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寒摇了摇头,“只怕从今往后,母妃在宫中的生活便不会如先前那般平静了。”
惠妃听此,却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看着窗外宫殿里热辣辣的阳光,面上的神色却越发贞静了,“不必顾虑我,母妃能在这宫中二十多年,又岂会成为你们兄弟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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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大牢之中,关押阮嵩的,是一个牢房深处独立的地牢。
玉无玦神色平常地踏入牢房中,牢头在前边小心翼翼地引路,在一个转口处停下来,“殿下,前面便是关押右相的地方。”
玉无玦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没有迟疑与停顿地走了进去。
这一处牢房,其实也算是很安静,甚至进入这个过道之后,除了深处关押着一个阮嵩之外,其余的牢房里面都没有人。
牢头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阮嵩就已经隐隐听到了说话的声音,等他站起来往外看的时候,便见玉无玦一个人走进来。
他沉了沉眸,并不做声。
玉无玦走到阮嵩的牢房前边,阮嵩见此,赶忙起来见礼,“见过晋王殿下。”
玉无玦神色平静,可是稍微了解他一些的人都知道,没有了往日里温润如玉的外表,越发贞静的时候,便是玉无玦越加不好的时候。
定定地看了阮嵩半晌,玉无玦并不打算拐弯抹角,“她在哪?”
阮嵩听罢,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强玉无玦,神色有些疑惑,“恕微沉愚钝,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玉无玦似乎是轻嗤了一声,“不必与本王玩花样,她在哪?”
阮嵩似乎是想了一会儿,好像才终于知道玉无玦到底在问什么,“殿下所言,是微臣的大女儿弗儿么?”
阮嵩神色平静,“殿下也知,弗儿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分寸,虽然这些日子并不在永嘉出现,但是她也时常在不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永嘉,微臣并不知。”
他面色平静而坦然,看起来极为配合,可玉无玦眸中却翻滚过许多情绪之后,猛地出手,直接抓向阮嵩的脖子,隔着一个栅栏,竟直接将阮嵩提了起来。
他掐着阮嵩脖子的手有越来越紧的趋势,阮嵩似乎料想不到会变成眼前的局面,一张脸已经慢慢变得通红,挤了好久,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殿……殿下……微臣……”
玉无玦眯了眯眼,“本王不与你玩花样,嘉州假币的案背后如何本王知道,阮嵩……”
他声音突然消失,一手提着阮嵩,面上的神色是阮嵩几乎没有看到过地阴狠。
而阮嵩也确然看清了玉无玦嘴唇动了却没有开口而出的那三个字——高车族。
他被掐着脖子,惊恐的眼眸盖着眼底深处的讶异。
玉无玦却依旧掐着他的脖子,“告诉本王,她在哪。”
阮嵩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挣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玉无玦见此,在他脸色通红呼吸已经越发困难的时候,猛地一把将人甩开,阮嵩被重重摔倒牢房的床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砰的声响,而后倒在地上行动困难。
玉无玦眼角划过一抹嫌恶,“本王允你到如今,可不是为了陪你玩。”
阮嵩艰难地动了动,开口的声音低沉,还带着沙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如此,晋王殿下,又在忌惮什么?”
若是细听,不难听出其中的挑衅。
玉无玦定定看了阮嵩许久,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唯有留下牢房里的阮嵩,艰难地扶着窗檐爬起来,可是唇边,却勾起一抹笑意。
玉无玦回到府中之后,无棋便出现在他的身边,将其中一个东西交到玉无玦的手中,正是一只簪子,熟悉无比的玉兰花雕刻,出自他的手。
无棋道,“这是在城外一件别院里找到的,别院已空,但确然有住过人的痕迹,最早在前两日搬走,并且,有药物的痕迹。”
他才刚刚说完,凝视着那根簪子久不说话的玉无玦却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无棋大惊,“王爷!”
------题外话------
看吧,又比昨天多更了一些些,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更多还是更少
唔,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捂脸】
话说我真的没有虐阮弗啊,为什么都叫我不要虐阮弗呢?我明明是亲妈!
第125章 阮府没落
从刑部安放尸体的房间里出来,临渊的神色很是不好看,向来翩翩然的样子,此时此刻,已是臭着一张脸,好似有人欠了几千万两银票一般。
青衣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仍旧不能动武,这些日子,便一直因为先前阮弗的命令而待在济王府中,这时候跟在临渊的身边,也没有劝解的打算。
等临渊从停尸房中出来的时候,便见大堂里玉无玦正坐在椅子上,神色中有一抹沉思,不知在想着什么。
见到玉无玦,临渊也没有见到当朝晋王的时候任何该有的恭敬模样,只是上下打量了玉无玦一番,良久之后,才从喉中挤出一声听起来并不怎么尊重人的笑意。
玉无玦瞥了一眼临渊,压根不理会临渊的神色,一派坦然地道,“如何?临渊公子可看出了什么?”
“啧!”临渊不屑一声,在青衣的暗示提醒下,才算是稍微收敛了一些,而后直接开口道,“刑部的仵作和宫中的御医什么也看不出来倒也算是正常的,晋王殿下果然经验丰富,杭鸿松确然是被蛊虫所伤。”
杭鸿天的突然爆体而亡,让玉无玦想起了当日与阮弗从楚州回到永嘉的时候半路上遇到的刺杀,不论是仵作还是御医都查不出杭鸿松的死因,玉无玦有了当初的经验,在加上这种事情的相似性,自然免不了这样的猜想,因此,才让依旧身在济王府的临渊走这一趟。
说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见临渊,这个与阮弗交情不错,但是他却不需要理由就不怎么喜欢的人。
只需要临渊这么一个结论,玉无玦并不想要知道什么过程,听罢,只是点了点头,“有劳临渊公子。”
临渊轻哼一声,眯了眯眼看玉无玦,“晋王用人都是这般不生份么?”
“本王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临渊公子,似乎应当与本王渊源颇深才是。”玉无玦淡淡道。
临渊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本公子可不敢与晋王攀上关系,王爷记得准备好黄金万两以做酬劳便好。”
“物尽其用,既然如此,请临渊公子移步去看看谭化成。”玉无玦倒也不含糊,只是顿了顿,直接开口道。
谭化成,临渊在来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就是那个疯子!当即脸色也更黑了一分,只气呼呼地站起来往外走去。
玉无玦见此,只淡淡瞥了一眼便不在说话。
虽是如此,但是临渊还是去看了谭化成,玉无玦依旧坐在原位,青衣并没有急着跟上去,与玉无玦抬手行了一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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