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法子虽然恶心了些,效果还是挺神奇的。
“我好了,我好了……哕!”
果真对付这种‘恶心’的人,总要想些恶心的法子才好。
“小哥儿,这可不妥!有病总是要治的,讳疾忌医乃是大忌!更何况,暑热不仅会让人晕厥,更有可能导致患者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症状。你确定你真的好了?我看还是吃点儿‘药’,以防不测呀!”
认真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忍苛责,只忽略她的药方的话,她的态度还是蛮负责任的。
“不不,我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那人使劲摇头,万没想到这个木四会用这样的损招儿来恶心他。
“哦……既是如此,请问小哥为何能在木家夫妇倒地身亡的时候,不去县衙报案反倒背道而驰,去迎接两位大人呢?再者,你说你是在木家夫妇倒地身亡之后才离开,那么这么长的时间,这么远的距离……民女斗胆请各位不妨一想,如果当真如这位小哥所说,那么在他离开这么长的时间里,木秀娥杀人之后,为什么不逃?按照方才白大人所说,如果木秀娥是计划杀人的话,此刻定然不会等人前来拿她!请问这位小哥,你有何话说?”
“不必说了!此子满口胡言,拖下去,乱棍打死!”
却是白冰襄见事情如此发展,颜面无存是一回事,如这丫头这般抽丝剥茧,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过是折损他的属下而已。
当即开言,竟是想要杀人灭口。
然而无需木四再问,那人已是慌了手脚,当即又猛磕起头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都是我们少爷的主意,都是我们少爷的主意!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只是个家丁,少爷有令,我不得不从啊,大人!”
倒是个胆小的,叮当还没再问,他倒自己交代了。
啧啧,还真是省心,这样一来,竟是连劝白冰襄的力气都省了。
“大人,真是好手段!不过一句话,就胜过民女千言万语。谢大人为民女的姐姐洗刷冤屈!”
正文卷 第510章 扒了他的衣服(四更)
白冰襄一听这话,口中鼓鼓囊囊,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
言富!!!真是好本事!!!
见他一脸酱紫,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木四也没多做为难。
“王爷,民女的话问完了。”
穆伟晨略略点头,“怎么,人还没有带来吗?”
正在漱口的薄一飞,听到自家爷的召唤,立马吐到嘴里的水,一抹嘴巴飞奔了过来。
“爷,早让他候着了,属下这就把人带过来。”
说完见自家爷并没有什么反应,薄一飞眨巴下眼睛,心道莫不是自己刚刚的反应惹爷不高兴了?
得,默默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去将那言宽带了过来。
“你就是言宽?”
穆伟晨眼睛毒蛇一般盯着眼前这个身着白袍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刺眼。
当初就是这个瘪三儿给那丫头下的药吧,说来,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阴差阳错跟那丫头在一起。
然而,他这会儿对这个言宽一点儿感激的心思都没有!
一想到眼前这个瘪三儿觊觎自己的女人,穆伟晨就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这样的白袍穿在这种人身上,着实污了这颜色。
“今日天气酷热,刚刚那奴才尚挡不住这毒辣的阳光,竟是晕了过去。本王想着,就连奴才都这般矫情,想必主子更受不了这个酷热才是。一飞,且将言少爷的那身衣服剥了凉快凉快,也免得一会儿热晕了过去!”
薄一飞看看自家爷身上的白袍,再看看言宽这身白衣,嘴角儿抽了抽,得,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好鸟儿,扒了这身衣服也不冤枉!
思忖间手中剑已出鞘,言宽那厢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然变成一片一片掉了下来。
“这这,你们是什么人?!不要欺人太甚!”
瞬间光了膀子,言宽连忙捂住裤裆了,看起来倒是,尚且有点儿羞耻之心。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薄一飞见他竟敢口出狂言,当即一脚踹进他的腿窝,言宽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天理昭昭,天理昭昭啊!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把我儿子弄成这个样子?!!”
竟是言富挣开了侍卫的钳制前来救子来了。
“王爷恕罪,属下罪该万死!”
被言富挣开的两人当即跪在地上请罪。
穆伟晨眸光一深,他的侍卫什么本事他是知道的,能徒手挣开两人的钳制。
这个言富,果真是,有些本事的。
“下去。”
虽是折了面子,然而穆伟晨并非不讲理之人,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来。
两人沮丧地应了一声,便退到原位去了。
天知道,这一声‘退下’当真比捅他们一刀还难受。
“一飞,让他明白明白。”
穆伟晨淡淡吩咐一声,目光转向坐在一边的白冰襄,脸上酱紫的表情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一脸轻松。
果真是,来者不善!
只是言富来的未免有点儿太快了些,这个白冰襄莫非跟盐帮有什么关系吗?
正文卷 第511章 落井下石(五更)
“你儿子涉嫌木家命案,是非公道,自有王爷做主,你且退到一边,否则,定要定你一个妨碍公务之罪!”
薄一飞一听王爷点名,当即将佩刀带鞘横在言富脖子上,厉声喝道。
“一派胡言!你们竟是觉得我们好欺负不成?!我儿子本是良民,平常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你们这些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王爷,啊?……王爷?王爷不该在京城里待着嘛?!王爷会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言富仗着有白冰襄在场,竟是打定主意准备闹上一闹。
之前还看着这个儿子这两天还像个样子,将来他也有了几分指望。
谁曾想一个不察,竟是闯下这般祸事。
听了言六儿所讲,他心里堵得难受,一口血登时喷了出来。
然而为了能救他这个儿子,还是马不停蹄跟了过来。
只这人命关天的大事,竟还做的这么漏洞百出,这命……
不行!虽然还有言六儿,然而他从未想过让言六儿继承家业,他从小就将宽儿捧在手心里,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想到此处,言富眦目欲裂,一双爆红的眼睛里,蓦然崩出许多恨意。
那样子倒真似有什么冤情一般。
“不说言宽平日欺男霸女,乡民怨声载道,如今木家一案,言宽杀害木家夫妇,已是板上钉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岂容你一张虔口,颠倒黑白!法网恢恢,定要他插翅难逃!言富,本王念你舐犊情深,且饶你三分脸面,你若冥顽不灵,休怪本王,辣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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