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身子一震,想着激忿而死的亡妻,身子一驼,眸子一黯,也就不再言语了。
……
6月20号,张韵瑶正式毕业,同学们穿着学士服,拍了毕业照,又杀去餐厅吃了顿散伙饭,分离在即,大家情绪都有些低落,同窗四年,即将各飞东西,或许,这一离别,将是永久不再相见。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在这一悲伤离别时刻,忽然得到释放,已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有几位平时专门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女同学也伤感地对张韵瑶说:“其实,大学四年,张韵瑶是什么样的人,咱们都心知肚明,我们非要整些事端出来,无非是因为妒忌,妒嫉你长得比我们好看,妒嫉你有个优秀帅气的未婚夫,妒嫉你家世好,反正,什么都妒嫉,也因为妒嫉,使我们蒙蔽了双眼,做出一些幼稚的事来,也给你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因扰和名声损失。现在想来,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可怕。”并郑重向张韵瑶道歉。
在这份离别的伤感中,张韵瑶也放下了坚定在脑海里的某些信念,与这些人握手言和。
李川晴也低着头说:“张韵瑶,你说得很对,我一直都是小心眼,妒嫉心强,向来都是恨人富盼人穷,大概是我从小生活穷困的缘故吧,见不得你比我好,只觉得老天不公平……我,我也在背地里做了些不好的事,或许你不知道,或许,你都知道……”声音渐渐小下去了,她都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想着这几年来的种种小动作及不该有的念头,只觉自己真是个跳梁小丑。
因为妒嫉,她在背后也放了不少黑料出去,全是无中生有的,她也不知那时候的自己为何会那么的面目可憎,现在想来,只觉幼稚难堪。
张韵瑶淡淡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提也没甚意义了。”她也看开了,经过四年被黑的生涯,她的抗压能力反而提高了不少,也如凌阳所说的,脸皮练得厚一些,心理承受力强一些,也就无事了。
李川晴确实有诸多毛病,她这样的人,妒嫉心强,也就是所谓的小人,专门黑里阴,暗里整,这样的人,不会得人缘的,她怎么对待朋友,朋友就怎么对待她,法律拿她无奈何,自有天道来收拾她。看她面相,张韵瑶也能推算出她身边也会有不少小人围着她转。
何玲玲也与张韵瑶拥抱:“以后咱们就天各一方了,毕业后准备在哪发展?”
“看情况吧,现在还没决定。”
“对了,你不是说毕业后就结婚吗?要不要我当你的伴娘?”何玲玲笑问。
同学们就赶紧奔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毕婚族们的幸福和痛苦,也祝福张韵瑶能找到真爱,老公又是高富帅,真是羡幕死她们了。
张韵瑶说:“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只是,我上头还有个哥哥,要等哥哥结婚才会轮到我。”
据说张克均已经有了内定的媳妇人选了,是老爷子亲自定下的,好像是某位已致仕军中大佬的孙女。
何玲玲一脸夸张地说:“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兴长幼有叙?你们家真封建。”
张韵瑶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何玲玲又说:“东方花园已经峻工,第三期楼盘也已交房,给你和凌阳留的新房也已建成,哪天得了空,可以去看看哦。”
“其实,真没必要给我们留房子的,凌阳总是四处奔走,住的地方并不固定。”
何玲玲说:“我爸爸还想聘请凌阳成为鄙公司的终生风水师呢,凌阳有空不?我想与他见面聊聊,希望他能同意,放心,待遇绝对从优。”一脸的诚意。
张韵瑶说:“这个我可不敢作他的主。”
“那……改天约个地点,吃顿饭?”何玲玲又说。
张韵瑶见招拆招:“行呀,不过最近都没空,我哥哥要结婚了,我马上就回京城,之后,我也要准备我自己的婚事了,怕是短时间内都不会有空了。”
何玲玲沉默了一会,忽然又笑道:“没事,我可以等。”然后又笑咪咪地说,“你和凌阳结婚,也不请我?”
“原想请大家的,只是我们会在京城结婚,大家毕了业都是各分东西,也太麻烦你们了,还是算了,你们只需给我祝福就是了。”
众人松了口气,他们才刚毕业,也没个像样的工作,月光族都比他们好些,哪来的钱参加别人的婚礼呀。更何况,张韵瑶家世在那摆着,人家的婚礼肯定是最高档次的,到时候赶少了,面子上也过不去。赶多了,自己里子又过不去。
何玲玲却说:“没事,我就在河北,离京城也近,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哦。”
张韵瑶笑了笑:“好,到时候一定请你。”
一些同学就一脸懊恼地说自己在XX省,隔得太远了,怕是不方便。张韵瑶从善如流地说:“没事,只需大家给我祝福就是了。”
当下,一些经济条件不怎么好,或是与张韵瑶关系不怎么亲密的人也就从善如流地给予了祝福。
最后,还是有不少人表示,到时候一定会参加张韵瑶的婚礼。
席间,何玲玲一直拉着张韵瑶说话,全是夸赞凌阳的:“……真要多亏了凌阳,在他的高超的风水调理下,楼盘扭亏为盈,现在已是咱们公司的金字招牌了,公司也靠着东方花园而渡过了房地产最艰难的低迷期。真是要多谢你。”
大家对风水师这一行业相当好奇,因此就问了何玲玲不少问题,何玲玲也不藏私,说起了风水方面的秘辛,风水师的超高本领,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使大家听得强痴如醉。尤其听说凌阳只不过在楼盘走了一圈,画了几副图纸,就入账百万,更是羡慕死了,直说张韵瑶好福气。
何玲玲又说起凌阳还在工地底上发现了隐藏在地底的邪物,引来天雷消灭掉,并添油加酷地说起当时的恐怖情形,说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同学们一边不停地发出惊呼,却是半信半疑,并问张韵瑶是不是真的。
张韵瑶笑了笑说:“你们认为是真的,它就是真的,认为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何玲玲白她一眼:“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男人的本事,但也没必要这么藏着掖着吧?现在这年头,已不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还是要适当地宣传自己,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的本事呢?”
张韵瑶说:“凌阳不需要给自己宣传。”树大招风,人红是非多。
散伙席后,大家再一次留照合影,然后各分东西。
晚上还下起了小雨,更是增添了一份离别的伤感。只是,在见到凌阳那一刹那,这些伤感全都不见了。在众人羡慕和祝福的目光中,张韵瑶上了凌阳的车子。
车上,张韵瑶把头靠在凌阳身上。
“唉,这下子是真要离开了。”忽然有些舍不得离开。
凌阳揽着她的腰,淡淡地说:“想开些,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张韵瑶点了头,又说起大哥张克均的婚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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