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_孤注一掷【完结】(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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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就要被人夺了去。

  “杀,杀了他们!文珩,放开,孤要杀了他们!啊啊——”

  “好难受,烧起来了,血,到处是血!全部是血!”

  文珩走过去,从正面抱住他的君主,手指抓住那被柔软的丝绸棉布包裹缠绕的手腕,即便这样小心,也因为挣扎愤怒的动作磨得微微发红。

  心疼的婆娑了一下,文珩的手按着这,因为病弱连暴戾都显得力不从心的帝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陛下这么痛苦,想要发泄的话,就咬阿珩吧。阿珩的血给你,多用力咬都没关系的。真的,一点也不痛。”

  帝王的牙关咬得咯吱的响,极其的痛苦隐忍,鼻息似哭非哭的哽咽。但除了把头靠在文珩的颈窝,汲取力量似得磨蹭,他并没有张开嘴。

  文珩的眼里一片暗沉的宁静,死水寒夜一样冷凝,却又盛着隽永无言的温柔。

  他闭上眼睛,喉咙压抑的滚动了一下,叹息似得,眼角滚落下泪来。

  “怎么办呢?”

  像是再问,这么痛要怎么办才好?又像是在无可奈何,他的主君并不肯听从他的意思咬他,该如何是好?

  也像是在问,这横亘着国仇恩怨的背叛,此刻感同身受的痛苦,交织心中的爱意眷恋,要他如何对待怀抱着的帝王?

  这痛苦纠结的绳网中,汲取着彼此温度的依恋,错觉仿佛是靠在情人肩头的交颈缠绵。

  文珩闭上眼睛,沉溺在这片刻的虚幻里,更用力的一点点抱紧他。

  姬清空洞的眼睛望着远处放空,血液里火烧火燎的暴戾杀意,对他而言极其陌生,也算是一种有趣的体验和能量。

  他放纵沉浸的感受着这股独特的情绪感受,唯一不好的一点是,根据世界意志给他的剧情指示,这种状况出现后,还真的是要饮血的。

  姬清,非常讨厌人血。

  为之奈何呀?

  既然如此,当然是走一波剧情的好。

  姬清慢慢收回一点理智,推开文珩,压抑不稳的气息对他说:“找一个侍君过来。”

  文珩的眼皮跳了一下,一瞬间的锐利。

  这个时候的你,难道不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吗?你还想给谁看?

  突如其来的冷意,叫他问出了,这个身份本不该说的话:“找来做什么?”

  “他们让孤这么痛苦,孤就要加倍叫他们难受。”

  文珩沉默了一瞬,极力放松了身体:“是。”

  被选中的,都是在帝王上位过程中,谋逆罪责最为重大的公卿重臣之后。

  重新戴上面具,强忍不适的帝王,是不可能亲自折磨人的。

  这暴戾的君王喜好杀戮,却似乎一点也不热衷血腥,连折磨人都是选择一种更为迟缓优雅,却也更为残忍恶意的手段。

  在曾经尊贵高傲的名门公子的背上,刺青春宫图,实在是一种极为恶意荒唐,也是最为叫人羞辱折磨的刑罚惩戒。

  并且,没有麻药。

  对方全程清醒的感受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耻辱印记。唯一的宣泄,就是帝王并不在意他们仇恨怨毒的目光。

  不,应该说,这恰恰才是帝王的目的之所在。

  享受着敌人无可奈何的仇恨目光的注视,体内那种无处宣泄的杀戮躁狂,仿佛才像得到清泉安抚般的,逐渐清明平息下来。

  原主更为严重一些,是直接让人在那些侍君的背上刺绣。控制不住的时候,还会亲自鞭打一通,然后一边吮吸他们流出来的血,一边放纵的和他们欢爱。

  名副其实的荒淫暴君,也是真正的嗜血病娇炮灰攻。

  这实在不符合姬清的美学,他也没这个功能,所以大家退而求其次,就刺个青意思一下,算了吧。

  ……

  这一切当然都是背着沈笙歌进行的。

  沈笙歌如果知道,怀里的人对他人做过这样荒诞可怖的恶行,还会像现在这样,温柔又怜惜的想要温暖他吗?

  寝帐外沉默得仿佛不存在的侍从,平静幽凉的看着相拥交颈,名正言顺和那个人躺在一起的少年。

  他的眼中竟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和敌视。

  因为,没有人会真的喜欢一个暴君,一个被药物摧毁了理性神智的嗜杀的怪物。

  不会有人理解他,真的爱他。或早或晚,他们会看清他皮囊下的血污。然后,每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弃他而去。

  除了自己。

  他确信。

  第81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6

  在外人眼里, 王上就是日日与新宠缠绵一起, 不理政事。

  连最为信重的月侍读, 也被拒之门外。

  除了公子笙歌,王上谁都不见。

  渐渐的,风声里的流言蜚语便慢慢变了样,人们说起那位帝王新宠, 不再是艳羡遐想他与帝王相识相爱的奇遇, 而是暧昧不清的揣测着,他的狐媚妖娆,他的来历不明。

  对他外貌的好奇渐渐甚嚣尘上,拿他和昔日的大周第一美男子博源公子比较。

  博源公子的美貌可是实实在在得到整个朝歌城的认可的,却连他也只能得到那位不到一个月的宠爱, 之后便被帝王忘却在禁宫深处。

  人们压着眉梢眼底的幸灾乐祸,似有忧虑的隐晦打赌, 这位笙歌公子的颜色能得几时好?

  对这所有一切的揣测和误解, 笙歌都默认了,没有任何质询与解释。

  他本就是个安静淡泊的人, 早已习惯了将外界的纷纷扰扰过耳不入。

  比起这些, 更值得笙歌在意的是,王上对他的态度太过奇怪了。

  不像是抱着爱慕的情人,反而像小孩子抱着想要独占的糕点,生怕被人抢了去,又小心翼翼的珍藏着,不舍得咬一口。

  自律性极好的“小孩子”, 连任何解馋似得渴望都没有,只有完好的保存在怀里的专注执着。

  但是,笙歌不是这样的“小孩子”。

  又一次被拖到床帐里,却只是依偎在一起什么也不做。

  连聊天,更多也是笙歌自己的独角戏,冷淡安静的帝王,只喜欢听他说话。

  这样居于上位、冷淡禁欲的情人,让人的满腔爱意都不知道如何安放,只好小心翼翼又矜持温存的一点点试探。

  笙歌变换了一下仰躺的姿势,侧对着帝王,让身体的一部分和他重合。

  手边紧挨着的身体不知所措的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僵硬抽离,然后很快便又慢慢放松靠过来。

  就像是第一次和人这样肢体亲密接触,对人的体温和亲近过于陌生警惕。

  在一个帝王身上,这个反应未免太过违和、可爱。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也在紧张和小心翼翼的在意他。

  笙歌的手指无奈的沿着冰冷的面具游走,下滑,落到比丝绸还要细腻温凉的肌肤上,眷恋又轻柔。

  虽然性格所致,叫他淡泊温和得早慧,但笙歌毕竟只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

  他弯着眼眸笑起来,澄澈温柔得像早晨树林里的阳光,带着一点少年人特有的生机和鲜活,像故意要被发现的恶作剧一般,慢慢撑到姬清的上方,然后再缓慢的俯身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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