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也才想起来今天他们次来为何,赶紧引着三个人进去。六月却发现了林殊白的异常,也不明白为什么,于是拉着他的手问:“三哥今天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殊白则是没头没脑的问:“今日,月儿还随我回家吗?”
听了这话,六月先是愣了愣,为什么不回家,随即恍然大悟,三哥是以为自己找到子墨哥哥就不要林家吗?她很聪明,旋即又想到了,是不是自己刚才与子墨哥哥太亲昵了,这人吃醋了,看他那冷若冰霜的脸就是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那是自己想了快五年的哥哥啊,那种感情是要比家中的大哥二哥还要深上许多,怎么就让这个人想多了去。
知道为什么,六月也不说破,然后认真的回答:“三哥是糊涂了吗?我是你的月儿啊,不同你回去,那我去哪儿啊?”
这话一出,林殊白心下稍安,她说她是自己的月儿,自己的月儿。那她是懂自己为什么了吗?思及至此,林殊白的脸上才有些温柔,拉着六月随子墨近了门。
躺在床上的镇南王早就听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恨这几日病的越发重了,身子不太听使唤。子墨找到妹妹了,那就是他皇兄的女儿来了,找了这些年刚决定放弃,这人就自己过来了,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子墨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才安抚了镇南王想起床的冲动。
“小六过来了,我就不担心父王的病,这几日太医来了几次,就是不见好,而且这身子一天天虚弱,我也是有些担心的”。
“子墨哥哥放心,月儿会尽力的。”
子墨吃惊的发现,六月的自称从六月已经改成了月儿,他刚刚听见林殊白这么叫她,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周子墨又不自觉的大量了一下林殊白。
这个叫林殊白的男人,看样子要大自己一点,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袍只在腰间系了个玄色的腰带,腰带上坠了个流云百福玉佩,云纹形若如意,绵绵不断,看着极适合俊美的有些仙气的脸。
林殊白在给王爷请过安后就静静的立在六月身后,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他的脸上,越发让子墨看不透那微微低垂的眼帘下所掩饰的云影天光,他的本能告诉他,一定不要低估这个男人的能力。
六月诊过脉后让秦子墨把平时太医开的药方拿过来,她大致的看一看,药方没有问题,按理说就按照太医的方子吃上七日,不好也会差不多,而如今王爷却连起身都有些困难,那药方没问题,那就是镇南王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虽然六月还看不出王爷深中何毒,但是她并不着急,只是吩咐秦子墨说:“子墨哥哥,月儿再给你开个方子,其实同太医给的方子出人不大,只是多了几位温和的药,能让王爷恢复的快些,只是这药我要亲自煎。”六月浅浅的笑了一下。
子墨当然听出六月说这个话的意思,六月亲自为王爷熬药,那说明之前的药可能有问题。
六月看出了子墨的疑惑说:“王爷确实是中毒了,其实王爷的病按说并不算严重,只是风寒而已,只是这毒药越发的掏空了王爷的底子,这才有现在的虚弱,但这毒是从药中入口还是从饮食入月儿就不知道了。”
中毒,子墨的脑袋有点沉,为什么自己才走了几日,镇南王就中毒了,看来府中是该清理清理了。
“不过这毒是什么毒,我现在还不好说,要一会用过针之后才定。不过日后可要加倍小心,竟然能给王爷下一次毒,那就还会有第二次”。
说完六月让子墨解开了镇南王的上衫,又让他寻了个盆子,几针下去,刺入镇南王胸口的几个穴位,一口鲜血就从镇南王的口中吐出,血色暗红,正是中毒。
镇南王与子墨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六月:林上仙听说你吃醋了?
林殊白:还好意思说,你竟然敢摸别的男人的脸。
六月:林三岁,那是子墨哥哥
林殊白:谁都不行,只能摸我的,给,随便摸。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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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六月在盆中用手指沾了一点血迹,放在鼻子前嗅了下,除了血液本身的腥味,她还闻到一丝丝苦味。她当然不能用嘴巴尝一下,来识别其中所含的成分,只是拿出另一幅银针挨个的试了一下,最后再询问完镇南王最近的状况后确定了,王爷所中之毒正是“叶青”。
六月一点不敢含糊的说:“根据王爷这几天的表现来看,王爷是中了名为叶青的毒,此毒提炼于植物雷公藤,但并不能迅速使人毒发身亡,从中毒到死亡大概需要七至十天的时间。期间会表现的如同严重的风寒一般,咳嗽、恶心、胸口痛、腹泻以及脉象极度虚弱,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后两天的时候就会出现身体温度变低,昏死以及死亡。”
看了看子墨紧张的表情,六月赶紧说:“从王爷的脉象上看,应该中毒有五日有余,不过子墨哥哥不用着急,月儿有方法解毒。”说罢就给镇南王吃下一颗丹药。
“这颗丹药并不能完全为王爷解毒,只是暂时抑制一下毒发的时间。”六月那了笔墨写好了药材和用量,便让子墨吩咐可信的人去按方子抓药。
药来的时候,六月拿着药材逐个检查,选用了其中的一部分,并且从自己的小口袋中拿出了两味药材,在林殊白的陪同下去了最近的厨房,两个人一起看着煎药。
林殊白很满意刚才的表现,六月竟然可以想到用假的药方蒙蔽王府之中的暗桩,看来她的六月真的是长大了。
“月儿?”
“恩?三哥是想夸我吗?”六月笑的很明媚,真好她不但找到了子墨哥哥,还可以为他做点什么。
“我的月儿长大了。”
“同三哥在一起久了,总要学的到一点的”
“我是说,我的月儿心里长大了,分的清不同的感情了,比如我,比如子墨”
被林殊白这样一说,六月的脸一下子染的红彤彤的,弄得她不敢去看林殊白的眼睛。
林殊白则是靠近了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子墨在屋里被姜绰缠了好久,姜绰看自己的王叔有六月的那双圣手搭救,也不怎么担心,就一个劲儿的问子墨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墨无奈只能半真半假的告诉他,自己和六月是一个师父养的孤儿,南界战事爆发的那年,师父去世了,自己和六月走散,一个成了林家的女儿,一个成了镇南王的世子,如此云云。
姜绰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也就一边暗自思忖去了。子墨则是去看看那两人的药煎的如何,却正巧看见林殊白的吻落在了六月的额头上。
他是有些心酸的,倒不是因为吃醋,毕竟六月在他心里就如同亲妹妹一般,只是如今六月长大了,自己错过了她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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