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是奴才做惯的,‘见风使舵’的本事尤其高超,眼见薄一飞如此强势,穆伟晨更是冷若冰霜,他哪里还敢放肆。
别说是看,便是连头也不敢抬,直接啪啪在地上磕起头来。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不识王爷之尊,冒犯了王爷,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那头磕得跟不要钱似的,每磕一下,额头及地,发出‘嘭嘭’的响声。
“罢了,你且说说那报信之事,若有虚言,便将数罪并罚,你可听明白了?”
等他磕了好一会儿,穆伟晨这才开了金口。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这木家姐妹长得甚是相似,小的也没能看清楚,只是远远看见木家夫妻都已躺倒在地,小的便已吓得六神无主了。见到大人说错了也是有的……”
那人死死盯着地上,低下的头掩盖了他四处乱看的视线,他自以为能瞒过众人,却不知在场之人无一不是人精,早已将他慌乱的模样尽收眼底。
“王爷,民女此处有几个问题想问。”
开口之人正是木四。
白冰襄眼皮狠跳两下,他算是明白了,这个丫头一说话,准没好事儿!
“准。”
穆伟晨自是知道此人言语不详且漏洞百出,只是如今他是断案之人,且与木四尚有私情在,他若开口未免有偏袒之嫌,这话自是木四来说更为合适。
“请问这位小哥儿,你刚刚说你是在看见两名死者倒地之后才去报的信?”
即便不抬起头来,他也能感到头上针扎似的的目光。
他心道自家少爷这是踢到铁板上了,然而事到如今,他便是硬着头皮也只能接着编下去了。
“是……”
“喔……原来如此,请问华老大人,您从何处而来?与去天水镇是否同路,又在哪里遇到了这位小哥儿?”
木四拱手对着华峰行了个礼,略表恭谨,这才开口询问。
只虽是对华峰行了礼,微微低头之后,那双眼睛却是片刻也不曾离开在那儿跪着的人。
话音未落,只见那跪着的人身子猛地一抖,最后竟是直直倒了下去……
呵,瞧瞧,这原本不是木氏的拿手好戏吗?
如今竟是被一个言家的家丁用的炉火纯青了。
不过之前用过一次的戏码了,也不琢磨琢磨在她面前有没有用!
正文卷 第508章 民女有一古方! (二更)
华峰显然也看见了那人已是直直倒了下去,然而他却如同没有看见一般。
撩了撩眼皮,赞赏地看了木四一眼,捋了捋胡须,这才答道。
“我们嘛,是从十里坡出发自是从北而来,水峪村往天水镇嘛,那是往南而去,这不是南辕北辙嘛?自是不同路。我与白大人尚在马上,这位小哥便拦路而来,着实让老夫吃惊非小啊!”
懵懂的样子,搭配着这捋着胡子深思的动作,便是搬个小金人儿给他也不屈。
那眼睛一瞪,差点儿没让木四笑出声来。
“王爷,按照华老大人所说,这去十里坡与去天水镇并不同路,倒是不知这位小哥如何未卜先知,竟是知道这两位大人是从北方大路而来呢?民女斗胆猜测,必是有人率先洞察了两位大人的动向,由此而衍生出了这条毒计,其目的正是借两位大人的手,置民女于死地!”
比起刚才木四的声音多了一丝愤慨,说着目光已然是对准了白冰襄。
以自她出现以来,这位大人的表现来说,她真的有理由怀疑,便是这位大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你……你……你瞪着本官却是为何?!本官与你素不相识,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见木四这般瞪着他,白冰襄当即跳脚儿,关键这事儿真的没有提前给他打招呼,他实在是冤枉。
“不不不,民女只是觉得这背后之人实在是用心歹毒,刚刚闻听王爷讲圣上有意让民女拜在大人膝下,莫不是有哪个妒忌民女的想置民女于死地?哈,如此拙劣的陷阱,又像是在挑拨民女与大人的关系,其心可诛啊大人!”
木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白冰襄,只见其眼中迅速划过一丝犹疑,虽然很快,然而还是被木四很好地捕捉到了。
“此事本官自有判断,你还是尽快替你姐洗清冤屈吧!”
白冰襄没好气儿地扔了一句过来,却是让木四松了口气,既然他能说出这个话,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成功在他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亦或者白冰襄已然看得明白,事情虽然尚未真相大白,然而却是已距之不远了,与其与她为难为自己招来怀疑,倒是不如明哲保身?
然无论是什么,白冰襄眼下的态度,起码,能让她眼下的事更好办一些……
毕竟不管这个白冰襄是不是这幕后的主使,单凭这一件事,想搬到一个钦差大臣未免有点儿痴人说梦了些。
反倒是言宽,有些账,应该好好算算了……
转过头来,木四像是才发现那‘晕倒’了的家丁一般。
“哎呀,王爷,今日太阳毒辣,酷热难当,这位小哥怕是中了暑热,晕厥了过去,若不救治,怕有性命之危呀!”
夸张的表情差点让穆伟晨闷笑出声,想着上次让他拿针盯着木氏的壮举,倒不知这回会有什么鬼点子。
“这荒山之上,怕是寻不到郎中啊……”
穆伟晨略略皱眉,一副甚是为难的样子。
“启禀王爷,民女有一古方!”
木四这一声着实把‘晕倒’的人吓了个哆嗦,想来也是听说过木四壮举的人呐!
正文卷 第509章 大人真是好手段!(三更)
穆伟晨听罢当真将嘴角扯了扯,“喔?莫不是上次那个……?”
话未说完便已见木四大摇其头。
“两者虽同为晕厥之状,然而病因却大不相同,且不可混为一谈,误人性命啊……”
别说,木四这摇头晃脑的模样,着实有几分神棍相。
穆伟晨听罢配合地点点头,表示认同和支持。
“那你的意思是?”
“马尿!这中了暑气之人喝马尿最为管用,最好再来上点儿稀马粪,哦哦哦,对了,最好是趁热,保管,药到病除!”
话音未落,只听,“哕!哕……”
薄一飞终是忍不住到一边儿吐了起来。
“别……别说了……”
木四一看,心道,啧啧,一飞啊,就是年轻,直接就是往后一跳,夸张地指着薄一飞吐的秽物。
“诶!一飞小哥儿,忍住忍住!吐到碗里,吐到碗里!此物与马粪同效!”
“哕!”
“哕!”
“哕哕!”
只听呕吐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王爷,王妃大人这样,您真的不需要管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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