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官凌绝越来越快的速度,顾辰溪知道今天不承认是不行了。
略微叹息了一声,刚改口承认,可不成想,话还没说话,前面快速奔走的上官凌绝突然停了下来,而后面飞追而来的顾辰溪一个没注意,直接一头撞上了他那坚挺的后背,顿时,鼻子一歪,顾辰溪的口中便发出了一道痛呼之声。
“下次不准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了!”上官凌绝心中一紧,一个转身,便牢牢地将之抱入了怀中。
那力道之紧,犹如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微微的颤抖从他修长精壮的手臂传来,显示了他的紧张与恐惧。
在月馨全力攻击而来的那一刹,他真的他要失去她了,但好在,预感的厄难没有发生,但哪种难以压抑的后怕,却是如同一块大石压在胸口一般,久久不散。
“这…这不是还有你吗?”
感受到他生物反应中所折射出的害怕与惶恐,顾辰溪微微一愣,面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这般视若珍宝的被人捧在手心,害怕失去的感觉,令冷心冷情惯了的顾辰溪也微微有些慌乱,第一次,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情感,无关乎情咒,只在于心动。
“有我也不行!以后不准再做了知不知道?”上官凌绝将头瞌在顾辰溪的脑袋上,黑黝的眸子里,带着一抹倔强与认真。
“嗯!”
顾辰溪轻应了一声,便靠着他的胸口,皱着眉不再说话。
那陌生的感觉,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见着那在树荫灯光下静静拥立的两个人,无双和南若对视了一眼,随即识趣地转头看向了一旁。
虽然,她不认为顾大小姐是主子最佳的伴侣人选,但这顾大小姐也却是是个潜力股,犹记得,自己当初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那般弱小…
小的似乎她一个手指都能轻易地将之捏碎,可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了两个月,再回见之时,她便已经成为一名丝毫不亚于自己当年在她这个年龄时的修为。
这妮子,前途不可限量,也许,在老夫人解毒之后,他们魔劫宫能双喜临门也说不定。
…
夜色微凉,夜静如水。
安抚好了上官凌绝,顾辰溪与之在月家的一个清幽的花园内闲逛了一两个小时后,便一同回房。
两人一脸凝重,在夜明珠那惨白的灯光照耀下,那些通体金黄,刻度精密的仪器幽幽地发着冷光,让人莫名的有些抗拒。
“真的要选在今晚吗?”上官凌绝有些犹豫,这些仪器,乃是按照顾辰溪所提供的图纸,请魔劫宫品阶最高的炼器师打造,虽不能完全满足她的要求,但该优化的,都已经让人做了优化。
但纵然如此,上官凌绝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顾辰溪点了点头,“过了今晚,明天可就得另想借口了。”
正文 第981章 穿刺取血1
抚摸着那冰凉的仪器,顾辰溪一边说,一边低头调试,不时还东摸摸,西搞搞,顺便还倒点儿水,鼓点儿空气什么的,一时忍不住啧啧的称赞出声。
“不愧是光怪陆离的异世,这冶炼的工艺,只怕是谢尔曼那样的大集团科研公司,也打造不出这么精密的仪器。”
谢尔曼,前世最大的仪器供应商,每年所研发和生产的仪器,占全世界科研成果销量的百分之七十,价格昂贵不说,竟还供不应求,顾辰溪曾为了做化血研究实验,可是拿着号排了足足两个星期才拿到。
她以为,这个异界的炼造不会太好,可这那到的成品,却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电子设备,不然……”
“什么……电子设备?”上官凌绝听得云里雾里,刚在想问谢尔曼那什么…是什么的,却又从她的嘴里听到了一个生僻的名词,他不仅皱眉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对了,我取血的过程需要绝对的安静,你去外间帮我护法,顺便让南若他们把院子的各个角落,包括屋顶都看护好,别让人靠近。还有…我没叫你,你也别进来,也别偷看。”
顾辰溪不放心的补了一句,不过是差点儿被月馨撞到,就已经让他紧张成那样儿了,这要是让他看见自己剜心,那还得了?
她可是向他保证过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的!
“你确定没危险?”上官凌绝本就没打算出去,心里也隐隐有些忐忑,此时听她特意的这么一说,心不由得再度绷紧了几分。
“没有!”顾辰溪头也不抬,虽然有心心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是,上官凌绝听着她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却不由得更加的担心。
“你发誓!”
顾辰溪手中动作一顿,随即抬头白了他一眼,谋眸中闪过不耐之色。
“发你妹呀,难道有危险,你就不要心头血了?”
上官凌绝一愣,随即沉默。
顾辰溪嗤了一声,“那不就结了,还问这么多干嘛,去外面收着。”
“其实,我们可以再晚点说这个事情。”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公事公办的语气,上官凌绝不悦地皱起了眉。
自古忠孝两难全,一边是他垂危的母亲一边是他喜欢的,虽然他都不愿意伤害,但……人,似乎总有那么一些无奈。
“我没那么多时间,而且,这世上也没有那么多合宜的机会,且不说月家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就说咱俩的关系,难道你就镇不想知道是因为情咒还是因为本心?”顾辰溪放下了手中那尖锐的空心针,神情也微微有些不悦。
她不喜欢优柔寡断的男人,也不希望一个男人为了她而变得拖拖沓沓。
要么就干,要么就不干,这天时、地利、人和都差不多全了,那还磨叽个什么啊?这次来月家,她可是打算将他和月家的恩怨一并解决了,也免得她总是因为情咒的关系,而拧不清自己的心。
正文 第982章 穿刺取血2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就叫我!”上官凌绝依旧有些不放心,但看着辰溪那逐渐阴沉下去的脸色,他狠了狠心,随即转身离开了内室。
而他刚将外间的帘子放下,水儿和养好伤的小木便立即从从她心湖里出来,稳稳地落在了仪器旁的两行椅子上。
白目也紧随其后地落在了桌面,只是,看着那在灯光下泛丝丝寒意的尖针,不免有些担心。
“主人,你的已经决定了吗?”白目甩着尾巴,琥珀般的眼珠子透着一抹忐忑。
这可是取心头血啊,绕是有这样仪器的辅助,但被刺破了皮的皮球,能不漏气吗?
水儿和小木也是满脸的凝重。
“主人,我觉得你还是要考虑清楚,你的心与旁人的不同,这一针下去,是死是活,可能还真的很难说。”水儿慎重道。
“放心吧,没问题的,你们两个只需在一旁帮我看着就好,顺便…”顾辰溪抬头看一眼那垂顺在外间与内间相接之处的窗帘,抿了抿唇到:“无论我有什么反应,你们都不要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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