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看向门外,皱眉张了张嘴,想要说点儿什么,小木却在这个时候扯了扯她的衣袖。
“放心吧,主人,我们会看好他的,不过你也不要太过逞强,毕竟你的命只有一条。”小木淡淡地说道,虽然也对这次的穿刺取血充满了担忧,但看着顾辰溪那凝重而坚毅的神色,她知道说再多也无用,害不如顺着她的心意,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水儿皱眉看看了顾辰溪,又看了看那比她中指还要长的骨针,很是想要劝她打消这个念头,但是,刚才主人与上官凌绝的对话…
“去吧,我留下帮主人打下手,你们为主人把风。”看着欲言又止的水儿,白目忙道。
它清楚主人的个性,总是处于关心,但过于的啰嗦和扭捏,反而会引起她的不悦。
再说,这可是穿刺心脏手术,若是一个心情不对,把心脏的某条经脉给戳断了,那就真的是好心办坏事了。
听到白目的话,水儿只得点头,与小木一同蹦下了椅子,然后往那外间的帘子走去。
这犹如薄纱般的帘子,与其说是隔断之用,不如说那些附庸风雅之人,用来增添情趣之用。两小不点儿还没走出里间,便透过了那轻纱薄帘看到了上官凌绝那满是忧色的俊脸。
在进入屋子的时候,上官凌绝便取下了面具,因此,两人不用魂力,便能清晰地捕捉到他脸上的凝重与不安。
“主人的话,你应该度听到了吧?”水儿来到他的身前,抬眼问道。
上官凌绝点了点头,心情也是因为母亲与爱人之间的拉锯战而变得更加的烦躁杂乱。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水儿温柔的声音立即变得有些尖锐,温婉的目光也犹如开了封的尖刀一般,变得说不出的锐利。
上官凌绝再次点头,深邃的眸子有些不忍,又有些心疼。
正文 第983章 穿刺取血3
但更多的,还是那种取舍的心绪。
水儿哼了一声,端来两个篮竹坐的矮凳,便与小木一人一个,横做在了帘子的中间,双手抱拳,冷灿灿的,模样就好似在看一个世仇一般。
小木一阵无奈,但对于自己的同伴,小木的包容自然要比上官凌绝这个外人要宽和得多,是以,小木歉意地看了他一眼,便陪着水儿坐下,不再说话。
而上官凌绝现在心情乱得很,自然也没工夫去与一个小丫头计较,抿了抿唇,便是将那担忧的目光看向了内间的圆桌旁。
那里,顾辰溪已经褪去了外衣,只剩下一个文胸一般的短小的肚兜。
如雪肌肤犹如那天山的雪莲一般纯净优美,性感的锁骨之下,黑色的金焰玉尤为瞩目,宛若那悬浮在两座雪峰上的黑曜石一般,在灯光的映衬下,璀璨夺目。
恍惚之间,竟还给人一种流光溢彩的美感。
而那犹如枫叶一般稳稳贴在两团浑圆之上的不料,更是有种不同于这个世界的风情与性感,上官凌绝作为一个正常的食肉动物,虽然冷心冷情惯了,但面对这令人血管喷胀的一幕,心脏也忍不住猛地一挑,在咽下一口唾沫之后,喉咙里忽然感受到了一阵灼热的干涸。
水儿不悦地撇了他一眼,随即小手一扬,一片浓郁的汪洋之色便悬浮在了纱帘之上,挡去了一片春色。
“非礼勿视!你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占主人便宜,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听到上官凌绝那吞咽口水的声音,水儿那水蓝的眸子里满是鄙夷。
就算是对外宣布了即将定情,但一日没过门,就有一日的变故,她原以为上官凌绝会有些不一样,却没想到,他也与那些凡人没什么两样。
上官凌绝被水儿鄙夷的目光看得有些脸红,当然同时还有些懊恼。
上官凌绝啊上官凌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那些事,你…你还真是混蛋啊!
尴尬地低下头,上官凌绝没在接话,也不敢再往内间看,不过懊恼的同时,强大的灵魂力量倒是快速笼罩上了整个内院。
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力量,无双和南若顿时打起了精神,而守在屋顶的沉风更是放出了野兽伏击猎物的煞气,好似随时准备给擅闯之人予以致命一击。
内间之处,顾辰溪也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工作,将一指多长的针尖在火上一烤,旋即吞服下一枚补血丹之后,便犹如针灸一般,慢慢地将那并算不得有多软的针管,刺入了胸口的某个穴位之处。
针尖入体,顾辰溪便立即发出了一声闷哼,不同于刀剑刺入腹部的撕裂的感,但那犹如电钻一般强往内钻的痛楚,却是令人抓狂不已。
那揪心的感觉,犹如把一个细微的痛苦放大了千百倍一般,仅仅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顾辰溪那光洁的额头便已经布满了细汗,然而,以顾辰溪的感知,这针尖不过只是…
正文 第984章 穿刺取血4
刺入了皮层以下的肌肉组织,连心脏所处的胸腔都还未曾达到,但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原主的身体太过虚弱,还是因为这个她本身在灵魂力量的引导下,而对疼痛的感知变得格外的敏感,是以,饶是才开了一个头,便疼得让她有种想死的冲动。
如果说女人的分娩之痛便达到了十二级之多,那么,她现在所忍受的,至少也十级,且这个估计只多不少,若不是她狠狠地咬着牙尖,恐怕这推针的手便已经抖得难以再进行下去。
看着主人的痛苦,白目两只粉嫩的手爪紧紧地抓着一块叠好的洁布,琥珀般的大眼睛也满是紧张和心疼。
这心脏,可是人体内脏器官中最为重要的一处,且随着人类男女的不同,心肌构造复杂不说,且极为脆弱。
若是一个不慎,没从心室取出离心血是小,若是不小心弄破了里面的一片瓣膜或一根神经血管,那可就遭了。
因此,白目好几次都想要替顾辰溪搽汗,但看着她极为痛苦,却极为小心翼翼的样子,都极力隐忍了下来。
而帘外,因为水儿的那道海洋薄暮,上官凌绝虽然是再也看不见屋内发生了何事,但听到顾辰溪嘴里的那道压抑而充满痛苦的唔声,他也是忍不住心脏一揪,然后紧紧地握着双拳,满脸的心疼与内疚。
他就这知道,这取心头血不会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他也还真是愚蠢,竟然还真信了她的话,他真是…
“你要干嘛?”刚发觉上官凌绝有所动作,水儿立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如临大敌一般瞪着他道:“别忘了主人先前的吩咐,你若是现在进去惊扰了主人而使得她有什么不测,我们五行之果,就是拼得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好过。”
“呸呸呸!说什么呢,主人才不会有事!”小木不赞同地呸了几声,不过看着上官凌绝的目光却也是没有丝毫的胆怯和退让。
“她的话,就是我们五行之果的话!你若是执意要进,我们虽然拦不住,但伤了主人,希望你也不要后悔!”虽然她们俩是打不过他,但她赌的,还是上官凌绝的踌躇和不敢冒险。
果不其然,小木这话一出口,上官凌绝那迈出的大长腿立即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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