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荣华乖巧的跟在崔老夫人身后。
江心柔则是哼着小曲,边走边笑,还时不时的发发呆,再一脸傻笑。
终于到了东院。
崔大太太已经到了,她笑着走向崔老夫人:“娘,这趟还算顺利吗?”看崔老夫人的脸色就知道不顺利,可除了问这,还能说什么?
崔老夫人面沉如水:“进屋说话。”
崔大太太恭敬道:“是,娘。”又瞪了一眼跟小尾巴似怕跟在崔老夫人身后的崔荣华,这孩子,怎么这么皮呢,这时候不是该避开吗?
崔老夫人走在最前头,崔大太太将崔荣华揪过来一道走。走了几步,只见崔大太太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左看看,右看看,过了一会,她低头问崔荣华:“你表姑呢,怎么没来?是回云水阁了吗?”
崔荣华听到这话,扑哧一声笑了。
崔大太太不解:“你笑什么?”
崔荣华指了指站地树下赏桂花的江心柔:“娘,你看,不就在那吗。”
崔大太太顺着崔荣华指的方向瞧去,原来是被树挡着了,江心柔站在树后头做什么?
就在这时,院内传来崔老夫人的吼声:“怎么还不进来,还要我这老婆子等!”
崔大太太盯着崔荣华道:“你就别掺和了,回秋水苑去。”
崔荣华不愿意:“娘,我乖乖的,保证不说话,您就让我进去嘛。”她撒完娇,不等崔大太太回应,转身就窜进了崔老夫人的屋子,然后溜到了崔老夫人的身后。
崔大太太无奈得很,难道她还能将荣华揪出来不成?
耳边忽然传来江心柔的幽幽的声音:“大表嫂,荣华是该好好管管了,真是不懂规矩。”
崔大太太不动声色,“不劳表妹费心了。”
谁知,扭头一看,一张变形的肿脸出现在她眼前,这是谁?
崔大太太惊叫一声,吓得不轻,“你你你……”
江心柔眼睛一瞪,气得跺脚:“大表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这么可怕吗?”
崔大太太看了她好一会,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江表妹?”
“是我!”江心柔哼道,“大表嫂该去找个大夫好好瞧瞧眼睛了。”说着,便甩开崔大太太,进了崔老夫人的院子。
崔大太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呼出一口气:“还好是白日。”若是晚上见了那张脸,怕是以为见了鬼呢!
崔大太太进屋的时候,崔老夫人不悦道:“怎么磨磨蹭蹭的。”
崔大太太道:“是我的不是。”
崔老夫人还欲再说崔大太太两句,就见崔荣华拉着崔老夫人的袖子,眨着眼睛问道:“祖母,您还没说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呢,您快给我说说。”她说完看了江心柔一眼,又小声嘀咕,“表姑的脸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
江心柔重重的哼了一声:“我的脸怎么了?不是就挨了两把掌吗!大惊小怪做什么,你们母女俩,胆子跟猫似的,什么都大惊小怪。”
崔大太太面无表情。
崔荣华认真的问江心柔:“表姑,你从宫中出来,过镜子吗?”
江心柔皱眉:“没有。”她说着又摸了摸脸。
崔荣华指了指窗边的铜镜:“镜子在那,要不你去照照。”
江心柔还真站起来了,她走过去,把脸伸到铜镜前面,“啊——!”江心柔捂着脸尖叫起来,崔荣华赶紧将耳朵捂住。
江心柔不敢置信的看着铜镜里的那张猪头脸,这是谁?这是谁?
她动了动自己手。
镜子里的猪头脸也动了动手。
“啊——!”这声叫得更惨,江心柔都快晕过去了。
崔荣华冲江嬷嬷喊道:“快捂住脸家小姐的嘴,祖母都快喘不过气了。”崔老夫人的脸已经开始发白。
江嬷嬷不敢耽搁,赶紧用帕子将江心柔的嘴捂住,同时哄道:“小姐,可别再叫了,仔细坏了嗓子。”本来脸就不能看了,若再把嗓子叫坏,那连话都不能说了,可怎么见人啊。
江嬷嬷哄了一会,江心柔终于安静下来,江嬷嬷将帕子拿开。
江心柔哭着跑到崔老夫人身边:“姑姑,您快去帮我找大夫啊,找太医,我的脸,我的脸……”
崔老夫人横了她一眼:“还记得你刚刚说过什么吗?”
说什么来着,哦,若不是有这张肿脸,还遇不到夏玉郎呢。
江心柔捂着脸哭得更厉害了:“谁知道安宁公主下手这般重,只叫人打了两下,这脸就不能看了。”
“谁叫你惹她!”崔老夫人怒道。
江心柔不甘心的反驳:“哪里是我惹她,是她惹我,她惦记我的相公,我还不能说两句吗?”
崔荣华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她。
050 谁惹谁
江心柔还在抱怨:“不就是公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堂堂一个公主,还惦记我的相公,还真是不知羞!”
崔老夫人气得青筋直冒:“你还有脸说!安宁公主那是皇亲国戚,岂是你这种小民能招惹的!你要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就给我回到江家去,别祸害崔家!”没脑子的东西,在天子脚下,竟能说出这样无知的话来,是嫌命不够长吗?
江心柔现在可听不进崔老地从的话。
崔荣华好心提醒她:“表姑,夏玉郎还不是您的相公呢,这种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可若让外人听了,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江心柔不怕:“这圣旨都下了,难道夏家还能毁婚不成?”得了亲事后,江心柔啥顾忌也没了,人也张狂起来了。
崔荣华看了看她,小声道:“表姑,你就不怕安宁公主去求皇帝将圣旨撤了,将夏玉郎赐给她?”
江心柔失声道:“不可能!我不信!”
崔荣华道:“皇帝可以安宁公主的亲哥哥。”
江心柔急得眼睛都红了,“圣旨不是儿戏,怎么能说变就变?”可话又一转,“不行,我得早点跟夏郎订亲,不,成亲!要赶紧的!”她生怕这事黄了。
这样的好亲事,若是因为安宁公主而没了,她哭都没地哭去。
屋外传来一道声音:“禀老夫人,大夫来了。”
崔老夫人还没说话呢,江心柔就拉开了门,气冲冲道:“怎么是大夫,不是让请太医吗?”大夫哪里比得上太医!
外头传话的丫头道:“李太医去山里采药去了,说是半个月后才回呢。”只能请京中有点名气的大夫过来诊冶。
再说,只是被打了两把掌,也不是什么大病,哪里需要请大夫,抹点药不就行了吗?
江心柔怒道:“你就不会请别的太医吗?”
传话的丫头抬头看了江心柔一眼,心里嘀咕:太医又不是说请就能请的,那李太医是年纪大了退下来,才给大臣家眷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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