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by:YTT桃桃【完结】(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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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磊半跪在逃犯的身边,军帽早已被雨水淋透了,摇晃着逃犯的肩膀喊道:“说!我们团长的准确位置!指给我看!”

在逃犯奄奄一息,涣散的双眼终于在摇晃中睁开。

夏天说:“我求求你,指给我。求求你”……

然而那人只是在抬起胳膊的刹那泄了气,没了声息。

一个都不能少!

一个都不能跑!

叶伯煊的命令声似乎还在耳边。

挖出逃犯,所有站立在废墟里的战士们,也终于明白了他们的团长是因为什么被埋在了废墟里。

夏天目空一切,瘫坐在地上。

不知道是谁忽然小声说了一句:“也许咱团长被砸昏迷了?”说完就放声大喊:“裴gān事!裴gān事!”

刘行天上前就给了那小战士一脚:“放屁!你才被砸昏了呢!”

小战士一噎,停下了在嗓子眼的呼叫声。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不吉利的话。

刘行天又给了小战士一脚:“停下来想屁呢!给老子大声喊!”

夏天眨动了下双眼,扯着已经gān哑艰涩的嗓音,随着雨、伴着风,凄厉的叫道:“裴兵!裴兵!”

在地下室里正跟叶伯煊保持沉默的裴兵,在此时,在这样的环境里,忽然听到了夏天喊他的名字,瞬间眼睛湿润了。

值了!裴兵觉得自己的心很cháo湿,酸涩得厉害,酸涩的不止一人。

叶伯煊听到夏天换了名字叫,心里也酸涩了,只是他是酸大过于涩。

……

夏天对自己说,从头再来。她最先走出失望中,顺手拿着别人放在地上的铁锹,单薄的背影,瘦削的胳膊,挥舞了起来。

那个囚犯都能活着,叶伯煊和裴兵一定在不远处等着她,普通人都活着,叶伯煊和裴兵没有道理不在……

地下室里的叶伯煊划开了最后一根火柴,没有点烟,而是在火柴燃动几秒的亮光中,寻找出路……

第三五二章 奔跑吧,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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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兵主动开口问道:“不等láng虎之团了?”

叶伯煊很反感裴兵这句平常的问话。

他敏感了,觉得是嘲讽。恼羞成怒,更何况还得压抑着嫉妒和心理发酸。

“你丫欠揍是吧?”

裴兵摸着地下室里面的石头块,试图找出口:“叶团长,你太没风度了。”

“你管不着!”这句回答却是没有了以往的度量,证明叶伯煊要炸毛了。

裴兵很认真地问:“咱俩这样儿能出去吗?”

等一个小时叫沉稳,两个小时是期待,现在过去了快三个小时了,估计外面天都得黑压压的了,他都麻木了。

时间磨合的是心志。尤其是能听音却传不出去话,急、怒、泄气。

“你都话痨成这样了,都没说缺氧,可见有希望。”

叶伯煊走到刚才火柴光亮照的地方,他似乎看到了那里有fèng隙。

裴兵被叶伯煊顶得一噎,嘴够损的了。不服输、有些无理取闹地小声嘟囔道:“跟你在一起够倒霉的了。”

叶伯煊懒得搭理裴兵,斜睨了一眼裴兵站立的方向,老子都被你扑进“dòng里”了,我都想一脚踢死你,要不然我现在正在外面搂媳妇哄着呢!

叶伯煊试图用手推了推,又捻起墙面的土凑到鼻端闻了闻,眼睛一亮。

叶伯煊站在那面墙半米远,斜着身子两手推,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力推。

裴兵听着那面喘着粗气的叶伯煊,慢慢摸索着走到了叶伯煊的近前,难怪他俩这么不合拍,都累的呼哧带喘了都没叫他一起发力。

两只推墙面的胳膊。变成了四只。

两个人连个口号都没喊,彼此靠着喘息声分辨然后使力。

“我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口气儿。”裴兵累得靠在墙上,慢慢下滑,直到坐在地上。

吭哧吭哧大口呼吸的叶伯煊,也满头大汗。他要不停地运着气,才能让自己渐渐匀速呼吸。

裴兵质疑道:“我说。靠谱吗?别是死墙。咱俩能抗争过大地?”

叶伯煊言简意赅:“有风。”陈述句,那意思你那氧气是从这来的!白痴啊,我找到了来源你居然都没有发现。否则你早翻白眼去见阎王爷了。

叶伯煊没力气和毫无好感的裴兵废话。他得全力推开。也许奇迹就在眼前,他可不能指望他们在外面磨蹭了,更不能让媳妇在外面受煎熬了。

自救,才是最明智的。指望谁也没有自己创造奇迹来的实惠。

地下室湿冷得厉害。再加上两个人肚子里连口热乎食都没有,明明大热天的。他俩感觉是与世隔绝了,混身上下全是冷汗。

叶伯煊和裴兵歇了两分钟,必须靠自己迈出这一步,逃离这里。

互相体谅保持默契。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彼此支持,但都不屑出口鼓励彼此几句,靠呼吸声分辨一二三。成了不能说的秘密。

来吧,夹fèng中生存。再猛烈些,再使把力气,不能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运足了劲儿,裴兵嘶吼出“啊!”

叶伯煊表qíng扭曲,死死咬着牙。

那面堵住地道通口被地震震下的临时泥土墙,活生生被叶伯煊和裴兵推出了半个门,准确的说是推出了个窟窿。

裴兵一个没刹住闸,直接扑向了窟窿口,当场摔了个狗啃泥。

叶伯煊莫名其妙地乐了,咧着嘴,在黑暗中还没喘匀气呢,就无声坏笑了,为裴兵的大前趴喝彩,为能出去重见光明的那一刻感激,感激老天饿不死瞎家雀。

最后叶伯煊不得不感慨一句:“靠自己是真谛。”

迈过窟窿口,叶伯煊摸索着,抓起被摔得发晕的裴兵,压制不住笑音儿问道:“没事儿吧?”

“呸!呸!”裴兵先是吐了几口泥,才继续道:“你说呢?”

外面的众人还挖着呢,雨也一直在下着,淅淅沥沥地滴答在每个人的背上,夏天就觉得头晕目眩,甚至耳鸣,心里更多的是又有希望又有些绝望,双重感受折磨着她。

她习惯xing去摸身上的医疗包,她得吃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才想起医疗包不知道被她丢到了哪里。

夏天站在废墟里回头看大家,工程车的大灯在雨中给大家照着亮,每一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浇得伏贴在了身上。

从挖出那个逃犯后,每一个人心里都坚定着团长一切平安的信念,就是挖到天亮也要找出团长来,不再像最初那么迷茫。

夏天两手使劲搓了搓脸,由于手指盖脱落了四个,痛得一皱眉,她就想,想如果叶伯煊被压底下得更疼。埋头继续苦找了起来。

而地下室里叶伯煊和裴兵,先是摸索着地道的墙壁慢慢试探着前行。

后来发现没有抵挡物,这俩人在黑暗中恨不得疯跑起来。只要找到出口,跑回去站在大家面前就是时间的问题。

黑漆漆的地道里,两个人什么都看不见,就是一个字,跑啊。超出极限的奔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

一个职业军人,一个军报记者,慢慢的体力上的差距越拉越大。

裴兵最开始是跟跑,两人在狭窄的地道里并肩前行,偶尔还能撞到对方的胳膊。

后来他就觉得身边有股风刮过去了,封闭黑暗危险的环境里,有个人陪着,是个伴儿,有个依靠。前方是幻想、还有可能是白忙的一场空。但在一起感受好点儿。

叶伯煊超过了自己,裴兵急了:

“我说,你等等我!”地道里都带着回音儿。

叶伯煊没搭理他,继续领先,他特烦裴兵,腻烦。

想要说服一个人,那就得在“谈判”中抓住对方的心理和致命缺点。叶伯煊爱装……

“前面都看不见,黑的!你跑得刹不住脚撞墙上弹回来!”

叶伯煊跑步的脚顿了顿。

裴兵气喘吁吁:“一起一起!你撞墙我扶你。”

叶伯煊经裴兵提醒,突然反应了过来,这都跑半天了,都没见有个亮光,说明什么?

说明前面是堵着啊!怎么办?退不回只能再推墙了。这一刻不能认输,千辛万苦才跑到这的。脚步慢了些。

裴兵心想:看吧看吧,就是这么爱面子。真是……

ps:我知道我写了一段不讨巧的大地震,甚至不讨喜的丢失了部分读者。我要阅读很多这方面资料,连个当时运输的飞机型号都确认查找一番,过后想想其实完全没必要。

就更不用说其他了。必须先让自己进入那种痛苦纠结中,才有可能写出让别人感同身受的文来。

我写的很费时费力,自己给自己写的很压抑,这就是九月份更新不太给力的原因,读者们也并没感受有多好。回馈给我的信息就是不喜欢。我反思啊,我就琢磨了……

难道真的要开开酒楼做做饭,列下菜谱过家家,斗斗极品多生娃……

最后作者想说的是,我决定想没想明白也按照自己的大纲来,为了少受伤害,我远离评论区,只负责挑喜爱听的加jīng华。想想换谁一大早起来就看被吐槽的不闹心巴拉啊?美好的一天可是从清晨开始!

四个字,支持我的,我们一路前行,不喜欢本文的,爱咋咋地。

第三五三章 一线生机(求月票二更)

大概是真的走到了尽头,叶伯煊和裴兵到了“曙光”口。

在裴兵的一声惊叫声,叶伯煊及时的站住了脚,跑得速度过快,身体前倾,摇摇晃晃中始终没敢往前倒。及时调整了站姿。

“卧槽!妈的!什么东西扎了我!”

一个食指长短的洋钉子支出,扎向了猛跑的裴兵,很惊险,只差一厘米就要扎进裴兵的脖子里了。

裴兵用手去摸那个洋钉子,瞬时后背就冒出了一层冷汗。又重复的感慨道:“卧槽!”

这要扎进脖子里,他就得“脸红脖子粗”了。那还能有活头吗?直接梦里回故乡了!

“你没事儿吧?”

裴兵气急败坏:“你怎么跑那么慢?!你摸摸看!”

叶伯煊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后才在黑暗中摸向“暗器”,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叶伯煊第一次对裴兵有了不好意思的qíng绪:“我看你胆儿小,在身后保护你。”从不擅于解释的叶伯煊,gān巴巴说了这么一句。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裴兵更气:“少来这一套!赶紧想办法出去吧。完了,咱路又被堵了。叶团长,你上吧。”

裴兵摸着被洋钉子蹭出血的大脖子,往旁边一站,就等着叶伯煊来。

“我一个人哪成?快,别废话,一起摸。找个fèng隙口再使劲儿推。”

裴兵大概是被洋钉子吓得qíng绪激动,张口就来的嘲讽道:

“láng虎之团团长叶伯煊,江湖名号不是千斤重担一肩挑吗?扭转乾坤大英雄!你赶紧的!”

叶伯煊咬了咬牙,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出去了再不见面!

摸索中仔细辨认着,那面生了两分钟闲气的裴兵也出手了。认出一样就告诉叶伯煊一样。

出口处被泥土、木桩、钢筋、石块儿堵住了。

“看来是地面深陷房屋倒塌堵上的。”

“这还不如一面墙呢……”

叶伯煊决定出手推了,推之前先吐个槽:“你个乌鸦嘴。”

最后一步了,出去就能重见天日了!

黑暗中谁都看不见对方的面部感qíng,可两个人却在此时默契相视,一起喊道:“一、二、三,推!”

……

监狱方面那个jiāo给叶伯煊囚犯资料的负责人,光着膀子满身雨水地跑到了挖掘场地。脑门上哗哗流血的伤口此刻早已经被雨浇得发白。

准备时刻救治叶伯煊的那名老医师一回头就看到了身边的这名监狱工作人员。他见不得伤口都坏那样了还坚持。迅速打开急救包就要给来人包扎。

监狱的工作人员并不领qíng。一手挥开了医生举着纱布的手,急切地问身边的战士:“谁?谁被埋了?”

小战士满脸是水,手不停苦着脸回道:“我们团长。抓捕逃跑的犯人时赶上了余震。”

这名监狱的负责人愣了一下,有人跑?当即拍大腿悔恨。

他失职啊!失职!

先头几个小时里,他一直忙着在旁边的院落挖他亲爹,听着他爹奄奄一息的哼哼声。守着!等着!救着!不敢大动作,就一点儿一点儿在废墟中挪动。鼓励着他爹坚持下去。

有人跑来跟他提过这院子出事了,可他哪有功夫顾及啊!

余震那一刹那,他爹都好不容易快出来了,又被震得再次被压住。他深恐这是最后一次陪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了。

当时在他心里,什么大事都比不过自己的亲生父亲……

监狱的工作人员听完是团长出事了,更是自责不已。甩开在一旁不停劝他要包扎的医生。扯着嗓子喊道:“那逃犯跟哪呢!我今儿个要为民除害!”

哪有人有功夫搭理他,都在忙着找团长呢!

还是那名被他问到的小战士继续哭丧着脸喊道:“你起开。要么帮忙救人,要么躲开!那逃犯死了!死在那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气愤的用手指一指囚犯丧生的地方。

监狱的工作人员看了看那个地方一愣,不顾战士推开他让他躲一边儿的命令,皱着眉研究着地方。

“快!这地方有个地下室,你们不能这么用手抠!挖,这连个声响都没有,会不会被砸进去了?”

这是一个让大家都意想不到的结果……

都在不停地搜索,可却没人知道这地儿原本的“微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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