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自己亲自来证实一下。
“……”乔啡觉得有点窘迫，毕竟自己刚才干了一堆没羞没臊的事。他脸色绯红，小声问：“你怎么猜到是我？”
“一种直觉而已。”卫风说道：“时涧把我的药换了，而我的房间有窃听器，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不同。”
看着乔啡目瞪口呆的脸，卫风继续说：“他不会害我，联想他睡前问我的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就怀疑我的直觉是对的，你就是那个小野猫。”
乔啡：“……”
“既然药被换了，我就该梦游了。”卫风邪笑道：“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乔啡：“……”
“我先进了你的浴室，看见了那瓶草莓奶味的沐浴乳。”卫风拍拍乔啡的脸：“你也是刚知道我梦游的问题吧？时涧告诉了你，所以你们才一起给我研究了这个小圈套？”
乔啡泄气的点点头。
“时涧晚上问了我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还一脸一看有秘密的拙劣演技。若不是他这样，我也不会去查看窃听器。”卫风问乔啡：“他是不是为了等我出门一直都没睡？”
乔啡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该说的都让卫风给说了，而且没有一件事没猜中。
卫风都被这荒诞的现实气笑了，他直起身，立在床边抱着双臂，狭长的眸子俯睨着乔啡：“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晚上不受控的来找你？”卫风说：“这总要有个原因吧。”
乔啡怎么知道啊，时涧都找不出来原因……
“……在我们之前最后一次见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卫风引导他：“或者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我’生气的事？”
乔啡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个可能的理由，不过他又震惊了：“不是吧……”
“嗯？”
“在苇杭找来二十四区的当天，我们在车里……”乔啡有点惊疑的说：“你当时可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对我……对我特别热情……但，但是我们最后却没有做成。”
卫风挑挑眉。
“你当时还说，我欠你那一次，你要讨回来的。”
卫风：“……”所以，当他跟着去了乔啡的住处，知道了位置，晚上他就不受控制的去索要了。
结果清醒的自己又是什么都不记得的，每天白天都被撩，然后以前的自己把他想做的就都替他做了？
简直荒唐死了……卫风似怒似嘲：“‘他’死前对你有了执念，却要我承担不受控的风险！”然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牵扯到与乔啡的关系，简直就像自己把自己给戏耍了，还被耍到濒临失控……
乔啡要被他说懵了。
——男神像是把自己弄成了人格分裂一般，竟对‘另一个自己’产生了敌视。
现在的卫风易笑易怒，鲜活而锋锐，确实跟之前有所不同，但乔啡想纠正他这个观念：“我认为那也是你。”他是最清楚‘两个卫风’的状态的：“在你刚才没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其中的原因，我觉得你的变化可能是你以前的经历束缚了你。”
“什么意思。”
“你曾经对我说过你成长过程的经历……父母奇特而压抑的关系，母亲去世，继母冷淡，撞见犯罪再到自己成了‘少年犯’。”乔啡现在说起来，仍是心疼：“父亲几乎是舍弃了你，把你送进环境苛责的部队，你整个成年过程都在任务当中，在生死之间度过。”
乔啡喘了口气：“之后喰鬼爆发，你眼睁睁看见下午还跟你亲密的我为你而死，陷入了某种执念中。你在无情无欲里却下意识建立了世外桃源一般的第二十四区，而二十四区无形中也成了套住你的另一个责任枷锁。”乔啡说到这里，眼眶殷红，却又笑了：“之后我们重逢了……我解开了你的执念，却也把你带进了更大的麻烦当中。直到这一切结束……你也为了我差点断送性命。”
卫风讶异的盯着乔啡，狭长的眼睛微微撑大。
“磐涅重生……”乔啡跪在床沿，摸摸卫风的脸：“我认为现在的是你把你压抑的那部分释放了，而不是‘两个不一样的你’。”
“听起来你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
“这就是我能看到的真相。”乔啡吸吸鼻子，抱住卫风的腰 ，脸埋在卫风的胸膛：“所以，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
卫风一愣，毫无预兆的，琥珀色的眼睛染上了暗红。乔啡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觉得荒谬，而他却荒谬的对每个字都深信不疑。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是被乔啡牵动莫名的情绪，他不知道原来的自己已经把深沉的爱刻进了骨子里。
他从不信宿命，但他现在终于知道宿命是躲不掉的。
……那就先试试吧。
卫风身体紧绷，隐隐克制即将到达鼎沸的躁动血液。他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心里不想做出任何伤害乔啡的事。
乔啡见卫风半天没有说话，手松了松想退退身子看看他，没成想却被卫风抱紧，卫风的声音带着呼吸的颠簸，仿佛在强忍某种即将爆发的东西：“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
乔啡看不见卫风令人恐惧的眼睛，但卫风这句话让他睫毛止不住的颤动，乖乖的任由卫风抱着。
这是卫风今天第二次游走在失控的边沿，他费了更大的气力跟更久的时间才平复了自己。
“卫风？”
卫风松开了乔啡，转而低头伸舌撬开乔啡的齿，缱绻而温情的吻他。卫风向前倾身，重新把乔啡压在床上，修长的手却开始一件一件褪掉乔啡的衣服。
乔啡急促的喘着气，偏头讶异：“你你你你你……”
“我刚才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卫风胸膛起伏，刚才费了大劲缓和了情绪，总要让始作俑者付出点代价，他喘着气坏笑：“让我在清醒的时候得到你，没准‘他’感受到我比‘他’厉害，就羞愧的不再出现了。”
乔啡：“……”
卫风双眼深沉，底处还有残留的暗红，他拇指划过乔啡的唇，不讲理道：“‘他’什么都做过了，我却只吻过你。”
之后卫风的每一个都做都很慢，他享受这个过程，也一直在观察乔啡的反应。乔啡从没体验过这么坏的卫风，被闹得生死不接，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卫风每当看见乔啡新鲜的表情都会说：“嗯，原来你是这样的。”
乔啡羞恼的全身粉红，又无可奈何。
漫长的过程直到天亮才堪堪结束。不过这次吸事后烟的是乔啡。卫风看他苦闷委屈的小表情心里乐死了。
虽然梦游的那个‘他’捷足先登这件事干的不太地道，但眼光还是不错的，因为他觉得乔啡招人稀罕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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