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条件反射的闭了嘴,看着卫风撩开衣衫的下摆擦了一下额上的汗,露出了结实硬朗的腹肌,时涧为他的小徒弟捏了把汗。
卫风进了浴室。
时涧听见里边的水声后,给乔啡发了条信息,写了简练的四个字:OK,保重。
卫风洗完走了出来,发现时涧总是悄么声的看他。
“你总看我干什么。”
时涧赶紧装作做别的,说了句:“没事,没事。”
卫风也懒得搭理他,过了一会儿说道:“对了,我今天有那么瞬间有点失控。”
时涧一惊,磕巴道:“都,都到失控的程度了?”
卫风看他:“?”
“不,不是,你怎么就到失控的程度了?”
卫风脸一黑,显然不愿意回答。而时涧也是明知故问,也就没再开口。他忐忑的想,要不要跟乔啡说把事儿拖到明天,至少……可能会少遭点罪。
这会儿,从沙发底下钻出来只小黑猫,它可能觉得外边现在安全了,没谁发脾气了,也就出来了。
时涧被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在家里撞见猫:“我曹!猫?哪来的猫?!”
小黑猫出来就顺着卫风的大长腿爬到了他怀里坐下了,一双竖瞳好奇的盯着时涧看。
时涧讶异:“你弄来的猫?”
“捡的。”卫风这时再盯着小黑猫,不再像之前那么烦躁了,他刚才出去碰见一堆不识相的喰鬼,这会儿把怒气都散差不多了。
时涧看着小黑猫的模样,忽然茅塞一开想到了什么,觉得自己可以试着问一下,他斟酌着语言,试探性拐弯抹角的开口:“对了,你最近有没有桑尤的消息了?”
卫风刚消耗一下精力,这会儿有点懒散,漫不经心的回答:“还那样。”
时涧知道卫风自己心里有数,就装模作样的说道:“本来你也想着把扶桑弄到手吧,结果被人抢了先了。”
卫风挑起一边眉尾,瞥了时涧一眼:“你想问什么说吧。”
什么都能猜到……时涧有些索然无味的撇撇嘴,之后看了卫风两眼,又有点尴尬的舔舔唇:“你……跟那混血后来还有接触了吗?扶桑彻底没消息了?”
卫风给气乐了:“还混血,说的这么生疏做什么?他跟我以前是情人,你不认识?”
时涧哂笑:“我这不是怕直呼名讳你不知道人家名字么。”他又问:“没有接触?”
卫风摸了摸小黑猫的头,冷笑道:“怎么没有?”他一眯眼,想起那束玫瑰,睫毛的缝隙露出危险的荧光:“呵,他正拿我当妞儿泡呢!”
时涧:“……”
过了一会儿,卫风服了睡眠的药,时涧又没忍住,问道:“你今天不打算找小野猫了?”
卫风沉默的看着时涧。
时涧有点心虚,又自说自话:“是哈,找不找你也感受不到。”
卫风抱着双臂:“时涧,我觉得你今天挺有意思。”
“怎么了我?”
卫风轻笑一声没说话,回卧室去了。
时涧也回了卧室,不过他却并没睡觉,而是耳朵一直听着门外的动静。
到了后半夜,时涧耳朵一竖,客厅里出现了响动,脚步声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时涧又给乔啡打了个电话,之后想着事情就是小徒弟的了,没他什么事了,就睡了。
别墅。
那边时涧功成身退的睡了,但重点在乔啡这边,这会儿他正咬着手指心里忐忑不安。
他跟师傅商量好了,师傅把卫风助睡的药换掉,叫卫风今晚来找他。然后他把卫风对他做的事录下来,这样证据就在眼前,卫风就不得不相信了,乔啡没有跟别人鬼混,还默默承受他的日夜反复。
乔啡忐忑的躺在床上,手机已经摆在隐蔽的位置,一直在录。
时涧打过电话的十几分钟后,乔啡敏锐的感受到了卫风的气息。
乔啡不禁攥紧手,暗道:来了。
他听见脚步声停在门口,不似以往那么迫切,而是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乔啡甚至能感觉到,卫风在盯着自己看。
乔啡手心全是汗,虽然他对接下来的事已经做过不知多少次了,业务接待已经很熟练了,但这次毕竟有点猫腻,所以他有点紧张。
过了一会儿,卫风朝床走了过来,乔啡感觉到床垫的凹陷,觉得这时再装就假了,即使是梦游状态的卫风,也是很敏锐的。所以他这时应该知道屋里有人了,就睁开了眼。
乔啡刚一睁眼,就撞进卫风的眼睛里去了,乔啡张了张口,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想好台词。
这么大的疏忽搞得现在很不自然啊……乔啡干脆眼一闭,双手环住了卫风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心里寻思,反正卫风来也是奔着这个来的,干脆也就别搞那些走程序的套话了,毕竟卫风也说不了话。
乔啡挂在卫风脖子上的手臂用了力,直接把腿缠到了卫风的腰上,而今天的卫风始终无动于衷。
乔啡心里犹豫了一下,觉得有点异常,但他还是认为达成目的重要——手机只要把过程录下来了,反正卫风也不记得,他怎么说都行。
何况,事实也本来如此啊?
乔啡这么一想,也就没有顾虑了,学着卫风以往做过的,伸出舌在卫风的耳廓舔了一下。乔啡感到卫风有点僵,就觉得一定是他做的有回报了。于是就顺着卫风的脖子向下亲。
乔啡听见卫风的呼吸变得沉重,忽而想起之前卫风听见自己声音会失控的事,于是开口说:“爸爸,你在等什么?”
乔啡说完忽地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已经被卫风压在了床上。
乔啡在卫风的眼底看见了情,欲,便半抬起身凑过去与卫风接吻。
一吻毕,乔啡倒把自己撩的不行,眼泪汪汪的看着卫风。也就在这时,他看见卫风忽然勾起了嘴角。
乔啡记得前两晚卫风都是没有表情的,只有眼睛会泄露他的情绪,所以乔啡被这笑容弄的怔愣一下,他觉得现在莫名诡异,便僵住没动。
然后从来没开过口的卫风竟开了口。
“你跟时涧给我下套呢吧。”
乔啡被吓懵了:“……”
“让我猜猜,你在哪里放了录像设备?或者窃听器。”卫风看着吓呆的乔啡,乐了:“你有胆子做为什么现在还一副被吓傻的样子,难道你做事之前没考虑过最糟的后果吗?”
乔啡的喉结艰难的滚动两下:“你是清醒的……”
“当然。”卫风听见了乔啡确认他的状态,才最终确认了心里的想法,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乔啡,半晌说道:“原来我晚上找的人真的是你。”
乔啡傻了,其实卫风比他跟时涧想的还要聪明得多,他们认为卫风不是亲眼看见是不会相信,而有些事却是不需要看到做了才能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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