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当然是安大夫开的,但上药这事,除了他,安大夫也不能做不是?沈若溪倒抽口凉气!这么说……握草!沈若溪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了心情,耳根都已经红透了,可她面上一派镇定:“我也不是拘泥于这种小节的人。但我觉得可以叫丫鬟代劳。”
叫丫鬟么……上心院都是男人,秦王府也几乎都是男人。北子靖当时又有点着急,所以忘了府上还有丫鬟这事了。他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淡淡的:“嗯。”
他们早晚是夫妻,看一下本来就不是大事。“别起来了,你歇着。等会儿会有人给你送药。”
交代完,他就要走,还有许多事情都等着处理。沈若溪却忽的想起一件事情,“等一下。七十三身边有个叫妙心的女手下是吗?”
她在沈国公手里的时候,有个自称是七十三手下,叫妙心的姑娘来救过她。北子靖驻足,回头看着她。沈若溪把事情向北子靖说了一遍,北子靖只是意味不明的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本王知道了。”
出了房门,云峰和一俊秀公子等在外头。平时挺嚣杂跋扈,可一见北子靖这位俊秀公子就怕,弱弱的唤了声:“哥。”
他便是十一皇子,翼王北子书。北子靖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交代云峰:“去查妙心。”
沈若溪说妙心是奉了七十三的命令去救她,但北子靖一听就知道不是!七十三若当真要救沈若溪,岂能任由沈若溪选择?是有人冒充七十三的手下,还是妙心私下要带走沈若溪,这个还不清楚。不知是否关乎了什么要紧事,但都得去查。北子书着了一身青衣,风程仆仆的样子。北子靖不理他,他就跟在北子靖身后:“我可以去看一下嫂子吗……不对,是未来嫂子。”
他在外面的时候就听说他哥订婚了,虽然有兴趣,但一听说女方是沈若溪之后,就失去了兴趣。哥会喜欢沈若溪吗?肯定不会的。左右不过是因为什么目的而已,等哥的目的达到了,肯定会把沈若溪一脚踹开的。以前他一直这么以为,直到哥把他丢下也要回来救沈若溪!北子书心头一直就琢磨着,看来沈若溪真会成为他嫂子了,那他得去看看这个未来嫂子长什么样啊。他虽然是皇子,但是很少在皇城。知道沈若溪这个名字,但是从没见过。“不可以。”
北子靖拒绝的干脆。北子书焉焉的,但心头准备等会儿找机会去瞧瞧沈若溪。“跟本王过来。”
北子靖脚下不停,朝着书房过去。北子书一僵:“啊?还有什么事情啊?”
他都已经把他被抓的事情交代过了,他一接到叫他回来的书信,立即就启程回来了。可是半路听说了皇上收购粮草的事情,他就想把这事帮哥解决一下嘛,却不料落进了天机阁的陷阱。“你还不乐意来?”
北子靖很不耐烦,北子书身子一哆嗦,他哪儿敢不乐意啊?正抬脚,身后传来一女声:“你们要去哪儿?”
这里是北子靖的屋子,沈若溪自然不会睡他的床。他走后她就起床整理,准备回自己院子修养。北子靖回头一瞧见她就蹙眉:“不是叫你休息么?”
那一脸不满意的表情呀,沈若溪无语,她也没累着呀。可沈若溪还没说话呢,北子靖身边那男人一声咋呼:“你就是沈若溪?你怎么这么胖!”
看见哥丢下他就赶回来救沈若溪,他还以为沈若溪那些臭名都是被人刻意诋毁的呢!能被他哥瞧上的女子,不是个绝色佳人也该倾国倾城吧,可沈若溪……她那臭名还真不是诋毁!沈若溪眉头一蹙走上前,上下打量北子书。二十岁上下的模样,在这个时代,速度快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可这咋呼的德行,真像个孩子。“这位就是一……王八,你这个孩子说话真不招人喜欢。”
她胖咋了?吃你家的喝你家的了?北子书皱皱眉头,他总感觉沈若溪这话听着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一下子又琢磨不出是什么地方。“没错,本王便是翼王。”
北子书对沈若溪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你比本王还小几岁,怎么管本王叫孩子?”
沈若溪没有搭理他,侧身朝北子靖福了福身:“我回院子去了。”
“在这里不习惯?”
沈若溪心头微微一顿。是不习惯,这是他住的屋子,睡在他床上还能闻到他的气息,莫名其妙有种……躺在他怀里的感觉。能习惯才怪呢。却没想过,这种小事他还会特意问一下。这家伙不是一直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吗?“有那么点不习惯,我先回去了哈。”
福了福身,转身便跑了。北子靖纳闷的看着她,“云峰,她似乎比以前乖巧。”
出来为止,给他行了两次礼了。云峰抹了把汗……
第六十四章 小清风,沈若溪需要你呀
殿下调集了半数以上的禁卫军直接包围国公府营救沈小姐,沈小姐能不乖吗?“沈小姐对殿下的态度……的确和以前不大一样。”
云峰弱弱的望着北子靖。这事儿搁哪个姑娘身上,人家不对你心动呀?话说殿下你只瞧见沈小姐乖巧么?没瞧见人家看都不怎么敢看您么?一看那脸就红扑扑的么?那方沈若溪,正往自己院子走,便看见管家气呼呼的从大门那边回来。“谁惹您老人家不高兴了?”
沈若溪上前打招呼,她跟管家也挺熟。不问还好,一问,管家便感觉心口那口气要喷发出来。“还不是那当今皇上,又派人来请王爷了,还说王爷若是再拒不进宫,他也要禁军围府。他那点兵,围的完吗?”
秦王府可比国公府大多了,府里头不但有广阔的药草院子,还有好几处侍卫的训练营。几千平方米,皇上有那么多兵围吗?沈若溪刚醒,对事态严重性还不是很清楚:“是因为昨日殿下禁军围了国公府的事情吗?”
“可不就是这桩事。现在禁军还围着国公府,没有殿下的命令,皇上的人也进不去。”
说着,管家也不知心头该得意,还是生气了。他拿出方才一下人撕回来的罪状给沈若溪瞧:“还有那些百姓也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瞎写一通,沈小姐你看看。”
好一张写满罪状的横幅,密密麻麻的写了有十米那么长。北子靖这些年如何壮大势力,如何收拢兵权,如何为非作歹,一桩桩都给写的清清楚楚。“这里头好些事情,可不是普通百姓能清楚的。”
若说不是皇上从中作梗,都叫人不敢相信。有意思的是,这罪状上头说秦王府的奴才们仗势欺人欺压百姓。不是因为他们抢亲民女殴打良民,而是因为他们买东西的时候都刻意压低百姓的价钱,连街头买菜的都不放过。谁家买东西不还价的?“上头的签名却是普通百姓签的。”
管家自然知道事情不是一般百姓就能弄出来的。管家虽说是个奴才身份,但北子靖若是不信任他,他若是没有能力,北子靖也不会将秦王府的一切都交由他操持。沈若溪明白管家的意思,虽然事情是皇上暗中操刀,但百姓对北子靖的仇恨却是实打实的。“外头现在什么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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