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攸蝉他们启程离开时,她委托老板娘送给墨伊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如果墨伊想通了、觉悟了,就去甯都上城禁军统领府邸找他们,不过需要备上一份很厚很厚的厚礼才行。
夜攸蝉是觉得难得遇到龙苍薄的熟人,而且还是敌对关系,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而且煌枢剡说墨伊的实力不弱于龙苍薄,所以将墨伊纳入麾下,对日后的最终决战肯定是有帮助的。
他们这边虽然有人力物力,但能与龙苍薄手下那群堕魔和世界级通缉犯来说,普通的人力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只会徒增伤亡,所以他们需要身份特殊的强者,比如说修仙者、比如说堕魔。
离开西北,回程的路途非常顺利,他们仍然是走走停停,将游山玩水进行彻底。
回甯都的半路上,煌若寒与夜攸蝉他们分开,调转方向,前往冷娇月所在的小镇。
从离开甯都,再到回到甯都,夜攸蝉他们大概耗费了四个月的时间,等他们再回到甯都时,发现甯都的气氛有些隐隐的不对劲,原本冷家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重点谈论话题,但现在却变成了兵部尚书邢斩天。
夜攸蝉他们回宫后,像煌若渊了解一番情况,才知道邢斩天有多么倒霉、多么心塞。
科举考试结束后,邢斩天领了旨,开始着手调查邢铭天等人与西沼国间的关系,以及邢铭天买卖奴隶的模式、贩卖地点、贩卖线路、接头的时间地点等等。
这些年,邢铭天做的非常小心谨慎,但当“生意”越做越大,赚的钱越来越多,他便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小心谨慎自然没有过去那么严谨,所以很轻易就被邢斩天查到了许多邢铭天买卖奴隶、走私人口的证据。
当邢斩天调查到越来越多的证据时,他不得不惊叹于邢铭天的胆大包天、贪得无厌,如果邢铭天懂得适可而止,还不至于落到锒铛入狱的结果。
前去逮捕邢铭天的不是邢斩天,而是与邢铭天走的非常近,目前在都察院任职监察使的青墨带着文书,前往邢铭天管辖的城镇将其逮捕。
押着邢铭天回到甯都时,青墨都还处于震惊里,他从来都不知道,老人家的战斗力竟然那么强悍,无理取闹、撒泼打滚、以死相逼啥的都用了,就差直接脱衣服耍赖了,光是回忆回忆,青墨就觉得无比头疼。
同时青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邢斩天没有亲自前往逮捕了,若是邢斩天去了,那两位老人家的战斗力肯定会更彪悍。
将邢铭天收监后,对他进行审讯的不是邢斩天,而是纪文镜,按照性格来讲,纪文镜确实很适合审讯,光是创新审讯模式,他就能在短时间内想到几十种,不过他这次是为了邢斩天审讯的邢铭天。
用夜攸蝉的话来说,纪文镜从里黑到外,一肚子坏水,平时坏水是寂静的,一到想坏事儿的时候,那些坏水都会沸腾起来,所以在沸腾坏事儿的趋势下,让纪文镜再一次创新了审讯手段,身为文官、本就没有多少韧性的邢铭天很快就认了罪、招了供。
据邢铭天交代,他与西沼国合作已经有八十多年了,当初是西沼国的人主动找的他,并用各种丰厚的利益诱\/惑他,开始时邢铭天确实很犹豫,但当丰厚的酬劳摆在他面前时,他不可控制的动摇了。
从刚开始的涉猎一点点,逐渐做大,当他做的越来越大时,贪婪的胃口也变得越来越庞大,甚至变成了无底洞,而当着无底洞出现时,他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他不是没有想过事发,但他却觉得朝廷腐\/败,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
最开始与邢铭天接触的只是一位西沼国的小官员,后来他与西沼国间的“生意”越做越大,才知道小官员的上司竟然是西沼国王子,当时他确实很震惊,但对方是谁,和他赚钱并没有关系,也是因为他有这种心态,这些年才能和西沼国保持良好的“生意”伙伴关系。
不过这种良好的“生意”伙伴关系,持续到去年突然改变,西沼国王子亲自偷偷潜入煌罗王朝与邢铭天见了一面,在西沼国王子的威逼利诱下,邢铭天彻底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原本只是走私人口、买卖奴隶,却直接加了一条通敌卖国。
前面两种邢铭天也许还罪不至死,但最后一条,让邢铭天死个十次都死不足惜。
对纪文镜来说,邢铭天就是个软茄子,没胆的很,他的手段还没怎么发挥呢,邢铭天就扛不住了,把知道的全部都交代了,不过邢铭天虽然胆小,却仍然记得不想死,甚至还想以他所知道的还来一线生机。
纪文镜有点担心邢铭天没把知道的吐干净,但这事儿他们都做不了主,只能等煌枢剡回宫再说。
审讯的事告一段落后,原本宁静的兵部尚书府却变的无比吵闹,不因别的,只因追着邢铭天而来的邢父邢母,还有邢铭天的妻子和六岁的儿子。
作为主力军,邢父邢母在兵部尚书府里作天作地的作了很久,见邢斩天不为所动后,他们便到外面肆意散播谣言,说兵部尚书邢斩天不孝,几十年都不回家看一眼年迈的父母,如今他们思念邢斩天而来,邢斩天却对他们视而不见,甚至将他们赶了出来。
邢父邢母胡诌编故事的能力很强,而且渲染能力也不错,声情并茂外加眼泪,倒是忽悠到了一些人,但更多理智的人只是秉持看热闹的心态,兵部尚书那可是皇帝陛下看重的人,谁敢轻视啊!哪怕是父母也不行啊!
再说就算邢斩天真的不孝,也犯不着哭大街到处宣扬吧!真是够可笑的。
别人什么想法邢父邢母一点都不关心,他们只关心落入牢狱的邢铭天,不过现在邢铭天是重罪犯,不允许探监,所以他们想见到邢铭天就需要一些特殊关系,所以他们想到了邢斩天。
正文卷 第608章 这一天,天上掉下个蝉蝉
当邢父邢母想到邢斩天时,他们不是没有想起当年的事,不是不知道他们和邢斩天僵硬、恶劣的关系,只是他们完全不以为然,仍如当年一样,主观的认为邢斩天是他们的儿子,理所应当乖乖听父母的话、听从父母的任何支配、满足父母的所有要求。
邢父邢母一厢情愿的想法很美好,完全没想到会碰钉子,而且还是杠杠硬的钉子,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任他们揉捏的邢斩天,如今竟会成为他们只能仰望的存在。
甯都上城、下城已经足足热闹了半个月,而这份热闹,正是邢父邢母带来的,自从被邢斩天赶出兵部尚书府后,他们每天都致力于演上一场戏,戏的内容很单调,一哭二闹,绝对没有三上吊,邢父邢母很惜命,以防不小心真的吊死。
他们拼命的抹黑邢斩天,拼命的扭曲事实,哀嚎着邢斩天种种不孝行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为逼邢斩天带他们去见邢铭天。
其实如果只是带他们去见邢铭天,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邢斩天实在太了解他们,满足一个需求,就会有第二第三个需求不断出现,比如说保住邢铭天的命,比如说洗脱邢铭天的罪行。
先不提邢铭天罪无可恕,就算有回旋的余地,邢斩天也不会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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