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准备好止血药和绷带,朕来为蝉蝉拔箭。”煌枢剡抵达夜攸蝉身边蹲下,异常冷静且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是。”红裙立即动身,以最快的速度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拔箭时夜攸蝉已意识全无,这令拔箭迅速许多,在银针止血的作用下,过程中流血并不是很多,但箭拔出的瞬间,溅出的血还是不少。
不管是清理伤口还是包扎,煌枢剡都非常熟练,快速的没让夜攸蝉多流一滴血。
伤口简单处理好,煌枢剡立即下令带上两名刺客火速回宫,夜攸蝉需要更细致的治疗,不能再顾忌马车是否颠簸。
一行人抵达皇宫后,煌枢剡立即宣御医为夜攸蝉诊治,并自动屏蔽那些震惊他身体恢复正常的眼神,就连皇太后他也没有解释一个字,一心一意全放在夜攸蝉身上。
正文 第30章 这一天,他暗中调查
其实煌枢剡知道箭没伤到要害,毒对夜攸蝉也没作用,但他就是无法忍受夜攸蝉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一丁丁点都足以令他勃然大怒。
抓回来的刺客两人经治疗后被关入禁军地牢,乐战嵘特地检查过他们的伤口,伤痕面参差不齐,明显不是利刃砍断的,而是硬生生被扯断的。
夜攸蝉苏醒是在回宫第三天的夜晚,那时煌枢剡已针对他身体恢复做出解释,并拿出空罗圆寂前留下的业火黑刃和红玉佛珠作证,这两样都是佛门至宝中的至宝,更是空罗贴身之物,如果不是他亲自赠送,根本不会落入任何人之手,所以朝臣百官等自然不会怀疑。
通过这件事,煌枢剡发现只要是空罗所说,所有人都会深信不疑,看来他有必要好好利用空罗的头衔。
在夜攸蝉昏迷期间,煌枢剡看似不上朝、不处理朝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的照顾夜攸蝉,实则这些都是障眼法,他不确定行刺是否与朝臣有关,所以他的行动必须看起来单一纯粹。
夜晚,九皇子若渊与乐战嵘由密道进入琰心殿,与煌枢剡见面。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陛下。”
两人站在床榻前方,向侧坐在床榻上身着深紫色金丝长跑的煌枢剡行礼。
光线并不是很足的琰心殿内,煌枢剡始终温柔如水的凝视着昏迷的夜攸蝉,以完美的侧颜对着两人,一双深邃沉静的墨眸灼灼生辉,宛如洞悉世间一切,照亮最黑暗的角落,却完美的将自己深藏,不被任何人窥探。
“免礼,起来吧。”煌枢剡随意的摆摆手,如今他已很习惯扮演皇帝的角色,不能说得心应手,却也游刃有余。“查清那两名刺客的身份了吗?”
“回陛下,他们是江湖人,行踪不定,背景很难查,而且臣未曾与他们交手,无法从他们的身手判断出处。”乐战嵘据实回答。
“审了吗?”查不清很正常,煌枢剡很清楚这里调查手段有限。
“还没,在等陛下旨意。”
“若渊,朕让你查朝中官员都有谁与江湖人有关系,你查的怎么样了?”
“回父皇,左丞相冷傲宁,右丞相高彻,刑部尚书江哲,远高候郭毅等二十人均与江湖人有所联系,这是详细文书,请父皇过目。”若渊将折子双手呈上。
“做的很好。”这句称赞是煌枢剡真心实意的,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在这通讯极度不发达的地方,能调查的如此细致,真的实属不易。“乐统领,朕命你从明日开始,将你所知晓的所有派别武术、剑术等全部教于朕。”
“臣遵旨。”乐战嵘抱拳领旨,有些话到嘴边,想问又有些犹豫。
“乐卿,想问什么尽管问,朕能回答你的,一定不会隐瞒。”换枢剡戴上贤帝的面具,尽显胸襟宽阔。
其实他们都知道,皇帝变得不止性格气场,还有洞察人心的敏锐度,毫厘间的细微变化都逃不过煌枢剡那双锐利的眼睛。
“臣想知道,两名刺客的手臂可否是陛下徒手撕扯掉的。”乐战嵘向来耿直,既然煌枢剡允许,他更不会转弯抹角。
“没错。”
正文 第31章 这一天,她心动125
这淡然的回答,让乐战嵘和若渊均深感诧异。
“陛下,请恕臣直言,以臣对陛下的熟悉,您的实力连自保都难,又怎么能够在瞬间爆发出将活人手臂撕扯掉的力量,这点臣实在想不通,请陛下为臣详解。”
“……空罗在圆寂前,将一半修为送给朕,希望朕能更好的守护煌罗王朝。”煌枢剡解释的从容淡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利用到空罗的威名。
“原来如此。”乐战嵘颔首,没有丝毫怀疑。
“父皇准备何时提审刺客?”若渊问。
“等你母后苏醒后。”说着煌枢剡回身去顺顺夜攸蝉的头发。“让他们好好养伤,提审时太嘴硬,用点刑也未尝不可,还有,酒宴下毒的事,小六儿招了吗?”
“招了,说是娇云指使的。”
“仙云殿掌宫吗……娇云交代原因了吗?”
“她只说痛恨皇族,其他什么都没说,嘴巴紧得很。”若渊摇头,对娇云他显得有些没办法,毕竟他不忍心对女人用刑。
“把娇云和小六儿关押在一起,然后你命人全天暗中监视,直到她们闹翻露出马脚为止,还有,不准探监,送进去的所有食物必须经过检查,如果你不确定食物是否安全,就拿来让你母后帮忙检查,记住,绝对不能让她们死。”只有让她们活着才有趣。
“是,儿臣遵旨。”若渊回应的铿锵有力,比起过去软弱的父皇,他更敬爱如今才智绝世、力挽狂澜的父皇,总觉得忠君报国的热血已慢慢被点燃,心中的抱负理想也逐渐明朗。
“水……”床榻上,夜攸蝉扭动着小脑袋,迷迷糊糊的嘀咕着。
煌枢剡闻声,立即倒一杯早就准备好的温水,拿到床边,半抱着夜攸蝉起身,小心翼翼的将水一点点送到她嘴里。
喝了水,口腔里不再那么干燥,人也精神了很多,自然而然会醒。
“蝉蝉。”煌枢剡如呵护至宝般心疼的唤着她的名字。
“好疼,煌枢剡。”夜攸蝉睁开朦胧的双眼,声音糯糯的,泛着委屈。
“对不起,蝉蝉,绝不会再有下次。”他覆上她的脸颊,轻轻抚摸,重重发誓。
夜攸蝉一愣,然后噗呲一声笑了,心想原来被人含在嘴里怕融化就是这种感觉啊,感觉还不错,挺有成就感的,尤其他帅的这么泣鬼神,她若不照单全收,尤违天地良心啊。
“我饿了。”夜攸蝉摸着瘪瘪的肚子,抬眼望着煌枢剡可怜巴巴的说。
“好。”
夜攸蝉一句话,深夜的御膳房立刻忙碌起来,根据皇帝的指示,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符合伤者食用的食物。
热腾腾、清爽可口易消化的粥下肚,夜攸蝉苍白的脸色透出一丝粉红,体力恢复不少,人也精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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