佩长刀,立身于文臣中显得尤为英勇雄武。
“为何要朕亲自前去?”煌枢剡略微蹙眉,这位空罗法师他听皇太后说起过,说他是煌罗王朝内为数不多的修仙者之一,说实话,煌枢剡倒是很感兴趣。
“回陛下,据说空罗法师即将圆寂,已无法行动。”
“枢剡哥哥,去吧去吧。”夜攸蝉扯扯他的衣袖,眨眨清澈眼眸,奶声奶气的央求中。
“好,蝉蝉想去,我们就去。”煌枢剡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眼神中流露的温柔简直能腻死人。
“陛下……”
“乐统领,立刻去准备,移驾护国寺。”煌枢剡抱着夜攸蝉起身,故意将冷傲宁的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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