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凭空出现,定是来助我成事的。
或许是脑子里缺根筋的朱宸濠觉得,这一定是上天庇佑他造反成功的预示。
朱家列祖列宗保佑,不肖子孙定会把一百年前的仇给报了。
宁王一脉的债,他定会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的很愉快……
其实是因为一整天都在查正德年间的资料QAQ。
正德帝朱厚照的名字在明朝官方的《明武宗实录》里面,最后一个字并不是“照”。
应该是写作上面一个“昭”,下面一个“火”,上下结构,不过那个字现在打不出来。
也有人认为他叫朱厚燳,不过这俩都可以,因为“燳”是“照”的异体字。
其实明朝皇帝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很多都是生僻字,而且是从五行循环的。
关于朱宸濠,好奇的小天使们可以去搜一下关键词“宁王之乱”。
第40章 宁王旧事
至于宁王对皇室的意见为什么这么大,这还要从一百多年前说起。
现在的大明皇室并非明太/祖立下的太子一脉,而是太/祖的第四子燕王朱棣一脉。
当年,身为皇太孙的建文帝在太/祖死后继位,然后朝中就有两位名叫黄子澄和齐泰的大臣对他讲——
陛下啊快看你那些藩王叔叔们的兵马那么多权力那么大,我们削藩吧!
于是建文帝点点头,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大手一挥——削藩!
然后削着削着,就把自己的皇位给削掉了。
建文帝:……我们在地底下谈谈人生吧。
因为在他削到他四叔燕王头上的时候,燕王朱棣起兵造反了。
不单是因为野心勃勃,也是看见了前面被建文帝削藩之后的那些个藩王的结局。
周王、代王、岷王、湘王、齐王,哪一个不是天家血脉,当今皇叔?
可他们最后的结局——不是被废为庶人流放荒蛮之地,就是干脆惨烈的自焚而亡。
燕王朱棣可以理解建文帝想要中央集权减少各地藩王威胁的做法,但若受害者即将变成他自己,他心里头就一万个不乐意了。
都是太/祖的子孙,凭什么我就要俯首称臣,任你宰割?
不造反就窝囊一辈子,至少造反还是一条路。
朱棣是个很有魄力的人。
于是他起兵了,并且还成功了。
而在他起兵的时候,找了一个极其强大的助力——当时的宁王朱权,他的十七弟。
在宁王被燕王使计挟持之后,又被威逼利诱着许他了一堆的空头支票。
可在燕王造反成功,翻身把歌唱之后,宁王就眨巴眨巴眼看着他——你许诺的哪些呢?
已经登基的燕王朱棣也对他眨巴眨巴眼——你说啥呢,哎呀朕老了记性不好,忘了。
宁王朱权是个很识相的人,收拾收拾包裹滚蛋去了南昌,看上去极其老实。
可他的子子孙孙却并不服气。
到了朱宸濠这一代的宁王,他的野心开始慢慢膨胀了。
所以这样说来,事实上现任皇帝是被他的老祖宗坑了。
造反可不是一件小事,也不是一件说着玩的事,但朱宸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他用钱打通关系,暗自招兵买马。
而今年刚巧是他筹备造反的第十年,他一直以来的努力终于有了些起色——不出两年,便可以揭竿起义了。
而在朱宸濠认为他即将要“成功”之际,穿过空间裂隙来到这个世界的沈砚竟然被他认为是上天给他的吉兆。
正常人看到一个人人凭空出现多是以为鬼魂神怪,而他却并不这样想。
这位仁兄的脑回路也是不寻常。
于是朱宸濠当时就极其激动地问了一句:“可是天人佑我乎?”
莫名其妙被当成天人的沈砚:……
虽然有些无言以对,但他状似不经意的扫见朱宸濠的表情丝毫没有作伪,又顾念着元让的伤势需要及时医治,沈砚便也顺了他的想法开始忽悠人。
在沈砚看来,朱宸濠都快把想造反这几个字写在脑门儿上了。
可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好,他在意的人好,至于其他人的事情,他不想管,也管不着。
救赎别人?可笑至极。
除了元让,又有谁会来救赎他。
……
却说在这些养伤的日子里,元让发现系统不见了。
准确的说,是玉章和系统都不见了。
在失明之后,他的其他四感变得愈发清晰。
而正当元让找到沈砚的时候,却敏锐的发现有些不对劲——先生又有事瞒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太/祖”这两个字会被和谐……直接打出来会变成口口
话说开学之后好忙~每天字数都更不了多少了QAQ
作者菌以后每天晚上十点固定更新,周末随机掉落加更。
第41章 你威胁我
沈砚一看元让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不点破:“何事?”
元让焦急道:“刀鞘上您雕的那方印章不见了。”
“此物有甚特殊之处?”沈砚故作好奇。
“里面有个情况特殊的人工智能,若没有它,我出不了这虚拟世界,更见不到先生。”元让老实回答。
沈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低头若有所思。
他确实是有仇必报,但却也是有恩必报之人。
片刻,他引着元让回屋,让他坐在榻上:“我已确定了其所在,只是此事甚险,你又有伤在身,不可随我涉险,便呆在这里。至少两年之内,这里还算安全。”
元让一听这话就急了,猛地跳起来:“我并非废人!”
“只消去半月。”沈砚再度把他按着坐下。
“绝不可以,您并不会武,若是路上万一遇上亡命之徒……”元让又跳了起来。
这一摁一跳的,若是有旁人在,定会觉得此景颇为喜感。
沈砚无奈一笑:“我虽不精,却还是会的。”
作为曾经被家族往朝廷命官这个方向培养的他,若是不会点武,那上任之后岂不是江湖里随随便便的小鱼小虾都能把他的小命给摘了?
元让沉默半晌:“那您总要告诉我去哪。”
“宣府镇。”沈砚安抚性地拍了拍肩膀,说出的话却并没有起到丝毫安抚的作用。
“它在宣府镇?”
“不出意外的话,去了那里就能找到它。”沈砚不愿对他说谎,只得避重就轻。
元让突然恢复了平静,抿着嘴,因失去视觉而无神的眸子定定地朝沈砚的方向看去。
眼前的人沉默不语。
半晌,元让委屈道:“不是说好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吗?您现在想要抛下我一人,自己去涉险,可还想过若你遇险之后,我孤身一人又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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