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穆伟晨在,又怎会让他奸计得逞?
“穆伟晨!你竟敢妄自揣测圣意!!!”
“白大人,我看白大人还是考虑考虑私自泄露圣旨是个什么罪名吧……天干物燥,白大人难免有几分火气。华峰……还不请白大人到一边儿歇息?!把白大人累出病来,你们担当得起吗?!!”
穆伟晨一句话已是将这大权揽在了身上。
啧啧,真是愚蠢,当真以为‘摄政王’的头衔是拿来好看的吗?
“白大人,还是请随下官到一边歇息吧。断案这种费力气的事儿,还是交给‘年轻人’来做吧。”
若非场合不对,木四是真想给华峰拍手叫好了。
单看白大人那一脸猪肝色,就能稍稍领会一下他现在的心情了……
白冰襄到底还是无可奈何地在一旁‘观战’了,美其名曰‘我是钦差,穆伟晨,你休想在我面前假公济私,小心我回朝在圣上面前奏你一本’……
木四听了之后,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心道就算不假公济私,你这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要奏多少本,这会儿拿这个出来讲,真的有意义吗?
“木四,你且说说,你如何能证明你大姐是无罪的?”
见白冰襄已经就位,穆伟晨便直接开始断案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穆伟晨长身而立,白色衣袍翻飞,金线勾勒,简单儒雅,果真是夫子,不见其人,只闻其名,有谁能想到大泽国鼎鼎有名的摄政王,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竟是一名儒将……
“回禀王爷,还请王爷先将言宽带上来,民女要与他当场对质!”
木四与穆伟晨相对而立,急欲抽长的身高比起穆伟晨着实还有些距离,然而依旧难掩其铮铮铁骨,正是风华难当。
“哦?言宽?言宽是何人?”
且看我大王爷装傻充愣的本事,比那白冰襄只高不低。
“与本案有莫大关联之人,还望王爷恩准!”
刚刚同两人一起看尸体的几个侍卫看着两人一唱一和,齐齐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抽了抽。
若不是已经亲眼听见二人那般亲密的接触,又亲耳听见两人之前的对话,单看眼前这一幕,倒是当真以为王爷从不知情一般。
几人不约而同腹诽一番,表示对自家爷的认识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爷哪里是不知道,爷根本就是不说!
以后干坏事儿的都脑子灵光着点儿,保不齐你啥时候就上了爷的小黑账,自己还在傻乐呢!
“嗯,既是你这般笃定,那本王便派人将其带来与你对质,只是若他与本案无关……?”
“民女愿一人承担!”
正文卷 第506章 这是栽赃陷害! (二十八更)
旁人以为他是在演戏,然而看看眼前的丫头。
那倔强的眼神,坚决的声音,无一不在诉说着她为姐姐昭雪的决心。
“一飞!派人去言家将他们家少爷请过来……对了,天干物燥,言家少爷想必娇生惯养,受不得苦的。连他贴身伺候的丫头一并请来好了。”
穆伟晨说起话来古波不惊,面色如常。
不知道的见穆伟晨对那言家少爷如此‘关心’,指不定以为这言宽是他家亲戚呐!
然而那几个侍卫大哥,心里却是门儿清。
像荷包这种东西,怕是贴身伺候的丫头一眼就能看出来吧……王爷,套路好深……
“是!”
默默看了自家爷一眼,再瞧瞧那镇定自若的王妃娘娘,得,他还是别在这儿找刺激了。
见薄一飞已经安排人去了,穆伟晨这才又开口。
“在见言宽之前,你可有话要说?”
木四两手交叠,对着穆伟晨又是一礼,这已不知是她今日第几次对穆伟晨行礼了。
“王爷请看!死者两人胸前被竹筒洞穿,且并无其他致命伤痕,亦无中毒迹象,可见是被竹筒洞穿心肺而死。然而众位再请看,我那大姐刚刚生产,尚在月子之中,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扛得动如此钝器,况且还是同时诛杀两人?!再观死者体型,但凡我大姐有何异动,两相相差悬殊,这两人完全有余力进行反抗,绝不会任由我大姐在此行凶!”
木四这话条分缕析,句句在理,实在找不出可以反驳的点来。
穆伟晨微微转了转头,看向白冰襄。
“白大人以为如何?”
白冰襄自然也知木四所说乃是实情,当即翻了个白眼儿,“我怎么知道?!万一她是设了陷阱呢?万一有人帮她呢?这死无对证,这死人找谁说理去?”
原本白冰襄不过是随口说说,然而这随口一说反而刺激了他的灵感了。
“对对对,万一是设了陷阱呢?万一有旁人帮她呢?”
“你怎么说?”
穆伟晨眉头微微紧了紧,不料这白冰襄竟还有几分急智。
“王爷,民女初到之时,听这位华老大人讲,那前去报信之人是半路将二位大人拦下,这才将二位大人引了过来。然而所执之辞却是‘木四杀了养父母’,与当前‘木秀娥杀母弑父’相差迥异,敢问华老大人,可有此事?”
木四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华峰,那一声‘这位华老大人’喊得华峰不由嘴角儿一抽。
虽然心知她是演戏,不过听着还是怪别扭的。
如此腹诽,华峰却早已正身对着穆伟晨行了礼,“木四姑娘所言正是属下百思不得其解之处,那报信之人分明说得清清楚楚,乃是‘木四杀了其养父母’,如今……”
说着扫了依旧瘫坐在一旁的木秀娥一眼,扑棱扑棱脑袋,“属下着实看不懂……”
正是坐实了木四的说法。
“王爷,很明显,这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只是这害的主角原本正是民女,不料却被我大姐误打误撞,替民女顶了这缸!”
正文卷 第507章 她一说话准没好事儿(一更)
木四所言,铿锵有力,有理有据,实难让人反驳。
“来人,将那报信之人带上来!”
穆伟晨心知木四所言不假,只眼下便是要步步推进让这老狗说不出话。
话音刚落,便有侍卫将那人压将上来。
“本王问你,你何以报信之时说是木四杀了人?”
那人抬头看向穆伟晨,还未回话,便是一阵惊愕,“你……你不是木家的夫子吗?”
话音刚落,薄一飞便一脚踹在了他身上,那人直接瘫向一边儿,好一会儿直不起腰来。
“王爷之尊,也是你能够指指点点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大泽国的摄政王!”
这一踹一桑之间霸气尽显,果真‘强将手下无弱兵’,能欺负薄一飞的也不过是那么有数的几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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