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_孤注一掷【完结】(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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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红的衣都被他眉目的动人掩映,黯淡成模糊的背景芳菲色。

  他不说话,冷冷淡淡,仿佛从来没有快乐过。让人想把所有一切都给他。

  他笑起来,就像梅山的春神东君,整个世界都开满了花,最后一朵开在心上。

  一生都再也不能忘。

  ……

  沈笙歌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对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抓住自己的肩膀,某种似是疯魔一样,却小心翼翼温柔的问:“你回来了吗?”

  沈笙歌的心跳得飞快,然而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请问,您是对我说话吗?”

  被猛地一把抱住,用力的按入怀中。

  笙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觉得这个情景太奇怪了,可是,他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用力的抱紧他。

  分明是个登徒子,陌生人,可是,他一点也不像推开他。反而——

  “你的温度好低,”笙歌慢慢反手回抱住他,清澈的眼眸盈着温暖的笑容,“你在发抖,很冷吗?”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男人微弱颤抖的声音,微不可闻,藏着一丝哭音。

  笙歌的心就像被一只狸花猫抓了一把,酥酥麻麻的疼。

  他想回应,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就好像,明目张胆偷走了别人的珍宝,而他不想还。

  这个答案,徽之公子知道,沈笙歌是个小偷,用那张脸,偷走了他的爱情。

  第80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

  王上出宫祭天, 中途改道梅山行宫停留数日, 不久, 携手一位美少年回宫。

  据说,王上宠幸甚重,特命其一同乘坐御撵;

  据说,王上与其形影不离, 准许他常驻碧霄楼, 日夜相守,宠冠后宫;

  据说,少年甚是貌美,自言为梅山司春东君,偶遇王上一见倾心, 特意化作凡身前来相会。是以,梅山的花才会一夜凋零;

  据说, ……

  据说, ……

  书房内。

  噌然剑鸣,桌几被斩断的声音!

  男人压抑在喉咙, 妒恨难耐的痛苦愤怒。

  “够了吗?还不够吗?”

  “你到底要怎样?你到底想要什么?”

  无人解答, 无人可问。

  ……

  流言中心的沈笙歌,满心茫然。

  回想起那迷怔了似得一幕,直到周围的人都跪下称“王上不可”。他才明白,这抱着自己的俊美的男人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随即便想起,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脱口而出的喜欢啊。

  “你愿意跟我走吗?”

  “去哪里?”这是唯一还保留着的神智, 叫他勉强还是自己。

  然而他对自己说:“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好啊。”就像是早已迫不及待。

  ……

  好啊。

  笙歌捂着眼睛,叹息出声,嘴角却露出似是无奈又是甘愿的笑容。

  “陛下为何将我带到这里来,又不愿见我?”

  跟传闻中的芙蓉帐暖度春宵完全相反,王上将他安置在碧霄楼的后苑。那样近的距离,几乎是推开窗就可以遥望到正殿的灯火烛光。

  然而,他已经三日都未见到王上了。

  这是笙歌第一次品尝到寂寞的滋味。

  他抚着琴身,竟半天无法拨动一根弦。

  沈笙歌进入紫宸宫的第四天的早上,终于被宣召伴驾。

  躺在寝帐中的男人,穿着式样简洁的常服,松白色被他的肌肤称得像旧旧的月光。

  似是慵懒的不愿动一下,只从罗帐里伸出一只手来:“笙歌,来。”

  那只手薄薄的修长,让人下意识就想捧在手心。

  “王上。”

  笙歌握着帝王分明刚出罗衾中拿出来,然而温度却凉凉的如同冷玉瓷器似的手。

  那只手也握住他的,轻轻一扯,笙歌便顺势躺到他身边。

  笙歌把他的手放进怀里:“陛下的温度一直这么冷。”

  姬清闭着眼睛散漫轻飘的回他:“你来了,就不冷了。”

  “睡觉为什么也戴着面具?”

  “怕吓到你。”

  “怎么会?”笙歌只当这是帝王难得的小孩子一样的趣味游戏,笑着手指一点点的去摸那面具,就好像隔着这冰凉的金属,触到了这个人的脸。

  “好累,陪孤睡一会儿。”比起累极了的声音,更像是久病初愈的虚弱。

  笙歌有一丝疑惑不解,嘴上却放轻柔了:“好。”

  他闻到了,这个寝殿发出来的,常久浸润在香料草药里的味道。

  “孤一直在想你,因为生病了,所以才不能见你。不要生我的气……”梦呓一样的声音。

  笙歌的眉宇像温软的春水化开,他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的更亲密的挨近男人的身体。像抱着一个脆弱易碎又凉薄冰冷的瓷器,既想再亲近温暖一些,又怕稍微用力就碰碎了。

  姬清没有说谎,他这三天都只是和文珩在一起,谁都没有见。

  原因自然是,这段时间在外面露面,不断吃压制情丝毒性的药丸,一朝停下来,各种毒素的反噬和后遗症便一起来了。

  心口的隐痛时不时的来一波,就像时时刻刻沉浸在被情人抛弃背叛的绝望里。

  对姬清来说,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

  奇妙的痛意和甜美交织一起,柔肠百转、肝肠寸断,对没有爱过任何人的姬清而言,实在是有趣极了的另类快感,他喜欢得不得了。

  其他的病症就有些麻烦了。

  比如跟躁狂症犯了似得,血液沸腾,嗜杀的冲动。满心满眼都是破坏、血腥、杀戮。

  ……

  文珩看着被锁在床上的人,穿着朱红的衣,尊贵俊美的脸上却满是狂乱的煞气,白发灰瞳,肌肤牛乳一般脆弱的白。倾国之色,此刻却只有令人畏惧恐怖的颤栗鬼魅,仿佛无间地狱里浴血杀伐而出的修罗。

  灰瞳都像快要渗血一般,凶戾、残忍。然而眸中无神无觉,反而有一种天真怕人的美。

  文珩没有一丝畏惧。

  除了体表加倍呈现出来的异色,是因为情丝蛊毒被压制后,卷土重来的反噬。此刻折磨着这个年轻的暴君,血液沸腾里的暴戾杀意,全是因为从前他潜移默化熏染的香料导致的。

  现在想要拔除,谈何容易?

  即便在帝王中毒之后,他便鬼使神差的停了熏香。但近十年以来的引导纵容,熏香的刺激早已和帝王成长中的性情融为一体。他早已从骨子里就沉浸在这种凶戾暴虐的情绪释放中,不可能再改变了。

  文珩也,不希望他改变。

  这是他培养出来的小怪物,极致的果决狠厉,又美又凶。只有这样的强大孤独,高高在上,永不可亲,才该匹配这个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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