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将[古穿今]_安萧苏苏【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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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这还是第一次来苏琮公司……虽然对于苏琮工作时候认真的样子并不陌生,可是第一次踏足这里的时候,气氛还是有些不一样。
门外此时正站着几个助力,看着手里的报表愁眉苦脸的互相哀叹,看到苏尚的一瞬间还没有认出来,等看到了之后顿时又开始紧张了。
“……”助力嘴巴张合几下不知道要叫什么,又憋的脸红停在了那里。
苏尚一笑,“叫我苏尚就好。”
“汪!”大公配合一叫,看苏尚不走,也一屁股蹲坐在了原地开始趁机休息。
“苏先生。”助力迅速反应过来,随后领着苏尚走到了一边侧门的位置,说道:“boss正在开会,您是不是要稍等一下?”
这里和苏琮办公室是相连的,虽然说是在开会……
苏尚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手上的表格,一笑,道:“把东西给我吧。”
助力迟疑一下最后还是jiāo给了苏尚,随后一脸感谢到快要跪下的表qíng四散而去,苏尚看着那些季度报表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一段因为苏淼怀孕,他经常不在两人的小家里住,总是在医院两头跑,更加没有时间陪着总想耍小孩子脾气的苏琮腻歪,时间短了还好,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之后……好像苏琮和晋时绍最近经常聚在一起?
听着那边按下按钮让外面助力把报表送进去的声音,苏尚眨眨眼,随后把手上的绳子放在一边系上,拿着桌子上面厚厚的一摞报表走了出去。

☆、第74章

苏琮在外面面容冷厉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面,身边站着一个副手,带着一个金边眼镜,看上去十分斯文……且胆小内向,至少这个时候,助力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文件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室内一片寂静的可怕,苏尚还真是没有想到,苏琮居然会不开心成这个样子呀。
他轻声的开门走进去,在众人视线下笑了一下,随后食指在唇前比了一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可苏琮早已经察觉到了动静不对——苏尚走路时的声音要比寻常人轻盈上很多,他听了、想了那么多年,绝不可能认错。
于是他瞬间转身,看着苏尚在后面慢慢走进来,然后他的表qíng一瞬间从冷厉变成委屈撅起嘴巴……用了不到一秒而已。
苏尚摸摸鼻子,把东西放在桌上,随后抬起下巴让他好歹注意一下影响,苏琮这才收回视线,gān咳一声,说道:“今天就到这里,不合格的人自己回去重新整理表格,三天后上jiāo。”
顿时收拾东西的声音四下响起,所有人看向苏尚的眼神简直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
一直到室内只剩下两个人,苏尚靠坐在了苏琮面前的桌子上之后,苏琮都还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儿一样的低头赌气。
苏尚看着好玩,这么孩子气的苏琮的确是有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虽然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这样的常态更多,可也就是因此,苏尚也会更加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现状。
毕竟上一世,两人之间的遗憾实在是太多了。
“生气啦?”苏尚扯了一撮苏琮的头发拉了拉,看他脑袋随着自己动作晃动却依然固执不抬头的样子说道:“好了,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苏琮这才抬头,“不用你道歉。”
“阿尚,晋时绍说周闲陪他去海外玩了一圈。”苏琮眼神水汪汪的,在苏尚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完全不像是一个人的神态,只见他熟练的不得了的捏了捏苏尚的手,顺带摇了摇,“他还说周闲那个时候什么都听他的。”
“哦。”苏尚轻轻一笑,“你信吗。”
“我不信。”苏琮面无表qíng,“听说一个人越想要炫耀什么就说明他越缺少什么。”
“这话说的是很有道理的。”苏尚点头,觉得这种观念还是趁早要从苏琮脑海中清除,可还没等他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哄这个钻了牛角尖儿的孩子,就听苏琮接下来面无表qíng的和他对视,说道:“我也觉得有道理。”
……好像又有哪里不太对了,苏尚头疼的看着苏琮掰着手指头一根根的数,“我和晋时绍说,在家里你每天都给我做饭,洗衣服,也什么都听我的。”
虽然差不多实施qíng况也是这个样子……苏尚挠了挠脸,可是哪里好像不太对。
“我还说你答应了毕业要和我过半年的蜜月期,去哪里都听我的。”苏琮抬脸,一副‘阿尚你再不答应我就是你更不对’了的样子道:“你确实答应我了对不对。”
“……对。”苏尚尽心尽力的哄孩子,一边牵起苏琮的手让他进去吃饭,这都已经几点了。
于是苏琮特别喜气洋洋的掏出手机,打下了一段字发送给了晋时绍。
炫耀的意味简直是十足十的。
两人惬意的在休息间吃饭,大公和小shòu不饿,但是这并不妨碍所有宠物在看到主人吃饭的时候,即便是不吃,也想要上去蹭几口,于是两个小家伙耿直的坐在苏琮左右,一脸真诚的看着他碗里的ròu汤。
苏琮目不斜视呼啦呼啦的喝,手机响的时候他趁机瞅了一眼,随后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阿尚!晋时绍说他有儿子!”苏琮手机敲的噼里啪啦的响,特别不满足的看着苏尚,“咱们也去领养一个吧?要个姑娘……嗯,算了。”
苏尚脸色有点不太对劲,苏琮话说到一半又憋了回去。
“□□不是儿戏,”苏尚开始教训熊孩子,“从前也就算了,大概都是放养长大,可是现代的社会,如果父母不陪在孩子身边一起成长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qíng都是我们不能担负的责任,知道吗。”
“所以说现在熊孩子麻烦……”苏琮嘀嘀咕咕喝完最后一口汤之后一抹嘴。
苏尚面无表qíng,“你小的时候,不论是哪一次,都不是个省心的。”
苏琮眼神转到一边不和苏尚对视,飘忽的开始玩狗。
大公愤怒的咬他,苏琮乐,捏着大公嘴巴看它嗷呜呜的开始乱扑腾。
*
经历这么多天的冷落过后,苏尚召唤苏琮了一次就给人哄的找不着北了,苏尚也终于是稍微松口气,不用再整天面对着家里的一个怨夫,隔天就神清气慡的端了鱼汤去医院。
去的时候周闲碰巧也在,正在看一本孕妇食谱,此刻周洛洛在一边乖乖的玩积木拼桌,堆起来了一栋小房子,看到苏尚来了之后开心的不得了。
“阿尚。”苏淼拍拍chuáng边,随后闻了闻香气,顿时口水都要出来了,“醋放的多不多?”
“够多了。”苏尚想到那个味道牙齿就是一阵酸,他来之前试了一下味道,苏淼这段时间孕吐反应大,吃什么吐什么,后来周闲建议多吃些酸的,苏尚回家试着做了一下,发现也就酸辣鲫鱼苏淼能吃得下去,因此大多时候都配着小米饭给她送过来。
果然苏淼也吃得不亦乐乎的,一点都不想吐了。
“现在也快要五个月了,你多注意一点。”周闲冲着周洛洛招了招手让他过来,随后对着苏尚说道:“白北夏晚点才能过来,你现在这里看着他,我带洛洛去体检。”
“好。”苏尚应声,拆开了一边的牙签盒端起水果给苏淼弄水果。
周洛洛临走前亲了苏尚和苏淼各一口,又伸着软乎乎的小手摸了摸苏淼的肚子,这才一蹦一跳的跟着周闲走了。
待两人走了以后,苏尚才说道:“我看洛洛嘴唇怎么有点发紫?”
心脏病严重的病人一般习惯xing的就会出现指甲、嘴唇发紫的qíng况,无一都代表着供血不足。
苏淼闻言也没有什么心qíng吃东西了,忧心忡忡的放下了手中的汤,看了看周闲和周洛洛离开的方向,说道:“洛洛两岁的时候就做了搭桥手术,这几年都没有出过事儿,这段日子经常会说自己心口疼……前些日子还晕倒过一次。”
苏尚皱眉,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找不着原因,那之后阿闲就带着洛洛做了全身体检,也没有查出来个病因。”苏淼皱眉,随后突然看着苏尚,说道:“阿尚,你有空去问一下温柔医生……我觉得洛洛这个病很可能是因为心理缘故反shexing的导致身体变差的。”
“心理……”苏尚一愣,随后突然道,“你是说周闲和晋先生……”
“我只是猜的。”苏淼摸摸肚子,换了一个姿势坐着,又慢吞吞的吃了一口苹果,“洛洛太敏感了,稍微有一点不好都会让他很担忧。”
“我会去和晋先生沟通一下……”苏尚说道,“周闲这里你说了吗?”
“早就说过了,阿闲知道怎么做。”苏淼撇了撇嘴,叹息一声,“还好周闲和晋时绍和好了……”
苏尚皱眉,道:“姐姐,晋先生和周先生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并不像是什么很大的矛盾。”
“当然不大。”苏淼恨得磨牙,往嘴里塞了一口苹果,看着手里少了一个口的苹果像是看晋时绍一样使劲的捏,“他们俩谈恋爱的时候都不小了,晋时绍那个混球就跟个毛孩子似的,阿闲姐姐那年去世,留下洛洛一个人,她前夫有笔糟心的账务要清算,阿闲那两年为了和她姐姐前夫那群混蛋争取洛洛抚养权差点崩溃,结果晋时绍那时候以为洛洛是阿闲私生子……他就闹别扭跑了!”
苏尚:“……跑了?”
“呵呵。”苏淼冷笑,面无表qíng的看着苏尚道:“对,他跑了。”
就这么完全无逻辑无理由的跑了!
苏尚头疼的揉了揉太阳xué,突然觉得周闲和晋时绍在一起简直也是心大。
“不过这样也大概可以猜出来洛洛小时候生活很不好,一直在遇到了周先生之后才开始变成了正常的。”苏尚很快总结道:“洛洛生父大概是没有其他的继承人,也并没有再婚,所以洛洛就是唯一的一位合法继承者,那之后洛洛生父的亲戚就在为洛洛的抚养权挣得死去活来的?”
“是啊,一直到阿闲去了那边。”苏淼叹了口气,心疼的不得了,“你不知道周闲刚回国的时候那个样子,他放弃了洛洛所有的合法财产才领回了洛洛抚养权,那个时候如果没有来找我,恐怕他们两个连饭都吃不上。”
苏淼说着伸出了胳膊,随后三只手指并拢,“你能想象吗,当时洛洛极度营养不良,头比肩膀还要大,甚至呼吸都很费力,一度要活不下去,他的手臂那个时候甚至没有我三根手指并拢起来要粗。”
苏尚沉默,虽然同样觉得那个时候的晋时绍简直是人人见而呸之的渣子,可看苏淼这个架势……大概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晋时绍的日子都要不好过了。
“晋先生知道这些吗?”
“不知道。”苏淼无力摇了摇头,“阿闲不让我说,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和晋时绍说过。”
苏尚把目光从门fèng收回,随后一笑说道:“他们两个之间自然有自己造化……姐姐,把香蕉吃了,不能挑食。”
苏淼郁闷的把就差一点就能处理掉的香蕉重新塞回嘴里嗷呜一口开始嚼。
门外,晋时绍靠着病房门慢慢滑落在地上,刚做好的头发垂在脸上,可看上去一丝生气和活力都没有,他手边拿着的一个金刚玩偶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可晋时绍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看着地面久久都没有出声。
地面上面清晰的映出了他现在苍白惶然的脸,晋时绍愣愣的看着并不清楚的倒影一直发愣。
这些东西……他从来都不知道。

☆、第75章

晋时绍呆坐在外面,冰凉的地板和墙面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一阵阵的冷意,这里正是医院,走廊时不时会经过一些人,护士、医生,最多的还是家属。
经过了大概有几个人,晋时绍不太记得了,直到有人站在他面前,关心的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的时候,他才抬起了头。
那张完全没有表qíng的脸上甚至有着一种苍凉荒谬的悲伤——他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晋时绍陈述一样的在心里默问自己,无神的抓起了地上的玩偶失魂落魄的走到了一边的电梯里面关上了门。
电梯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他靠着电梯扶手抬起头,上方是刺眼的灯光和一边的监视器,微微反光影she出来的就是他没有表qíng的脸。
这时候的天气很好,医院的绿化糙地上面搭建的凉亭里还有很多小孩子正在追逐来去,晋时绍一出门被那刺眼的阳光照she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随后他就站在yīn影里面眯着眼看着外面阳光下的一切,只觉得自己心里升起了无尽的难过。
过去这几年,他都在做什么呢。
放任周闲一个人去了异国他乡,那个时候的周闲才多大?二十?
他本身就内向,身上又没有多少钱,又是哪里来的jīng力和钱以及毅力只单凭自己就夺回了洛洛的抚养权的?
那个时候呢,他又在哪呢?
晋时绍瘫坐在座椅上面死死的盯着天空,刺目的生理泪水顺着眼角不停滑下来,随后,他将手里的玩偶随意的放置在一边,双手捂住了脸,埋进去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妈妈,那个叔叔怎么啦?”身边偶尔经过一两个身穿着病号服的孩子或是大人,间或会有人问这么一句类似的话,随后看着晋时绍一副明显在哭的样子和他手边显然是给孩子带的玩偶,都是叹息一声,随后加快速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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